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今日…”
說著,安巧棲便衝江暻濘懷裡那堆東西揚揚下巴,嗤笑,“太子妃逛街,你與她一道也就罷了,還幫她拿著她買的東西。”
“你們是什麼關係,竟能讓你甘心做小廝丫鬟的事,幫她把所有東西都拿著?”
說完所有的事,安巧棲便似揚眉吐氣了一般,得意看了對面的人一眼。
覺得自己特別佔理的她甚至還掃了一眼周圍看過來的幾名路人,試圖讓他們幫忙評理,“若你們不願承認,也可讓周圍的路人說說理。”
“相信,這件事到底如何,大家心底都是有數的。”
她話是這麼說,但心裡其實也知道,周圍的路人,是沒有敢上前說理的。
畢竟涉及皇家,他們最多,就是站在原處,悄悄往這邊看上一眼罷了。
因此,沒人回應,安巧棲也不覺得尷尬。
她只是得意地看著對面的蘇臨曦和江暻濘,等著他們的解釋。
“這就是證據?”白紗之後,江暻濘的嘴角彎出一抹嘲諷的弧度,“這些不都是你主觀的臆想?”
“當日我被拉著走出仙玉軒,難道不是因為你們口出汙言在先,與我同行之人不想搭理你們了?”
“清飲是互惠互利的合作,這點,想來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她為利我為名,實則都不虧。你單以金錢來衡量某些東西,難道是因為日子過得太俗,只瞧得見錢嗎?”
“至於我懷裡這些...”
話及此處,他一聲嗤笑也跟著溢位唇畔,“我一大男人與兩位女子同行,我不拿東西,難不成還讓她們拿?”
“何少夫人竟能以這幾件簡單的事情為評判標準,說出‘姘頭’這種駭人聽聞的穢語。”
“今日,在下也算是大開眼界了。”
笑過之後,他便領著身邊兩人,側身讓過對面幾人,直接踏上了大道。
臨走,他還輕飄飄留下一句,“依翊國律法,空口白牙壞人名聲,也是當受懲罰的。”
“這件事,我們還是上公堂說,比較合適。”
“你什麼意思?!”安巧棲大怒。
只是待到她轉身之時,卻發現,那三人,早已悠然走遠。
他們根本不在乎她舉出的那些證據,甚至,還揚言說要與她對簿公堂?!
這等民不舉,官不究的事情,怎麼可能會鬧到對簿公堂的地步?!哪個閒得沒事幹的官員,會為了這件事開堂?!
除非...這人鐵了心要告她...
一個小小的四方齋東家罷了,他當真有膽子與她所在的何家對著幹?
此事,安巧棲是不信的。
但不管信不信,壓在她心中的怒氣,也不是一時半刻就能消散的。
“哥!”她咬牙看向身邊的人,“你瞧瞧他們說的都是什麼話,你剛剛,怎麼沒幫襯著我?!”
“你確實鬧得太過了些。”安疏瑭蹙眉,暗中掃了一眼周圍隱隱圍觀片刻,又迅速散去的路人,“那到底是公主和太子妃,你這樣...”
“她們雖不會在大街上當著路人的面跟你計較,但往後,肯定是會針對安家跟何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