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蘇臨曦的眸子頓時亮了亮,“對!我怎麼把你這層身份給忘了!”
如果他像上回跟她出去那樣,帶一頂帷帽,再給自己貼上“四方齋老闆”的標籤...不僅不會引人注目,反倒是能給她起到掩護的作用。
跟一開酒肆的老闆出來,除了生意,還能聊什麼?
到時候,就算有人注意到她了,也不會生出多餘想法的。
心中有了計較,蘇臨曦當即就以拳錘掌,做出了決定,“那就這麼定了!你明兒個以四方齋老闆的身份,跟我去!”
瞧她高興,江暻濘也跟著彎了彎嘴角。
心中沉悶情緒消散的瞬間,玩笑的心思,也跟著湧起。
寬大的廣袖壓住嘴角笑意的同時,他含著笑的聲音,便隨之落入蘇臨曦耳中,“我忽然覺得,你也賺了。”
“什麼?”蘇臨曦一時間沒能跟得上他思路的轉變。
“你看,我可以是太子,也可以是四方齋的老闆,還可以是別的身份...”說著,他眸中笑意不由更盛,“這麼算起來,再四捨五入一下,你不是也享受了妻妾成群的感覺嗎?”
蘇臨曦怔住,來時的玩笑話,他竟記到了現在?
記著也就罷了,竟然還把同樣的話,說給了她聽?
瞧著她呆若木雞的樣子,江暻濘嘴角笑意不由更廣,到最後,他甚至忍不住低低笑出了聲。
“你現在怎麼這樣...”蘇臨曦小聲嘀咕。
江暻濘卻仍舊自顧自地笑著,“我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都是跟你學的啊。”
說罷,他還彎眸給了一句評價,“雖然有時候不怎麼正經,但仔細想想,還是別有一番樂趣的。”
蘇臨曦喪氣,側身抱住身邊人的腰,“你開心就好...”
江暻濘順手將她攬住,輕聲低笑,“明明是你開心就好。”
...
次日,跟著嬤嬤練了幾遍大婚時的禮儀後,蘇臨曦便早早出了門。
她並沒有直接往與雲暮約定的地點趕去,而是先與江暻濘在街上閒逛片刻,方才掐著時間,“恰巧”踏入了約定的酒肆的用膳。
正值午膳時間,這家不大的酒肆,早已坐滿。
兩人在二樓逛了一圈,也沒找到合適的位置。
正當他們假意準備離去之時,雲暮便恰到好處地出現,將兩個沒找著位子的人,直接領進了自己預定的包廂。
“蘇姑娘這是不信任我?”隨手將茶壺推向兩人的同時,雲暮也深深看了江暻濘一眼。
約好了說事,蘇臨曦卻多帶了個人來。
而且這人...
不著痕跡地打量江暻濘的同時,他心中,也對面前這人的身份,有了猜想。
“我們之間,就不必談信任了吧?”蘇臨曦淡淡道,“本來也是不存在於我們之間的詞,何必虛情假意?”
“直接交換訊息,各取所需,然後憑自己的手段去查證就是。”
“別的,沒必要多思考。”
“是嗎?”雲暮揚揚嘴角,並沒有因蘇臨曦冷淡的語氣而動怒。他只是淡淡睨了一眼她身邊的人,“那你帶著太子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