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什麼...？”眼前那張迤邐容顏上的笑容沒有絲毫減少，但她卻本能地起了一絲退縮之意。
她想，她大抵是要為之前說過的話負責了。
“所以我覺得，這也是你逞能的好時候。”江暻濘俯身，壓住懷裡人的唇瓣。低低的笑聲如羽毛落在心間，讓人整顆心都覺得癢癢的，“我不需要你替我喝酒，只要你...陪我。”
“我...”蘇臨曦握住他的肩頭，似有推拒的意味。
可已經沒剩下多少力氣的她，壓根兒沒辦法推動一個已經及冠的男子。除了剛開始洩露的幾個音節，後邊兒，別說是推拒，就連吭聲也是難事。
輕柔曼妙的吻一個接著一個，她很快就無暇其他。
哪怕後來，江暻濘從她唇上挪開了唇瓣，她也沒了反駁的話語。
眼前，是他近在咫尺的傾城容顏，耳旁，是他帶著蠱惑的呢喃低語。
此等盛景，偏偏還是她放在自己心尖的那個人給予她的。
如此，她又怎麼還能想到其他？
失去了反駁機會的人，很快就再次混混沌沌地沉溺，沉溺在那片名為“江暻濘”的汪洋之中。
她所有下意識的小動作，也都不過是，配合他的舉動。
“乖，再叫我兩聲。”蘇臨曦聽話的模樣，讓江暻濘忍不住再彎了彎嘴角。
憐愛地將她攬向自己的同時，他也在她耳畔留下了好幾句溫軟的哄人話語。
他將自己全數的溫柔都呈給了她一人，目的，只是為了讓她能在神思迷失之際，不忘記他的身份。
將來，她可以不記得任何細節，但是必須要記住他這個人。
因為今日是他們兩人的大婚，不是她跟隨便一個人。
“夫君...”蘇臨曦手臂自江暻濘肩頭越過，軟軟搭在他的後脖子上。
或許是察覺了他深藏其中的執著，亦或許是出自自己對他的依戀。在柔柔喚過他好幾聲後，她也學著他的模樣，輕輕吻了吻他的耳廓，留下一聲愛戀的訴說，“我愛你...”
本就是震撼人心的三個字，這種時候說出，更是瞬間便惹得江暻濘整個心房都是一顫。
覺得她還可以繼續逞強的話語，只是他的調笑。
看著她已經耷拉下一半的眼皮，他本打算，再一會兒就放過她。
可她近乎於迷戀的直白愛語，卻輕易又將他心中的蠢蠢欲動全數勾起。
她愛他，自己三書六禮定下來的姑娘是愛著自己的，自己共拜天地共飲合巹酒的新娘是愛著自己的...
沒有什麼，是比一句“我愛你”更鼓舞人心的。
加重了力度的吻落下，良久，方才分開。
壓了壓不穩的氣息後，江暻濘才又摸了摸懷裡人的秀髮，以虔誠的聲調回應她的愛慕，“我也愛你。”
“嗯。”蘇臨曦彎眸笑笑。
一雙漂亮杏目，隨著她露出笑意，彎成了月牙。淺淺抿著的緋紅唇瓣，也在這一刻，彎出了極為好看的上揚弧度。
蘇臨曦笑得很甜，自心底溢位的甜，讓她整個人都被幸福籠罩。
得此一人，此生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