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江暻濘穿的依舊是套朝服,玄黑的錦袍往他那白雪一般的肌膚上輕輕一壓,便把他整個人襯得更加好看。
甚至,還多了點兒高貴神秘的感覺。
溫和的人因為朝服的束縛而多了幾分矜貴和冷淡,這瞬間就讓蘇臨曦眼前一亮。
憑著心中的歡喜,她又細細打量了他好幾眼,甚至最後,還攬過了他的脖子,在他面上落下一吻。
但饒是如此,江暻濘也只是輕輕應了一聲,“嗯。”
略微沉默卻片刻後,他方才又以低不可聞的聲音,輕聲道,“昨日你說喜歡,今日我便穿了。”
“嗯?!”蘇臨曦瞬間瞪圓了眼睛,“因為我喜歡,所以你就特意穿了朝服?!”
這…這驚喜來得也太突然了吧?!
忽然得了自家美人一句類似表露心跡的話語,蘇臨曦只覺得自己呼吸都要停滯了。
“嗯。”江暻濘微微頜首,在蘇臨曦驚喜的目光中,認了。
雖然不好意思,但他應聲的時候,卻是沒有任何忸怩和猶豫,儼然一副早就考慮好了的鎮定模樣。
抿抿唇,他又拉下了蘇臨曦搭在他脖子上的手臂,擱置在腿上放好,“昨日我讓龍城傳話太醫署問過了,太醫說,心情愉悅,是有助於傷口恢復的。”
“所以…你說喜歡我這一身,我便穿了這一身出來。”
“你見了心情好,傷也應當好得快些了。”
聞言,蘇臨曦不由怔了怔。
她怎麼也沒想到,他穿朝服,又說那些好聽的話,竟是為了這麼一個說不上有多大用處的法子!
“我只要看見阿暻,心情就好了。”蘇臨曦彎眸,隨即又笑著湊過去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唔...這是什麼味道?”江暻濘斂眉。
明明是跟平日一樣的吻,怎麼今日就從中嚐出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奇怪味道?
“味道?”被他這麼一說,蘇臨曦也是一怔。
但緊接著,她就反應了過來,“哦,你大抵說得是口脂的味道。”
她唇色本就紅潤,一抹口脂壓在上面,若不仔細看,還真不會引起旁人注意。
最多,就是覺得她今日氣色好了些許。
江暻濘本就是不關注這些的人,自然也不會注意。聽她提起,他方才發現,她的唇色,比以往還要嬌豔三分。
“你今日怎麼想起塗口脂了?”他輕輕在她唇上一抹,待指尖沾上些許豔麗顏色,又好奇地捻了捻指尖上的那抹紅。
“都說了是在學習。”蘇臨曦拽拽裙襬,又指了指頭上的髮簪,“嬤嬤說,這都是一套。”
說罷,她又彎眸笑道,“你是覺得我跟平常的樣子不同了嗎?”
“今兒個我爹也是這樣,他來喚我時,我走過去向他行了一禮,他可驚訝了。”
“我覺得,他當時定是覺得我變了個人。”
“差距是大。”江暻濘瞥了眼她今日的裝扮,又想了想過往,“其實你真不用把那些規矩都套在自己身上,這樣的你...”
見他蹙眉,蘇臨曦不由抿唇反問一句,“你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