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身旁姑娘的小動作江暻濘都瞧在眼裡。
她難得露出的可愛的模樣,不由讓他唇畔流露出的笑容,再擴大了幾分。
即便面容蒼白,那傾國容顏也未受到半分波及。反倒是,生出了一種“病如西子勝三分”的嬌弱美態。
蘇臨曦:“...”
罷了,他都笑了,她還能說什麼?
再大的脾氣,瞧見這笑,也都消了。無奈嘆上一口氣後,蘇臨曦也只得給自己找上一張凳子,坐在他旁邊默默吃糕。
...
自打蘇臨曦發現自己心目中完美無瑕的太子殿下居然還會忽悠人之後,她往太子府跑的次數,便越發地多了。
除了晚上還回蘇府睡覺以外,白日她基本都是在太子府內度過的。
如此一來,就算她跟公主關係好,也顯得不太方便了。
日日都往太子府跑,且一待就是一整日,這樣的勤快,難免被人說三道四。
嘴長在別人身上,這種事她向來是懶得管的。但想了想府中那個病美人,她還是多了幾分注意。
他每天要憂心的事已經夠多了,這些個旁人造就的傳言,還是別讓他再聽見了。
能避免,則避免吧。
於是,蘇臨曦就著這份心思,養成了一個習慣——翻牆。
上太子府做客,她大多時候都不再走正門了,而是習慣性地繞上一大圈,轉到一條僻靜小巷中去,越牆而入。
除了第一次有些不順利,跟守在太子府中的暗衛動了下手,往後的日子,她這牆翻得,還是比較順利的。
對於她這做法,江幼鳶起初是有些不滿的,難道曦姐就不能大氣一點兒,直接對她兄長負責嗎?
她可是聽龍城說,曦姐已經睡過皇兄的榻了!
但想了想,她又開懷了。
翻牆來也沒什麼,曦姐翻牆,不就是為了日日都往太子府跑嗎?讓她每日都見見皇兄的美色,還愁她不想負責?
遲早是一家人,不著急。
至於江暻濘,除了最初一日解了“刺客”的誤會而有些哭笑不得以外,便隨蘇臨曦去了。
翻牆走門都無所謂,人來了就行。
同時,他也在蘇臨曦頻繁翻牆這段日子,養成了一個習慣——不愛喝藥了。
他本是個藥罐子,各式各樣的藥從小喝到大,一日也未停過。
這樣的人,在喝藥一事上,通常是不需要人操心的。
但在蘇臨曦來得頻繁之後,這原本不需要人操心的人,漸漸就多出了幾分任性來。
藥直接擺在他面前,他是不會喝的,得蘇臨曦叫他。
蘇臨曦不知他的心思,只當是人在病中有幾分情緒,藥汁味苦難喝,喝多了還敗胃口,不想喝也是正常的。
於是,她便在照顧的途中,主動擔負起了催江暻濘喝藥的職務。
自此,推門入內的第一件事就是,“殿下,午膳過後,你喝藥了嗎?”
江暻濘此刻正在午休,聽見她的聲音,方才緩緩撐開眼皮,“還沒。”
短短二字中,竟還藏著幾分理直氣壯。
就好像,把藥擱在床頭半晌也沒動,是件理所當然的事情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