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把事情前後一串，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那韓家養子重新換了合夥人，幫助自己達成了目的。”
“確實。”蘇臨曦微微頜首，“我腦海中第一個冒出的想法，也是這樣。”
再捋了捋思緒之後，蘇臨曦又緩緩開口道，“就目前我們掌握的證據來看，這被滅門的沈家，應當與之前的韓家滅門案有些關聯。”
“以至於，韓家養子到處找人合作，要誅殺他們…”
稍一頓，她又沉聲問道，“你剛說的那處與沈家敵對的勢力，是夥兒什麼樣的勢力？”
“不算什麼頂尖勢力，但也絕非弱者。他家十多年前，在江湖上也是論得上名號的。”謝琉殷答道，“反正，不是隨意一幫烏合之眾就可以比擬的角色。”
“那就對了…”蘇臨曦眯眼，“沈家的卷宗我瞧過，他家山莊雖然人數不多，但個個兒都是精英。”
“要對付他們家，不是件容易的事，至少，得明顯壓過他們一頭才是。而你剛剛所說的這方勢力，便符合這個條件。”
“但是這方勢力並沒有成功，所以…他的新靠山必然比這方勢力還要厲害。”
“如此算來，符合條件的便不算太多了。而齊安王府，正好是其中一處。”
“這怎麼了？”謝琉殷不是很明白蘇臨曦忽然這樣分析一段的意義，“雖然之前咱們不知道這件事，但是，於柊南山中向太子放出暗箭的人，不是早就確定是齊安王了嗎？”
“上回謝家莊園外的密林，那兩具屍體…”
“不不。”蘇臨曦抬手，打斷謝琉殷的提醒，“順著思考，不過是添了一份證據，讓我們更加確定自己的推測。”
“但是，反著推測，就不一樣了…”
蘇臨曦五指握攏，在柔軟的麵糰上留下一處明顯痕跡，“之前我們並不清楚，沈家被滅門的具體原因，但是現在知道了。他們死，是因為韓家的事。”
“所以，一起動手的齊安王府，只能算作是幫兇。這道理，你明白吧？”
謝琉殷頜首。
抿抿唇，蘇臨曦又繼續道，“要滅沈家滿門，不是韓家養子一人一劍便可做到的事，所以他需要依靠大勢力。”
“可是，大勢力又為什麼要幫韓家養子呢？這也得有利益在後邊兒推動吧？”
“比如你剛剛提到的那處勢力，他們本來就與沈家站在對立面，這時候，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雙方一合謀，就可對付沈家。”
“但是齊安王府跟沈家能有什麼仇？”
“就人脈來說，齊安王府是朝廷這方的人，跟江湖基本扯不上關係。就地域來說，沈家位於雲河府，在翊國西側，而齊安王人在京城，封地在南。”
“八杆子打不著的關係，是不可能有仇怨在的。”
“沒有仇怨，那就只能是好處交換。”蘇臨曦喃喃，“交換啊…他們之間，有場什麼樣的交換呢？”
“齊安王府幫韓家養子滅沈家，韓家養子為齊安王府製造弩箭，重傷齊安王府想要中傷的人。”謝琉殷答得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