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州高速公路一輛勞斯萊斯庫裡南上面,兩個面容神似的男子坐在後排談笑風生。

其中一個衣著貴氣,髮型一絲不苟,一身休閒的衣服格外顯身材,那寬肩和有型的胸肌襯托得他分外有魅力,手上那塊價值不菲的手錶似乎表達了這種氣質的來歷。

另一個衣著清貧,一身單層道袍顯得有些格外薄了,所幸現在是夏天,要不然也不知道他那清瘦臉頰下的身材如何熬得過,不過他最讓人難以忽略的是他那雙明亮的眼睛,再加上溫醇的笑容和挽起的髮髻,一身仙佛氣啊。

“你就是因為那個小子才下山的?”那個一身貴氣的男子抽著雪茄慵懶問道,自己這個哥哥,自小就聰慧,在小時候他就是所有親戚朋友家小孩的噩夢。

小學用了四年學完,然後初中學了兩年,高中談了個物件,放棄了直接去科大少年班的機會,談了三年戀愛,高考成績還是渝州狀元。

就在家裡開始安排他出國留學的時候,一個人跑出去旅遊了,然後說在山上修身養性,雖然他那個時候只是個15歲的孩子,可是誰也沒把他當孩子看,實在是太聰明瞭,不是一般的那種聰明。

對於那個女孩子,他沒說,家裡人也沒問。

然後沒幾天他就打電話回家說自己不讀書了,要出家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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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放心那小子,別看他在我們面前嬉皮笑臉的,遇到了事可不是個好說話的主。”江瑾談起那小子也是一陣頭疼,看著他長大,可是沒少讓自己幫他擦屁股。

江承對那個叫做陳錦年的小子印象不錯,孝順,聰明,仁義,就是有一點調皮,不過男孩子皮一點有什麼,自己這哥哥倒是從小不調皮,還從來沒有讓家裡人操心,結果呢?

每次自己去找哥哥,那小子一口一個老江的,每次自己帶去的煙和酒走的時候都被他搜刮走了,還好每次司機去接自己的時候都會帶著,要不然回來路上就沒煙抽了。

“那臭小子確實不是個省油的燈,怎麼樣,要不交給我調教調教?在我這,他只要不殺人放火,那小子想做啥不行?”

江承爽朗說道,畢竟幾代人積攢的家業和他接手之後又開疆拓土的江家,足夠他有底氣說出這句話,水分有不了一點兒。

江瑾只是搖了搖頭,“這小子發展如何由著他,只要大方向不出問題你就別管,不過我猜那小子應該不會去找你,所以我才叫你盯一下,畢竟那小子太倔了。”

“成,正好我也看看,被你和老神仙親手教出來的人能走到哪一步,說實話我挺看好那小子的。”江承說道。

江瑾只是微笑著說了句拭目以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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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那兩個坐在庫裡南車裡的兩兄弟嘴裡的陳錦年,此時正在和房東大叔唇槍舌戰討價還價,終於最後還是成功砍價八十塊。

把房間收拾好,陳錦年躺在床上,想著剩下的錢該怎麼過,那個臭老頭也太摳了,自己身上就一千塊錢,房租就三百二,就剩下六百八,接下來還有一年,自己喝西北風啊,他自己都不能辟穀,自己不得被餓死啊,不行,自己得找個工作養活自己。

感覺時間差不多了,陳錦年就去廁所洗個澡,把頭髮剪下來然後到外面理髮店去修一下,畢竟是上學,再像之前那樣弄個髮髻就有點不倫不類了。

頭髮幹了之後再剪下來儲存好,感覺其實不需要再修了,不過因為只有一把剪刀,頭髮有些地方還是有一些參差不齊,看著鏡子裡面英俊的面容,陳錦年自嘲的笑了笑,自己那不知所蹤的老爹老媽得是有多好看啊,才能把自己生得如此英俊。

不去想那些,穿好衣服出門,吃了個快餐,然後抽著從那個無良大叔那搜刮來的和天下優哉遊哉走向剪頭髮只需要幾塊錢的理髮店。

看著這周圍的髒亂差的環境,陳錦年唏噓不已,之前江承那個無良大叔描述的花花世界雖然有一點紙醉金迷,自己大好青春,豈能荒廢,所以之前老頭子嚴詞拒絕自己不準去投靠他自己沒覺得很對,但是還是沒拒絕。

現在看來,墮落起碼比現在好啊,失策了,不過大丈夫生於天地間,豈能鬱郁久居人下,自己天堂八尺男兒,靠自己又不是不行。

剪了頭髮八塊錢,吃個飯十塊,加個蛋兩塊錢,剛好二十,唉,自己好歹抽的煙都是百八十塊的,一頓飯還沒有兩根菸貴,這落差有點大。

走到了一個路口,陳錦年突然聽到了呼救聲,再往裡面看過去,發現是幾個小流氓在調戲良家婦女,陳錦年便走了過去。

“鍾靈,我告訴你,張少給了你太多次機會了,每次你都拒絕,搞得張少很下不來臺,所以他今天就不給你拒絕的機會了,一會張少就會寵幸你,怎麼樣,喜歡嗎?”

陳錦年剛走幾步就聽到了為首那個一身名牌,還裝逼地戴了副墨鏡,叼著煙俯視著一個女孩子,嗯,不是良家婦女,是鄰家小妹妹,還是個漂亮的小妹妹。

那個女孩子穿著很樸素,但是很漂亮,尤其是那雙眼睛,陳錦年一看就覺得自己應該英雄救美。

“讓開!”那個擁有一雙漂亮但凌厲眼睛的姑娘面若冰霜,根根分明的眉毛微微皺起,顯然她很生氣,但是周圍幾個年輕力壯的男子,她一個弱女子,生氣又有什麼用,兔子急了咬人那也只是兔子而已。

王超對眼前這個學校公認的校花可是垂涎已久,可是他沒辦法,別說他了,一大堆比他家有錢有勢的公子哥如今照樣沒有能夠拿下這位學校唯二才貌雙全的女神。

畢竟她的中考成績可是能夠讓渝州自己所在那所以高昂學費支撐起高教學質量的私立學校破格免學費,一進學校就有很多人為之驚豔。

在這所學校,最不缺的就是各種大牌服裝和昂貴奢侈品,可是她只是穿一件學校發的校服和一條洗的有一點褪色的牛仔褲,就把那些自詡為女神,靠著化妝品和華麗服裝的庸脂俗粉給秒成渣了。

只是不知道怎麼回事,除了最開始有一些人去追她,在之後就再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去騷擾她,也沒有女生敢欺負她。

不過到了上學期期末,就開始陸陸續續有人去追她,剛開始還不太明顯,到了這學期開學,他已經感覺到了,大戰在即,一開學就是大陣勢,教室裡面她座位上全是各種化妝品和首飾,到了最後已經裝不下了,只能把旁邊桌子拼在一起才能放下。

不過她看到了沒有說什麼,只是默默把那些東西一點一點全部放在了講桌上,波瀾不驚地上課,吃飯,放學。

張少今天有點事,就提前走了,讓自己來堵她,帶去和文少一起吃晚飯。

對於這個張少,王超是很上心的,畢竟自己家雖然有點小錢,但是和張少比起來,差的太多了,張少一年的零花錢比自家一年賺的錢還多。

“鍾靈,如今的局勢你也看清楚了,自己好好配合,你也知道張少可不是好說話的,我交了差事,大家都不為難,你說呢?”男子眯著眼睛吐了口煙,語氣帶著威脅意味。

“我說,讓開!”女子眼神毫不退縮,語氣堅定。

男子笑著搖了搖頭,把煙丟到地上,伸了個懶腰,“既然這樣那就沒辦法了,兄弟們,幫忙請鍾小姐上車吧,張少可還在等著我們呢。”

說罷旁邊幾個人就圍了上去,就在這個時候,陳錦年出現了。

“妹妹,你咋還不回家,咱媽還等著呢,這些是你同學嗎?”陳錦年一邊說一邊朝著人群走了過去。

這個情況把他們搞蒙了,看著他們不說話,陳錦年也不管,就拉著鍾靈離開,雖然鍾靈不知道這個人為什麼出現在這裡,但是對於他現在的舉動還是知道他是在幫自己,雖然好奇,但是還是由著他拉著自己的手離開。

剛走了幾步那些人反應過來,攔著他們不讓走,陳錦年笑了笑,然後對著那些人後面說了句動手吧,幾個人臉色一變轉過頭去,卻發現什麼都沒有,剛發現被詐了,然後就被踹倒了。

陳錦年踹完了人就拉著鍾靈開始跑,跑了幾步就被追上了,主要是對方人數佔優。

幾個人圍著他倆,然後剛剛被踹了一腳的男生捂著肚子惡狠狠地走近。

“小子,想英雄救美是吧,那得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

然後幾個人就縮小包圍圈。

但是接下來的事情讓所有人都感覺到很意外。

陳錦年一個人在很快的時間內就把那幾個人不良少年打倒了。

先一記上勾拳招呼在最靠前那個人下巴上,然後他瞬間就被KO,接著再躲開另外一個人的拳頭,順勢一記側踢,擊中那個人的腰子,很好,又解決一個,還剩下三個人。

那三個人在瞬間萌生了退意,這個時候可不是優柔寡斷的時候,於是陳錦年乘勝追擊,瞬間欺身向前,手掌劈了一下後脖領,當然沒用全力,然後抓住頭髮往中間一碰,兩個人腦子裡七葷八素的,鬆開手就倒地了。

還剩下最後一個,但是那個人此刻已經跑出視線了,周圍全是小衚衕,拐個彎就看不到人了。

沒辦法陳錦年只能作罷,於是來不及解釋就拉著鍾靈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那些打完過後還不趕緊溜留在原地裝逼的指定是沒吃過虧,君子不立危牆之下,陳錦年是深知這個道理的。

靠著自己不錯的方向感在巷子裡七拐八拐的,很快就走到衚衕口。

走到了大馬路上陳錦年才停下來,此時鐘靈已經累得扶著膝蓋大喘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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