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甚至還掉下了眼淚,“奴婢絕不會做這種事,還望公公明鑑!”
既然齊瑞不信守諾言,那她只能為自己爭一爭了!
想把事情都推給她,不可能!
兩人各執一詞,侯總管不由蹙起了眉頭。
不過,僅是一瞬,他又恢復了冷色,“兩位有什麼苦,不用跟咱家說,還是待會兒,到陛下面前去訴吧。”
說罷,他便一揮手,招呼同行的內侍道,“把人帶走!”
...
很快,兩人就被帶到了晉安帝院外。
雖沒有人對外說明這是件什麼事情,但如此大的陣仗,再加上侯總管親自押人,還是立刻就掀起了一陣議論。
“我隱約瞧著,那中間被押著的人似乎是禮部尚書之子齊瑞?他怎麼了?怎麼會被侯總管親自押送?”
“不知道啊...早上上香時,我還瞧見他了,那會兒看上去,也沒什麼事啊...”
“我瞧著與他一同被押送的還有個姑娘,兩人看起來似乎都衣冠不整,該不會是...”
這番猜測一出,立馬得到了不少人的認同。
倒不是因為大家能想象,而是齊瑞此人,明日裡就是那般名聲。
他若在寺廟裡做出些出格事來,似乎也沒多奇怪。
議論和猜測,一下子就傳開了,同時,那些與此事能沾得上關係的人,也一一被傳喚到了晉安帝跟前。
“侯明遠,說說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晉安帝攜皇后在主位上坐下,沉著面色,看向下方兩人。
午後,他剛把各地送來重要的奏摺看完,就聽到了這樣的事,怎麼能令人不氣?
剛有一封奏摺便是某縣因夏日暴雨,而受了澇災。
不管是府衙官兵還是百姓,都有為抵禦災害,搭上自己性命的!可有的人倒好,居然在祈福的時候,做出這等事來?!
當真是恬不知恥!
這麼一想,晉安帝的面色,又在沉下了一分。
“回稟陛下,此事是負責後山灑掃的兩名僧人發現的...”見晉安帝沉下面色,侯總管再不敢猶豫,當即把所知的情況,全數上奏帝王。
默了默,他又道,“不過兩人現下對自己所行之事,尚有微詞。”
“齊公子言,是這女婢引誘的他,至於這名女婢...她說,是齊公子強迫於她的。”
兩人各執一詞,且情況完全相反。
若齊瑞所言是真,那他的罪名,便會小上不少。而若是金玲所言為真,那她便算不得共犯,只算是一名受害者。
兩人面露急切之色,似乎都想為自己辯駁。
但陛下未曾開口,他們也不敢胡言。
晉安帝蹙眉掃視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兩人,“你們於此事,還有異議?”
“既如此,那便都說說吧。”
這種事情被抓了個人贓俱獲,居然還能生出兩種極端說法?這兩人,還真是...
稍微一頓,晉安帝便順手指了指金玲,“你先說吧。”
“喏。”金玲小心翼翼地應了一聲,方才道,“奴婢本只是在後山歇息,後來齊公子也上來了。當時奴婢正在休息,不知此事,可他卻...卻忽然走過來對奴婢動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