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暻濘看得出來，這姑娘多半是在幫長樂遮掩。
不過，瞧著對方心虛，他便沒直接揭穿，只是回眸看向江幼鳶，“你找蘇姑娘，所為何事？”
“我...”她哪裡知道自己找蘇臨曦是為了什麼，她只是陪表姐...
對了，江幼鳶靈機一動，便振振有詞道，“我是陪表姐去給蘇姑娘店裡幫忙的！”
“皇兄若是不信，可以去問表姐！”
“哪個表姐？”江暻濘微微蹙眉。
他怎麼不知道，蘇姑娘還和長樂的哪個表姐走得很近？
“就是阿妍表姐啊。”不擅長撒謊的小姑娘說到實話部分，終於不再吞吞吐吐了，“蘇姑娘和她，是上回在平羅郡主的生辰宴上認識的。之後...”
之後她也不知道，只能把目光轉向蘇臨曦。
“咳...是這樣的。”蘇臨曦點頭附和，“殿下也知道，我這個人平日不佩首飾，也少有用香，所以...在香鋪的經營方面，還是有所欠缺的。”
“很多時候，也只能找些姑娘來詢問意見，然後再調整方案，做出改善。”
“想來公主也不是想在外面亂跑，只是單純上孟府做客。而梓妍今日又與我有約，所以...她倆才一道出來了。”
說完，她怕江暻濘因此怪罪孟梓妍，又趕緊補充了一句，“梓妍人挺好的，這段日子對我也多有幫助，她應該...就是不好意思推脫與我的約定，才帶著公主出門的。”
對面的人仍舊沒有什麼反應。
這一刻，蘇臨曦也有一些慌了。
路上，她已經就事情的具體情況，詢問過長樂公主了，剛剛那番話，也不算說謊，所以就邏輯來說，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最多就是，隱瞞了公主的本意，是拉著孟梓妍出門玩...
可是這事，它也就是一個想法，根本沒有發生。太子...該不會連這都能看出來吧？
蘇臨曦覺得，此事應當純屬自己多想，可對方那彷彿能將人看透的眼神，又著實叫她心中難安。
這一刻，她不想再抱著僥倖心理等待了。抿抿唇，她便率先出聲道，“殿下您要是覺得這不合適，我就先給您賠個不是。”
管他看沒看出來，她先把道歉的誠意拿出來再說。
可在她出聲之後，目光一直落在她面上的江暻濘卻緩緩開口，道了句毫不相關的話，“蘇姑娘的香鋪...是遇上什麼問題了嗎？為何要託人幫忙？”
“其實事情是...”一聽對方出聲，蘇臨曦本能地就想要出聲解釋。
待話說到一半，她才忽然反應過來，“生意？生意本身沒什麼問題...自打四方齋的果脯蜜餞擺上桌後，香鋪的生意還挺好的。”
“我尋梓妍，不過是想了解一下女孩子的喜好問題...”
雖然大家都是姑娘，但有的東西，還是得聽孟梓妍的才行。比如，首飾一類的東西女孩子永遠不會嫌多，就是孟梓妍教她的。
而事實也證明了，孟梓妍所言，確實為真。
“是嗎？”江暻濘微微垂下羽睫，掩住眸中思緒，“其實這種問題，你問長樂也是一樣的，沒必要去麻煩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