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那樣…今日得來的訊息，也就沒多大意義了…
該想不通且串不起來的地方，還是沒辦法解決…
“蘇姑娘怎麼了？”蘇臨曦面色變化實在太過明顯，江暻濘想要忽略都難。
察覺到她神情不對，他便直接問了情況。
這與方才不同，方才他是察覺到蘇臨曦有些不好意思，為了避免她尷尬，所以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但現在…他還是更擔心她的情況一些。
與箭相關的事情於蘇姑娘來說不是小事，他擔心她情緒波動過大，對她自己會產生一些負面影響。
“沒什麼，就是…”蘇臨曦抿抿唇，“就是追尋了幾年的事情，猛然有了真相，下意識地有些緊張。”
“殿下不必多慮，請說吧。”
“好。”江暻濘目光在她面上轉過一圈，確認她真的沒再有別的大反應之後，便將自己近來查得的訊息娓娓道來，“我瞧那箭支工藝精湛，便特意讓人送去工部，找了巧匠辨別。”
工部？所以太子查到的是另外一件事？！
“結果如何？！”蘇臨曦一個沒忍住，碗裡的山藥，便因她手下的力道而硬生生變成了兩節。
江暻濘默默瞥了一眼她碗裡斷成兩截的山藥，“工部巧匠斷言，這樣精湛的技藝，哪怕是在工部，也沒有多少人能做到。”
“首先那箭的材料珍貴，要用這等珍惜材料打造東西，便一定得是經驗豐富的工匠才能做到。”
“因為每種材料都有細微的差別，所以每名工匠在接觸到新材料時，都有一個摸索的過程。如鐵匠打鐵，可以透過熟能生巧的方式來締造精品。”
“弩箭的製作自然也是如此。”
“只是…”江暻濘沉了沉眸色，語調也隨之加重，“類似於玄鐵這樣的罕見材料，可供工匠試驗的次數，是很少的。”
“這時候，就需要經驗豐富的工匠，根據自己過往製作的經驗，來做一些判斷了。”
“而那支弩箭，不管是本身的做工，還是箭支上雕刻的花紋，都是精巧至極的。”
“光是這份技藝，就已經沒有多少工匠可以保證做到了。而這，還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一支可用的弩箭，不僅僅是外表看起來像支箭，就可以了的。它還需要配合同樣精巧的弩，以其中機括為支點，方才可以發揮最大的作用。”
江暻濘彎唇笑笑，“蘇姑娘在軍中待過，應當明白這其中的原理。”
“沒錯。”蘇臨曦點頭，“一支弩箭功效如何，主要還是看弩本身。弩的好壞確定了大方向，而箭的好壞，則只是細節的判定。”
默了默，她又道，“所以殿下的意思是…箭支本身就很難了，要想把弩做好，就更不是一件容易事？”
“蘇姑娘聰明！”江暻濘先是笑著誇讚了蘇臨曦一句，而後方才道，“而且，因為箭支本身被加重，弩還得設計得更加精巧才行。”
“對，確實得是這樣…”蘇臨曦頜首，隨即又急急問道，“有多少人達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