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不行？”蘇臨曦撓撓臉，陷入沉思。
她忽然沒動作了，江暻濘不由鬆了口氣。
可還沒等他把氣喘勻，眼尾處，又忽有一抹溫度乍現。
他能感覺得出來，是蘇臨曦湊過來在他眼尾輕吻了一下。
“你做什麼？！”繃不住的人猛然睜眼，抬眸與跟前的人對視，“你剛剛...”
“我剛剛瞧你好看。”蘇臨曦彎眸衝他笑笑，“一下沒忍住，就碰了你一下。”
他的眼睫濃密細長，在眼尾處，甚至還有一點上翹的撩人弧度。這樣纖長漂亮的羽睫在閉眼微動時，格外好看。
她本在思索緣由，可看著看著，卻不自覺地被他吸引。
盯著看了許久，最終還是沒忍住輕輕在那眼尾處落下一吻。
“你...！”江暻濘一時氣結。
瞧著他好看，一下沒忍住，然後就親了他一下？
這話於現在的他來說，聽著就來氣。但仔細想想，只是這樣親暱的小舉動，他也沒法兒指責她什麼。
江暻濘輕嘆一聲。
沒等他想出該怎麼回覆，便忽又聽她道，“其實你睜眼的時候，更好看一些。”
蘇臨曦摸摸他的眼尾，“你閉著眼睛時，看起來沒什麼靈氣，睜開眼，人就生動多了。”
“那句詩念什麼來著？骨重神寒天廟器，一雙瞳仁剪秋水？前面半句放在這兒不怎麼合適，後面半句倒是適用得很。”
“你能不能先...”江暻濘抓住她的手，開口想言。
但話未出口，就被她打斷，“當然，笑起來的時候是最好看的，阿暻你要不要笑笑？”
江暻濘：“...”
他現在哪裡笑得出來？
他不僅沒笑，甚至還再次把眼皮搭下，不理她了。
蘇臨曦怔了怔，一時沒反應過來。
平日裡他都是極由著她的，別說是笑笑這種微不足道的要求，就是翻江倒海的事，都會任她胡來。
末了，最多是一句“胡鬧”。
就連“以後別這樣了”，通常都不會有。
可今日...
他今日好像不是很喜歡她的親暱，輕輕一個吻，一次觸碰，似乎都能引起他極大的反應。
蘇臨曦屏去浮躁，認真想想。
又摸摸他的臉，試了一下他肌膚的溫度。
所以...是她想的那樣嗎？
明明都說開了，但他還死活念著之前那點兒小誤會，哪怕是折騰自己，也不向她開口？
心中有了猜測，蘇臨曦也沒直接問他。
她知道，哪怕孩子都有三個了，他在這種事上也幾乎不會開口。
心緒一動，她乾脆直接俯身，吻上那淡色的水潤唇瓣。同時，手也穿過青絲，若有若無地抵在他耳邊。
是不是她所想的那樣，試試就知道了。
果然，她剛一碰他微涼的唇，他便僵了身子想要躲避。
但她的手早已放在他臉旁，就算他有躲的心思，也逃無可逃。
“阿曦，你...唔...！”隨輕柔的吻逐漸加深，他所有到唇畔的話語也被全數堵了回去。
親吻一點點融化他的思緒，消磨他的理智。
恍惚間，他之前準備好的所有話語，竟全數拋諸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