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份認知在心底逐漸清晰的同時,平羅郡主的指甲也深深陷入掌心的軟肉當中。
母妃才過世不到兩月,父王便如此偏愛另一名女子...
心中酸澀的同時,平羅郡主也覺怒火中燒。
可不管心裡邊兒再怎麼不滿,在面對父王帶著幾許嚴厲的目光時,她都都得微微垂首,低聲應一聲,“是,女兒省的。”
平羅郡主的垂首和眸中劃過的一絲小小不甘,齊安王和許瑜都瞧在眼中。
到底是女兒,再加上自己也不是真心寵愛許瑜,這一絲情緒波動,齊安王便全當沒瞧見了。
齊安王沒說什麼,許瑜自然也不會揪著不放。
自己不過跟王爺說兩句貼心話,便得了王爺偏袒,待自己坐上正妃之位,要拿捏繼女還不是易如反掌?
現在,又何必顯得自己不大度呢?
但不說歸不說,心中得意的許瑜,還是忍不住向平羅郡主遞了記得意眼神過去。
這小蹄子近兩日突然硬氣了不少,甚至還斷言她與王妃的位子無緣。
今日,她仗著王爺偏袒,當面把她踩下去了,能不高興嗎?
許瑜的得意神色幾乎就要藏不住。
平羅郡主陷入掌心軟肉的指甲,也在這一刻,掐得更深了一分。
兩人隱隱的對峙之勢,讓齊安王略微有些不滿。
自打他寵起了許瑜後,汪氏母女,便與許瑜結下了樑子。
這樣的事放在以前,他是無所謂的。
但是現在...他已然被逼急了步伐,又需空缺的王妃之位做文章,他便不再希望後院太鬧騰了。
“今日...”齊安王捻了捻袖口,剛打算岔開話題,守在亭外的丫鬟便率先出聲,“王爺,管事求見。”
“讓他進來吧。”有人打岔,他自然是樂見其成的。
有他點頭,管事很快就進到亭中拜見。
“無需多禮。”齊安王抬了抬手,“你過來可是有事?”
“老奴是送請柬來的。”說著,管事便把太子妃送來的請柬,直接呈到了平羅郡主面前。
“這是...?”精緻的緋紅請柬被呈到面前,平羅郡主不由怔了怔。
有人給她送請柬?
母妃出事,許瑜得寵,這兩事發生後,她便風光大減。
那些唯恐站錯隊伍的表面朋友,幾經許久沒往她跟前遞過帖子了。而那幾個還有些交情的...
如今,也就只有一個安巧棲還在苟延殘喘。
誰會給她遞帖子呢?
她目光自帖上掃過的同時,管事也細心解釋道,“這是太子妃的貼身婢女剛送過來的,說是,要邀您參加太子的生辰宴。”
參加太子的生辰宴?!
聞言,亭中三人的目光,皆不由有了細微變化。
而仔細閱過請柬的平羅郡主,也在此刻,提出了與管家起初一樣的疑惑,“這份請柬,為何只列了我的名字?”
這是...她理解的那個意思嗎?
平羅郡主問出疑惑,齊安王與許瑜的面色,又再變了變。
只寫江菡茵,那便是隻邀江菡茵了?
這個想法很快得到了管事肯定,“因為太子妃說,這份請柬,就是遞給您一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