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層意思嗎?這我倒是不太清楚了。”蘇臨曦埋首,一邊吃著酒釀小丸子,一邊同江暻濘搭話,“阿暻是知道什麼典故嗎?要不同我講講?”
話落,又吃了兩口的她察覺到室內忽然沒了聲,頓時意識到不對。
什麼...情況?
花中典故而已,她不知道...很奇怪嗎?
她確實讀書不多他分明是知曉的,他會因為這點事就不高興嗎?
蘇臨曦覺得不可能,但抬眸時,她又清楚瞧見,對面那雙鳳目中,是明明白白染了不滿的。
“我這...”她看看江暻濘,發現瞧不出什麼,又偷偷瞄了一眼站在旁邊的衛潯。
這一看,她也慌了。
江暻濘是個能深藏情緒的人,但衛潯卻差遠了。
瞧著衛潯一臉緊張,甚至連腦門兒上都浮起一層薄汗,她便知道,這事不會簡單。
只是,她仍舊想不通,自己不知典故,為什麼會得罪他。
是因為這花有什麼不好的典故?
不,不會...
阿暻並非相信鬼神之說的人,也不小心眼兒。
若只是她的無心之失,他最多提醒一句,便會放任事情翻片兒。
不是不好,那就是...特別好了?
他以為她知道什麼,滿心歡喜,但發現她其實什麼都不知道。於是,有了心理落差?
蘇臨曦越想越覺得是這麼回事兒。
“咳...”她輕咳一聲,打破寂靜,“我是頭一次瞧見這種花,不知它的故事。”
“但是!”大方承認之後,她又立馬補充,“我瞧見這花的第一眼便覺它襯你好看,所以就編了花環送你。”
典故她雖不清楚,但她意圖還是很好。
阿暻應當...不會因為她行事差強人意,就不高興吧?
怎麼說,她本身也是出於好意的。
“不知道就算了吧。”江暻濘有些失落,但在最初的落差感過後,也沒生出什麼怨憤情緒。
瞧著好看便第一個想到他,也是她的一份心意。
“那你跟我說說,到底是什麼典故唄?”蘇臨曦隔著小几,把手伸過去,握住他的,“我也想聽聽。”
雖然晚了些,但瞭解一下是什麼典故也好。
心中有數,方便她哄人。
“其實也沒什麼。”江暻濘羽睫微垂,密匝匝的長睫將琥珀眸子中的情緒掩去大半。
略一沉默,他便緩緩把白日聽來的故事同蘇臨曦說了。
林芝虹的廢話他聽得不多,但有關花的事,他還是認認真真記住了的。
女孩子講的故事,總是帶著幾分細膩。
他一個故事複述完畢,情緒陷進去的蘇臨曦不禁點點頭,“是個好故事。”
但片刻沉浸之後,她又忽然把他的手往自己這邊拽了拽,“不過這故事,你打哪兒聽來的?”
這故事柔情婉轉,肯定不是龍城飛將這種大佬爺們兒或是衛潯這種不通情愛之人說的。
所以...是外人給他講的故事?
“是打在哪兒採花的一位姑娘那方聽說的。”江暻濘自然道,“她見我折了這種花,便湊上來說了典故。”
蘇臨曦一把推開跟前的酒釀小丸子,抓住重點,“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