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有的時候，在利益和情報之間，她定是會選擇情報。
這恐怕會與唐家那樣的生意人，理念不符。
“當然不是。”蘇臨曦的反應，尚在情理之中，所以唐菸絲毫不慌，“蘇姑娘誤會了，我唐家做生意，向來是講信譽的，沒有巧取豪奪這一說。”
“香料方子，都是調香師費盡心血研製出來的，是稀罕東西。我們自然不能因為一句‘合作’就讓東西都貼上我們唐家的標籤。”
說著，她又彎眸展露一個略帶調皮的笑容，“而且，我也不是做香料生意的。”
“那怎麼合作？”蘇臨曦挑眉，“唐姑娘直說吧。”
“我主要是做首飾生意的，這與香料雖然沒多大關係，但是客源嘛…卻是差不了多少。”介紹完自己的生意，唐煙又道，“我想要的合作呢，也很簡單，就是互相引導客源。”
“我會在我的鋪子裡擺上你店裡的東西，順帶為我的客人介紹。你也需要在你的鋪子裡放上我家的首飾，讓你的客人看到。”
“蘇姑娘以為如何？”
“只是這樣？”蘇臨曦微蹙眉頭，“如果只是這樣的話…怎麼看，也是我賺吧？”
“我這鋪子新開，論起名氣來，完全是沒辦法與唐家的鋪子相比的。若是能共享客源…我可是賺大了。”
“唐姑娘確定，沒別的要求了？”
“就是這樣，沒別的要求了。”唐煙認真思索了一下，隨即又補充道，“不過若是咱們合作得不錯的話…或許還能再多考慮些別的？”
“若只是這樣的合作，當然沒有問題，不過…”蘇臨曦深深看了一眼對面笑意盈盈的人，“唐姑娘為什麼不找自家的香鋪合作，要來找我呢？”
“前面不是說了嗎？這是家裡對我的考核。”唐煙攤手，“所以，家裡是不會給我提供便利的。”
“那為什麼是我這家店鋪呢？”蘇臨曦依舊沒放過這個問題，“外面很多經營得不錯的老字號，可都比我這更能為你們攬客啊。”
若是與唐姑娘合作，那絕對是她佔的好處更多。
還有之前鋪面轉讓以及開業贈禮的事情…蘇臨曦總覺得，與她素不相識的唐家人，對她太“照顧”了些。
“這個嘛…是因為我個人覺得，蘇姑娘比他們更有潛力一些，誰讓你這鋪子裡都是新東西呢？”唐煙彎眸，“那位南方的調香師，之後還能再給我們不少驚喜吧？”
“既然是考核，那當然不能只求平庸。我想賭一把，拿出個好成績。蘇姑娘覺得，這個理由如何。”
沒等蘇臨曦回答，她又忽然湊近蘇臨曦，神秘兮兮道，“當然了，那只是理由之一。”
“理由之二嘛…就是我有私心！”
“嗯？”蘇臨曦向眼前人投去疑惑的目光，“唐姑娘的意思是…？”
“唔…大概就是，想故意針對一下討厭的人吧。”唐煙說著，便順勢把目光轉到了窗外，“吶，對面那家凝香閣，蘇姑娘是熟悉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