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蘇臨曦僵硬地點了點頭。
之前說的時候,她沒有想過太多,只是想著把大致情況跟他說一下。
畢竟是找人作偽證的事,還是得對人負責。
但現在看來,這個問題好像有影響到他的情緒?她似乎不應該把事情跟他說得那麼明白...
當時含糊一下,或許也就過去了...
只是說出去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她現在不管怎麼後悔,都沒有辦法再把那句話給收回來了。
為今之計,也只能是硬著頭皮認下。
“那你...”江暻濘眸中劃過一絲難以言喻的情緒,“你是怎麼確認的?”
這件事情,他也是在察覺了具體的事情經過後,方才想到的。
她說她是在謝家公子的幫助下,發現了對方的圈套,然後兩人合力,一起反算計了對方,待確認對方下套之後方才離開。
若只是營造兩人幽會,那這確認自然沒什麼,但那兩人,可不僅僅只是幽會...
思及此,江暻濘眸中藏著的冷芒,又深了一分。
“我當然是瞧見他們...”蘇臨曦順著他的話侃侃開口,但話說到一半,就沒了氣勢,“就是確認他們...寬衣解帶,就叫上琉殷一起走了。”
說完,她便忍不住心虛地摸了摸鼻子。
這事情放在當時的情形來說,好像也沒什麼,不見齊瑞對金玲下手,她怎麼敢稱自己反算計到了別人?
而且她本就不是什麼願意以德報怨的人,如果當時齊瑞不下手,她或許還得采取另外的行動,讓怡寧侯府丟人。
但現在被太子殿下這麼單獨問起來,她忽然又覺得,自己這事做得...不是那麼妥當。
“寬衣解帶”四個字,讓江暻濘非常不滿。
抿抿唇,他乾脆直接問道,“寬衣解帶?你都瞧見什麼了?”
父皇的意思是,上香祈福期間,還是別造殺孽。革去禮部尚書的官,讓齊家牽出京城,再讓怡寧侯府繳納罰銀充作軍需,之後自己把那丟人的女婢處理了就行。
這個法子也算實用,他自是沒什麼意見的。
不過...前提是蘇姑娘沒瞧見什麼。
否則,他不介意讓那位齊家公子,在離京回鄉的路上,再經歷些磨難。
“我就瞧見齊瑞扯了金玲和自己的衣物,動了金玲,然後就走了啊...”蘇臨曦撓撓頭,“再往後就沒看了,他倆...也沒什麼好看的吧?”
“我沒偷看人辦事的習慣,也確實...看不下去他倆。”
平心而論,金玲這丫鬟,生得還有幾分秀氣。但是齊瑞此人,就太糟糕了。
長年奢華享樂所積累的肥肉,以及那因時常沉溺溫柔鄉,失了健康作息而生出的憔悴和滿臉坑窪,還有...
蘇臨曦不想再往下想了,“殿下,這話題咱們就點到為止吧...齊瑞真的,太醜了,不想回憶。”
正滿心不悅的江暻濘怔了怔。
他怎麼也沒想到,問到齊瑞之事的時候,蘇姑娘會是這麼個反應...
見她神情真實,沒有半分作假逃避的痕跡,江暻濘遂彎了彎嘴角,淺笑道,“那便不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