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不信便不信吧。”安巧棲在旁聽了半晌,終是沒能忍住,“悠悠眾口不是公主您一句話就能堵的。”
“待得此事傳出去後,自能見到分曉。”
她是不知道自家兄長為什麼要與長樂公主爭論到底。但這件早在她心底埋了無數時日的事忽然被人提起,她當然是不願意放過那添火助力機會。
原來,她興許還能顧及著自己沒有嫁入何家,不敢在外與蘇臨曦對峙。但現在,她與丈夫感情良好,在何家的日子過得也很是不錯。
最初的那些小心翼翼,自然也就隨時間的流逝被磨平了。
想到自己如今的近況,安巧棲不免又把下巴再抬了抬,“這種時候,還是講道理地好。”
長樂公主雖然是公主之尊,但這不佔理的事,她也沒辦法控制所有人的言論。
有的時候,身份是壓不住人的。
“你…!”被人諷刺不講道理,江幼鳶也是在頃刻間沉下了面龐,“何家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敢當街指責起本宮的不是了。”
他們幾人站在巷口,所言雖沒有人聽見,但安巧棲敢這樣說話,也實屬大膽了。
站在街上攔了她的去路,說她和太子妃的不是…
江幼鳶冷哼,“此事,我定會報由母后,讓她找何家大夫人聊一聊,問問那位,她家到底娶了個什麼樣的兒媳回來?”
“你…”安巧棲咬唇,滿心的不服氣,在這一刻更是強烈。
長樂公主這就要把事情鬧到她婆婆那裡去了嗎?
對於把事情鬧到長輩那邊去,安巧棲還是怕的。婆婆最疼惜的永遠都是兒子,並不會像自己母親那樣,無條件的包容自己。
若是此事鬧大,影響到清洵,那她在婆家的地位,或許就會落下好些…
想到那樣的後果,她心裡,自然也是慌的。
但到底是驕縱著長大的姑娘,服軟這件事,在她這裡,幾乎不存在。想想對方的言行,安巧棲又覺得,長樂公主是沒膽子告狀的。
“不過不是就事論事,並無指責公主的意思,相信,婆婆聽聞此事之後,不會怪我。”
說完,她還把目光轉到了蘇臨曦身上,“倒是太子妃…不知公主在向皇后娘娘彙報的時候,可敢具實告知,太子妃和她旁邊這位的關係?”
關係?
江幼鳶心想,這有什麼不敢的?皇兄偷偷摸摸開了間酒肆的事,父皇母后又不是不知道。一直沒人說,不過是因為不想打擾皇兄的愛好。
她一點兒都不害怕把實情告知父皇母后。只是…這件事如果被她鬧得太大,皇兄的身份應該就藏不住了吧?
所以,在聽見安巧棲諷刺的那一瞬,江幼鳶還是忍不住把目光投向了自家兄長,想看看他是什麼意思?
可她這一求助,頓時就被對方定義為了害怕。
安巧棲幾乎已經認定,這位是沒有膽子跟皇后告狀的。
所以她接下來的一番言辭,也更大膽了一些。
話說到後面,她似乎已經沒打算藏著自己的意思。部分話語,甚至沒加思索,便直接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