或許是因他靠近時只有溫暖柔和相伴,不比其他帶有目的的人,所以不會刺激到她?
“如此最好。”江暻濘暗中彎了彎嘴角,“你要對我都有警覺心,咱們今日回去,只能把賬算清了再睡。”
說著,江暻濘還忍不住親暱地點了點她的額頭。
“太子與太子妃真是恩愛。”一道低沉帶笑的聲音,忽然橫插進來,打斷了兩人的話題。
蘇臨曦江暻濘齊齊側目,齊安王那張臉,也隨即落在了他們眼中。
人影來往間,端著酒杯四處敬酒的齊安王,不知何時,走到了他們桌前。
“原來是齊安王。”江暻濘收起面上笑意,淡淡道,“齊安王過來尋本宮,可是有事?”
“沒什麼事,本王給各位宗室敬酒,正巧路過太子這處,便想著過來打聲招呼。”齊安王目光在兩人身上轉過一圈,“不曾想兩位正在談心,倒是本王打擾了。”
“打擾不至於。”江暻濘勾勾嘴角,“宴席之上,本宮與太子妃不過是說說閒話罷了,說不上是談心。”
“既然齊安王是來敬酒的,那正好…”說著,江暻濘便端起了玉盞,向齊安王示意,“本宮也敬齊安王一杯,願王叔…家庭和睦,身體安康。”
說罷,也不等齊安王反應,他便兀自仰首,將杯中之物一飲而盡。
太子一盞酒都喝了,齊安王自然也不好多說什麼,只幾句客套話,便跟著把酒飲盡。
不過,最後離開時,他還是忍不住深深看了眼這對年輕夫妻,意味深長道,“齊家治國平天下,太子這家,也得和睦才是。”
“多謝小王叔關心。”江暻濘似乎沒有領會他的意思,含笑道了聲謝,就不再搭理他。
而齊安王瞧見他態度傲慢,也是冷哼一聲後,便再不理會。
兩人很快錯過,再沒互相多看對方一眼。
但心裡,卻都不約而同地盤算起了對方的事。
已經猜到許瑜圖謀的江暻濘自然明白,齊安王那句暗藏諷刺的話,是衝著阿曦來的。但看這樣子,他們是真把挑事的日子定在今日了。並且,齊安王也在其中有不少摻合…
“衛潯。”江暻濘輕聲喚了身邊伺候的人一聲,“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他沒明說,但衛潯略一思忖,便明白了。
“回稟殿下,都準備好了,奴婢親自盯著的,就後邊兒的人帶在身邊呢。”說著,他還往後遞了個眼神。
果然,後面幾個伺候的內侍手中,都帶著些東西。
“好。”江暻濘彎彎嘴角,“那咱們,就等人發難了。”
與此同時,在外轉過一圈的齊安王,也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暗暗瞥了眼身邊的人,他便隨意感慨似的道了一句,“少年夫妻感情就是好,不得不承認,本王已經老了。”
“王爺您說什麼呢。”聞言,許瑜連忙幫齊安王布上菜餚,“王爺正直而立,是壯年之際,哪裡老了?”
說到太子夫婦,她便不由想起今日計劃。
諷刺地彎彎嘴角,許瑜又道,“況且,少年人年少輕狂,更容易被亂花迷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