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櫻似乎有在聽幾名男子談論國事,所以很快,她的注意力就再放到了幾人身上。
而蘇臨曦不聽那些,自然是一直把她瞧著。
直到,放在桌下的手背痛了一下,她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身旁的人已經與人論完了國事,正沉著一張臉看她。
“呃…你們聊完了?”蘇臨曦扯扯嘴角,試圖露出一個笑容討他開心,“那咱們現在是繼續賞歌舞還是回去?”
“賞歌舞?”江暻濘深深看了她一眼,彎唇露出一抹略顯詭異的笑容,“你確定…自己剛剛是在賞歌舞嗎?”
“我…”蘇臨曦還想狡辯一下。
但江暻濘卻沒給她任何機會,拉著她起身,就像齊安王一行道了別。
正事都談完了,太子要走,齊安王自然不可能攔著。幾句客套話之後,他便也跟著拱了拱手,向江暻濘一行道別。
很快,江暻濘一行便回到了自己的畫舫上。
可眼見江暻濘一行離開,雲暮卻也忽然跟著起身。
“悶在艙內太無趣,我出去透口氣。”說完,他便也跟著離開了船艙。
餘下三人似乎對他的言行還算理解,僅互相對視一眼之後,便將這回事拋諸腦後,繼續閒談風月。
相比於齊安王畫舫上這還算和諧的場景,太子畫舫上,就不是那麼回事兒了。
眼尖發現自家皇兄和曦姐有情況的江幼鳶,第一個謊稱自己不舒服,說是要回臥房躺躺。
說完,她還順帶提醒了其他人。
接收到暗示的人也還算激靈,各種理由一找,人便沒了蹤影。
很快,畫舫的甲板上,便只剩下蘇臨曦和江暻濘兩個人了。
“阿暻,我…”因為之前的事情,蘇臨曦有些心慌。
而事實也證明,她心慌是對了的。
她想去拽心上人的手,卻輕易就被對方躲避。
一下子撲了個空的人,當即化身為霜打的茄子,奄奄一息,“阿暻,那是個姑娘,我也就是隨便看看,你怎麼還生氣了呢…?”
“我也沒想到,一個漂亮姑娘都能讓你盯那麼久。”江暻濘淡淡睨了她一眼,沒好氣道。
他也著實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還能跟一姑娘爭奪未來夫人的視線。
思及此江暻濘便不由更氣。
“那不是沒得看了嘛…”蘇臨曦小聲狡辯,“你們談論的東西我聽不懂,歌舞也沒多少興趣,外加不方便盯著男子看,所以就…”
“你還想盯著男子看?”江暻濘差點兒被她氣笑,“說說吧,看上哪個男子了?”
“絕對沒有!我心裡只有阿暻!”蘇臨曦嚇得一把把人抱住,生怕他生氣走人,“看阿暻一個人就夠了,哪裡還需要再看別人?!”
稍一頓,蘇臨曦又揚起一張明媚面龐,認真道,“而且我不是單純在欣賞她,我還發現了些問題!”
“什麼問題?”江暻濘把撲到自己懷裡的人稍微往後推了推,方才衝她揚揚下巴,隨口道,“說說看吧。”
他準備仔細聽聽,這姑娘到底是怎麼編的?
聽完了,再跟她算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