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賦恆現在,只能寄希望於自己母親了。
好不容易壓下胸中翻湧的情緒,怡寧侯夫人才又再次開口道,“殿下現在證明了蕭晚晴不是我蕭家女,又當如何?”
“自然是繼續按例問話了。”對比於怡寧侯夫人的惱怒,江暻濘就顯得很平靜了。
說罷,他便將目光重新轉向蕭賦恆,“如今認證物證皆指向你,這罪名,你應當認了吧?”
“認了,就簽字畫押吧。”
他話音落下,便立馬有衙役上前,拿著已經錄好的口供和印泥,放在蕭賦恆面前。
白紙黑字,不過薄薄幾張紙,便把他所犯之罪行記錄得一清二楚。
簽字畫押…
他自然是不願意簽字畫押的,只要在這紙上寫上自己的名字,按了手印,他以後,便是罪犯了!
“吶,這裡。”見蕭賦恆一副呆呆愣愣的模樣,衙役又指著簽字的空檔不耐煩地催促道,“趕緊籤吧,遲早的事。”
蕭賦恆不願,只得把希望寄託在母親身上,“母親,我不想籤,我想回家…”
怡寧侯夫人也是瞧著那幾張薄薄的紙,目光復雜。那上面,把所有的罪名都歸結到了她兒子頭上。
可自己的孩子自己瞭解,他一個人,根本沒有本事做下這個大個案子!蕭晚晴這個同謀,絕對是主導者!
但是,沒有證據…
見蕭賦恆不願動,江暻濘便乾脆叫人拿上了另一份供詞,“蕭賦恆還需思考,那蕭夫人便先把這份供詞簽了吧。”
“什麼?!”怡寧侯夫人垂眸一看,那竟是關於蕭晚晴身世的供詞?!
她差點兒氣得撅過去。
太子…太子管她的家事就算了,居然還要讓她簽字畫押?!
看看兒子,又看看這份供詞,惱怒之下的怡寧侯夫人,提筆就簽了。
也罷,蕭晚晴將恆兒害得這般慘,揭開她的身份,讓她在穆旭公府沒辦法做人也好!
怡寧侯夫人簽完,便輪到蕭賦恆了。
雖然有百般千般不願,他最終,還是在空檔處,簽了字畫了押。
“既然二位都簽字了,那此案便先告一段落吧。”江暻濘滿意地彎彎嘴角,同時抬手示意衙役將蕭賦恆的罪狀收上來。
“殿下,你還未說恆兒是如何判的!”對方這不急不緩的樣子,著實讓怡寧侯夫人惱火。
既然罪名他們已經認下,那便該當堂給個決斷!對方這優哉遊哉的模樣,是幾個意思?!
“不急,兩個案子呢,這才說了一個。”江暻濘揚揚手中罪狀,“這次的銅幣案聊完,咱們不順勢聊聊上回的,豈不是可惜這時機了?”
“上回?”怡寧侯夫人忽然警惕,“上回的銅幣案,為什麼要找臣婦聊?”
“莫非,殿下要說那也是恆兒做的?”
“有這種可能不是嗎?”江暻濘把一份文書遞給龍城,示意他拿去怡寧侯夫人面前,“本宮專程找鑄錢的工匠詢問過了,兩次的假銅幣,是一樣的。”
“這一點,蕭夫人要如何解釋?”
文書落在怡寧侯夫人面前,激起她心中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