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片刻,柳子墨依舊毫無進展。
隨著黑影越來越多,中年人也加快出劍速度,縱然如此,原先三十米的真空圈,也已經縮小到十米左右。
似乎黑影殺之不絕,滅之不盡!
又過去片刻,以神像為圓心,只有五米內黑影不曾踏入。
如此近距離,柳子墨彷彿都感受到黑影冰涼的呼吸聲,聽著耳邊雜亂的腳步,柳子墨睜開眼,放棄感應傳承。
大聲喊道:“前輩,不行啊,我只看見一道模糊影子,可是距離太過遙遠。根本無法交流,難以呼喚,我先和前輩共同戰鬥,等滅掉它們,我再試試。”
“好!有魄力!”
中年人看他臨危不懼,爽朗笑言。
看到中年人劍光凌厲無匹,揮出便死一片,橫切直接清空半圈。
柳子墨也不在藏著掖著,望著漫天密密麻麻的黑影,雙手翻飛,銀針破空之聲不絕於耳。
咻咻咻!
雖然銀針無法如劍光那般,讓黑影肢斷臂殘,但也讓它們吃了不少苦頭。
柳子墨一邊發射銀針,一邊試著摸索黑影缺點,無意用五行真氣包裹銀針,發現傷害成幾何倍增長。
一時信心倍增,又用五行真氣單一屬性試著包裹銀針,發覺火屬性直接把傷害拉滿,一針下去,一隻黑影便痛苦連連,瞬間掉下深淵,喪失戰鬥力。
“前輩,它們怕火!”
柳子墨趕緊出言提醒,這次手裡銀針不再用陰陽二氣所化,全部用火屬性生成,再用火屬性包裹。
這時一針打上去,中針位置迅速燃燒起來,黑影急忙撲打,結果吹之不滅,打之不熄,反應稍快者,直接自斷肢體保命。
柳子墨豈能讓它得逞,瞬間漫天針影撲去。
中年人聽到柳子墨所說,也趕緊變換方式,用微弱的火屬性催動琉璃劍禦敵。
中年人不是主修火真氣,所以體內火屬性沒有柳子墨浩瀚,奈何他本身修為驚世。揮出的劍光威力無比強大,如今再輔以少量火規則,殺傷力也呈幾何倍增加。
原先兩人被黑影壓縮成五米,如今被兩人合力反擊,漸漸擴大到十米,三十米……
外面眾人看去,漆黑無比的噬風淵,讓柳子墨射出漫天遍野的小火苗照亮。
勝利的天平已經慢慢傾斜。
這時禁地中原先擔憂的七八位老祖,也紛紛踏入噬風淵,一起共同出手禦敵。
一些主修行火屬性的長老,也被特邀進去。
今番誓要將這股未知威脅,徹底磨滅!
噬風淵一時烈焰焚天,黑影怪叫連連,一退再退。
其他族人透過映照看的清楚,打破這個僵局和平衡的,正是前面遭人漫罵,讓族人百般侮辱的柳子墨!
這時五長老說道:“柳小友,今天神威蓋世,只因食老夫化龍魚所致,一會凱旋歸來,老夫要再釣幾條,讓他打打牙祭。”
“老五啊,你可真不害臊,他用的火屬性,你的化龍魚生在常年冰寒的化龍譚中,頂多算水屬性,柳小友是吃了我焰錦鯉才這般強大,果然英雄出少年啊。”
“我家靈火龜,才是根本原因,百年來吞食天地精華,這火屬性最是精純。要是知道靈火龜有如此神效,老夫親自煲湯會為小友服下……”
……
穆遊煙看到勝利在望,眉間擔憂盡去,顫抖著雙腿,兩手扶著牆,不由得心裡暗罵,
昨晚戰鬥比現在還慘烈,難怪今天還生龍活虎的,居然吃了這麼多好東西……完了,早知道這樣,本姑娘絕不會把自己送去讓他吃……
這……不會真懷孕吧!我還小……不會拉扯孩子……穆遊煙眉間重新掛上憂愁……
黑影盡皆散去,並不是眾人殺盡,而是它們也惜命,最後知曉不敵紛紛潰逃。
若非噬風淵規則不同,修士難以深入裡面,否則眾人定將追殺到底!
後進來的老祖和長老,皆滿臉讚許看著柳子墨。
中年人叫他們先不要干擾,讓柳子墨繼續感應傳承。
於是剩下人在神像前,圍著黑影留下的殘肢開始研究分析。
縱然如此近距離檢視,眾人也毫無頭緒。
“或許它們是這裡誕生,因此噬風淵規則對它們無效,可以在深處輕鬆穿越。”
一老祖琢磨半天說道。
“你們聽令,噬風淵緊臨我族,目前依舊不知它們底細,為長久考量,你們出去後,去世間多蒐集火屬性功法,儘量令族人多數掌握,以防未來有變。我一會獨自去深處探索。”
中年人思索一番叮囑。
“老祖,不可,它們皆逃向深處,說明深處可能是它們窩點。我等難以抵抗噬風規則,無法深入,老祖是女帝世間所留唯一弟子,怎能讓您一人涉險!”
一位老祖苦口婆心勸說。
“無須多說,師父把我封了漫長歲月,我這次進來本抱必死之心,現在又知道它們怕火。這番醒來,我怎能畏懼不前,不去搜尋師父蹤跡?何況我不屬於這一世,替你們多探清一些黑影真相,也是好的。”
看著女帝神像,中年人十分落寞。
正在這時,突然傳來柳子墨話語聲。
“女帝說話了!放逐……”
“什麼放逐?小友你細細感應,說清楚!”
一老祖激動上前詢問。
中年人立刻制止他,提醒不要打擾,讓他好好感悟。
“相隔太遠了,她像是從歲月中要走過來,什麼有變……封死,不可深入……自此放逐。”
“這次聽清了,我也看到了,她說把自己放逐了,你們女帝可真漂亮。。來,聽話,再走近點讓我瞧瞧……”
柳子墨一隻手搭在女帝神像上,閉著雙眼在感悟,流著哈喇子,咬字不清給眾人傳達。
一老祖上前直接給屁股一腳,喝道:“混賬!我們女帝怎容你褻瀆!”
中年人:……
老祖:……
族長心裡怒道:“這真是混賬!”
穆遊煙怒吼:“柳!子!默!等你出來,本姑娘要扒你的皮!”
外面族人:“我的化龍魚餵狗了!”
“我的喂畜生了!”
“我的喂禽獸了,不,他禽獸都不如。”
……
原先漫天的咒罵聲,好不容易熄滅,現在重新再起,而且攻勢更迅猛了……
柳子墨被老祖一腳踢醒過來,看著眾人殺氣騰騰的眼神,也意識到自己可能說錯話,該死,怎麼能當這群老古董當面說……應該心裡默想才對……
中年人上前一步詢問:“師父她老人家還說什麼沒有?”
“咳,說了一些……”
柳子墨撓了撓頭,弱弱的回覆。
“說什麼了?”
“咳……我說了你們別打我……”
“不會,說吧!”
“當時忙著欣賞……我忘了聽……”
噼裡啪啦!
十幾位老祖上去一頓拳腳。
“你們女帝多誘人,你們不知道嗎,這能怪我嗎?”
眾人聽到解釋,上去又是一頓……
就是面無表情、十分沉穩的中年人,再也聽不下去,皺著眉頭上去也給了兩巴掌……心裡暗想,師父傳承怎麼唯獨讓這種人渣感應到……
女帝她老人家深得時間之法,她可能是看到未來一角。
自過去邁過艱難險阻,跨越時間長河前來叮囑,一定和非常重大的事有關,可這個禽獸,居然忙著欣賞……
就在這時寂靜的噬風淵易變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