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江暻濘這麼一點,蘇臨曦心中的結也瞬間解開了大半,“這次汪姝穎犯的錯可不小,汪家雖沒被處置,但也已經與過街老鼠沒多大差別了。”
“如果齊安王不是同謀,那低調不惹事的他,一定不想與汪家的事沾邊。如果齊安王是同謀,那汪姝穎落到刑部,你的地盤,齊安王也必然會有所行動。”
“不管出於什麼目的,齊安王肯定都想讓外界覺得,自己跟汪家的關係不是那麼密切。”
“所以,你不用覺得,此事是什麼難以理解的事。”江暻濘嗤笑,“想來,長樂也與你說了,齊安王花心,與王妃的關係也就那樣。”
“平日尋花問柳,欠下無數風流債的他,已然沒完全把齊安王妃的面子放在眼裡。”
“如今,出了這樣的事,他自然也會以自己的安危為重。”
說罷,江暻濘又淡淡給了句評價,“小王叔是個極不願沾染是非的人,他的避嫌,已經到了自私的地步。”
“說不定,許家當時和你與唐二公子搶生意,就有齊安王的手筆在裡面。”
雖然他不喜歡唐家那個對自己未婚妻感興趣的男子,但不得不承認,能讓唐家穩坐翊國第一首富位子的掌舵人,還是有幾分本事的。
他有自己的頭腦,還有阿曦的訊息。
而許家這種二流世家,能從他們這樣的組合手裡分一杯羹,背後,多半有高人指點。
齊安王要納心高氣傲的許姑娘,估計…這一杯羹,便是好處之一。
“果然,這種心結還是要找你聊聊!”一番暢談,蘇臨曦心裡頓時舒暢多了,“我自己一個人想,只能覺得幾件事情隱隱有關。”
“真要說出個所以然來,還得靠你!”
家裡有個善於用腦的,感覺就是不一樣,思考問題,都要來得容易一些了。
心情好轉之餘,感慨的人也一把抱住了身旁人的腰,“大婚居然要等幾月,好想現在就嫁給你!”
“你…”蘇臨曦直白的表達和舉動,讓江暻濘有些無所適從,“別胡說,現在嫁,你連嫁衣都沒得穿。”
“欽天監把時間定在年底,已是最趕,不可能再快了。”
說著,江暻濘的目光也不自在地瞥向一旁,“別張口閉口就是馬上嫁,當心別人聽見了說你不是。”
“可這是實話啊。”蘇臨曦聞言,反而把人抱得更緊,“再說,這兒也沒別人。”
沒聽見他的動靜,她又抬首去看他的面色,眼見他的目光瞥在一旁,抿著唇不吭聲,她便下意識地新奇道,“你這是不好意思了嗎?”
對於他居然會不好意思,蘇臨曦是新奇的,只是,這話一出口,她就後悔了,“咳…是我不好意思了。”
話音一落,她就把頭又重新埋回去了。
兩人離得太近,以至於剛說完她就察覺到了他的不對勁兒。那面色變化之快,她都不敢看!
“你會不好意思?”江暻濘淡淡睨了懷裡人一眼,“昨晚讓你回去休息,你倒好,倒頭就在我旁邊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