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方既不方便告知，那...存放在香鋪的清飲，我們可否購置一些回去？”張夫人看了一眼身旁的婦人，旋即又扯扯嘴角笑道，“實不相瞞，我這位好友怕熱，近來總是睡不好，所以才...”
“這...恐怕不行。”蘭舟老實搖搖頭，“我們香鋪只是幫四方齋宣傳，所以不能搶他們生意的。”
“那就算了。”兩人有些失落。
不過她們都是講道理的人，並沒有因為香鋪不賣，便胡攪蠻纏。
失落的兩人正準備離開，卻在一個轉身後，遇上了剛從外邊兒回來的蘇臨曦。
蘇臨曦才從校場練武回來。
自打江暻濘身體好了，她便又恢復了以往的習慣，早晨去校場跑上一圈，練練騎射功夫或是打打拳，然後再來香鋪看生意。
“姑娘回來啦？”蘭舟趕緊遞上一杯清涼飲。
白瓷杯中的清飲散發著涼意，淺碧色的涼飲面上，還有一片薄荷葉隨水波飄蕩。
這對剛在校場鍛鍊過，還頂著太陽回來的人，無疑是一種莫大的吸引。
但蘇臨曦一咬牙，還是拒絕了蘭舟遞來的清飲，“不用了，換杯溫水給我吧。”
“剛流過汗，直接喝冰的不好。”
那位的囑託，她一直記在心上，雖然他現在沒守在旁邊，但她還是沒敢隨隨便便就拿冰的喝。
蘭舟：“...？”
自家姑娘什麼時候這般講究了？
小丫鬟疑惑地撓撓頭，但轉身去拿溫水的動作卻是不慢。
蘭舟走了，蘇臨曦也騰出了空來，同面前二人打招呼，“張夫人昨日買回去的香可用了？覺得如何？”
“蘇姑娘這鋪子裡的香，我一向是喜歡的。”張夫人笑著應聲，同時拉過身旁的婦人，“這不，今日還特意把我這好友帶過來了。”
張夫人身旁的婦人適時衝蘇臨曦點頭笑笑，“蘇姑娘。”
蘇臨曦回以一笑，“楊夫人。”
香鋪這三個多月也不是白開的，透過這間鋪子，她也在極短的時間內，眼熟了不少長居京城的貴婦貴女。
這位楊夫人她雖然沒有打過交道，但卻是瞧著她被熟悉的張夫人領來過兩次。
所以她也知道，這是戶部楊侍郎的夫人。
“沒想到蘇姑娘竟然知道我。”自己沒來過兩回，卻被人記得，楊夫人心中，不由添了一絲舒坦。
蘇家這姑娘看著莽撞，實則倒挺細心。
“不知二位今日過來，是想買什麼香？”蘇臨曦笑著引兩人走到櫃檯邊上。
“香是已經買好了，就選了些清爽安神的。”張夫人笑笑，“咱們方才留下，不過是因為好奇店中的清飲，想問問賣不賣罷了。”
“那個啊...”蘇臨曦恍然。
最近好多逛到香鋪來的人，其實都是為了一品清飲而來。至於買東西，那只是順帶。
到底是太子親手調的配方，吸引力肯定大。
“清飲是四方齋那邊調的，我們這邊只幫著宣傳，確實不賣。”蘇臨曦彎唇，“不過張夫人也算是我鋪子裡的老顧客了。”
“你若真想帶回家給家裡人嚐嚐，我倒是可以讓人給你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