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邊就窗邊吧…總歸是在自己屋子。哪怕聽見了，也沒人管得著。”江暻濘一聲嘆息般的呢喃之後，便再次吻住壓下的紅唇。
方才那聲嘆息，既像是開導自己，也像是，在給懷裡的姑娘鼓勵。
蘇臨曦在他此番動作之後，也從沮喪中回過神來，攀住他的肩，淺淺回應他的眷戀。
不過，於她沉醉之際，他還是不忘輕聲提醒，“你要不要跟我換個位置？”
蘇臨曦想都沒想，就直接拒絕了他，“不要。”
換？萬一剛換過去，他就跑了怎麼辦？
她可沒忘記，之前，他是有起身的意圖的！
“當真？”見她答得如此乾脆，江暻濘也不由詫異地揚了揚眉，“你那日大呼後悔的模樣我可是記得。那日說再也不要這樣的，也是你自己。”
“現在我是好心提醒你，要是現在不換，等下你再叫後悔，可沒有人會理你。”
“唔…”聽他提起上回的事，蘇臨曦似乎有一瞬的後悔。但轉瞬之後，她又堅定地搖了搖頭，“不換。”
上次的事雖然讓她記憶猶新，但眼下，她還是覺得，防止他轉身就走是最重要的事情。
而且…
斂眉認真想了想，蘇臨曦又覺得，上回的不適，好像也不是那麼嚴重？仔細想想，那似乎…也是在可以承受的範圍之內？
“好。”兩次詢問都得到了同樣的結果後，江暻濘遂也再沒有廢話。
輕飄飄一句“這是你自己的選擇”落下，他便以自己的方式，奪去了她出聲的機會。
屋中兩人不過片刻便陷入了一片溫情。
而外面，警惕守在院門口的飛將，卻沒有如江暻濘想的那樣，老老實實的，什麼都不多想。
在江暻濘吩咐他把人都撤出院子的時候，他心中便有了計較。
這倒不是因為他自己腦子靈活想法多，而是前段日子在與龍城閒聊的時候，對方特意叮囑過他。
如果殿下有一日忽然叫他把他全部撤出院子，全部撤走就是，不必猶豫。
為什麼，以及如何才能保證殿下安危，他也都跟龍城探討過。
結果自然是…
思及此，飛將的神情頓時更嚴肅了。他明白，這種時候，一定要守好院門才是。
…
剛開始的事，蘇臨曦還記得一些，但到後面，疲乏的人，便只有一道模模糊糊的記憶了。
以至於，清晨聽見身邊人起床的動靜時，她還有些迷茫。
冬日黑夜漫長，她瞧著外面，橫豎都是一片黑。僅憑一雙肉眼，真的很難辨別時間。
不過，屏風外面的人似乎是在伺候阿暻更衣，那現在…應當是早晨了吧？
這就早晨了嗎？
隨時間推移，稍微清醒了些的人，又順勢揉了揉眼睛，開始自習回憶起昨日的事情。
昨日，她同自家美人靠在窗邊的搖椅上，然後…
後來，她似乎就因為疲累而靠著他的肩頭睡著了。睡到晚膳時間時，應當被阿暻叫起來用了晚膳。
再往後…再往後她便沒有多餘的記憶了，她只記得自己沾著枕頭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