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爹,你們就信太姑奶奶一回,就是做場法事,不礙事,不礙事的!”

顧明德想不答應能成嗎?他可不覺得自己的骨頭比烏木硬。

祭壇就設在靈臺外面。

顧朦音讓人將棺材蓋開啟。

都封棺了又開啟,這是大不敬!

顧朦音看沒人動,一巴掌拍在棺材蓋上,棺材蓋一下就飛了出去。

一眾顧家子孫後輩連連跪下對著棺材磕頭。

“爹啊,是兒子沒用……”

顧朦音將一張釋魂符貼在顧老太爺的腦門上。

符紙一出,棺內忽生一股陰風,陰風旋轉著卷席了整個祭臺將周遭的白幡吹的簌簌作響。

顧朦音手捻硃砂飛入顧老太爺的心口,躺平的顧老太爺從棺木裡直挺挺的坐了起來。

“啊!”

這一幕嚇得眾人驚叫連連。

顧朦音繞著棺木轉圈,嘴裡念著咒語。

“北帝勅我紙,書符驅鬼邪,敢有不伏者,押入豐都城,急急如律令!”

顧老太爺的身體突然抽動起來,貼在額頭上的黃符也無火自焚。

突然,他張大了嘴巴,一口濃濃的黑霧從他嘴中吐出。

顧朦音眼睛一眯,飛出硃砂,黑霧跟硃砂碰撞後瞬間化為烏有。

“砰”

一切塵埃落定,顧老太爺又直挺挺的倒回棺材中。

片刻後,棺木內傳來輕微的動靜,一身壽衣的顧建成慢悠悠的從棺材裡爬了起來。

“我這是到陰曹地府了?這地兒怎麼跟府上這麼像呢?”

顧家眾人:“……”

“也不嫌晦氣,還不趕緊從棺材裡出來。”一道清悅軟糯的聲音讓顧建成回神。

顧建成望著眼前嬌美秀麗的少女錯愕的瞪著老眼,“你,你是何人?”

“我是你姑。”

顧建成:“??”

顧建成死而復生,顧家上下火速的將白幡撤下,靈臺也拆了。

松鶴堂內。

弄清楚顧朦音的身份跟事情的來龍去脈後,以顧建成為首的一種顧家子孫恭恭敬敬的在顧朦音跟前跪下。

“建成,給姑姑請安。”顧建成激動的抖著花白的鬍子,頭磕得格外的響亮。

“給姑奶奶請安。”

“給太姑奶奶請安。”

經過這一遭,即便覺得匪夷所思,顧家上下也不敢質疑顧朦音的身份了。

至少明面上不敢。

顧朦音神色懶懶的靠在椅背上,盤著腿看了眼顧明德脖子上的勒痕。

他一臉病氣,臉色灰白,即便醒了過來面色也十分慘淡。

“一把年紀了,有什麼事想不開?”

顧建成訕訕摸了摸脖子上的勒痕,一臉訕訕的道:“意外,就,就是意外。”

“爹,我還以為你是怕皇上怪罪想不開……”顧明德小聲嘀咕。

顧建成眼珠子一瞪,“瞎說什麼,爹這麼不經事嗎?”

顧朦音秀麗的眉毛挑了挑,“怎麼回事?”

顧建成扯了扯嘴角,有些惆悵道:“這事說來也是奇怪……”

顧建成是欽天監副監,前些時日貴妃娘娘被夢魔所擾,皇上就讓欽天監做一場法事給皇上安神。

原本這麼大的事是輪不到他的,但做法那天欽天監不知吃壞了什麼拉得起不來身就只能他上。

在欽天監多年這種法事皇上也沒少讓他們做,他也算是得心應手。

可不知怎的,做法當晚貴妃就病了,皇上怪罪下來說他做法不僅沒有將邪祟驅除,還害得貴妃病倒,讓他先回府思過。

想他在欽天監多年,一直都是恪守本分,怎料會出這樣的事,若是貴妃就此一病不起,皇上問責下來顧家怕是難保。

顧建成為此茶飯不思,今早腦子突然閃過自我了斷的想法,且越來越強烈,但理智告訴他要冷靜,可不知怎的,人還是掛繩上了。

“爹,你糊塗啊,貴妃情況如何還沒有定論,你怎麼能想不開呢。”

顧建成的長子顧明德是宮中的太醫,知道貴妃的病雖然沒好,但人是醒著的,若真要出大事了,都不用顧建成自我了斷,皇上都能讓他了結了。

“我沒有。”

顧建成覺得,那一刻自己應該是被迷了心智的。

“你是說,你並不想死?”

顧建成點點頭,“不想的。”

顧朦音站起身指了指他脖子上的紅繩,只是旁人看不見的是,那根紅繩上浮著一層黑氣,“戴的什麼給我看看。”

顧建成老實的將紅繩上的墜子取了下來,“這個是父親在世時給我的,說是在棲霞寺裡開過光,可保平安。”

這是一個水滴形的白玉墜子,玉質通透,成色極佳,是上品,只是裡面卻團著一股黑氣,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這東西你爹從哪兒得來的?”

“好像是太伯爺送的,爹一直戴著,他病重後就送給我了。”

顧朦音小手一鬆,直接把墜子砸了。

“啪”

玉墜摔在地上四分五裂,凝固在裡面的黑氣也溢了出來。

顧建成都傻了。

顧朦音飛出一張符紙,符紙快速的將黑氣包圍後無火自燃。

“這墜子裡被人注入了邪氣不是什麼好東西,帶久了輕則迷人心智,重則毀人神魂,我觀你陽氣稀薄,想來跟這玉墜有關,你最好去查一查這玉墜的來歷。”

顧朦音說著,從身上拿出一把符紙放到桌上。

“一人拿一張,保平安的。”

顧建成沒想到這東西這麼邪乎,“是,多謝姑姑,還愣著幹什麼都拿著符紙。”

顧建成是欽天監,對玄學的事是信的,但其餘顧家人除了顧文彬的,都抱著質疑的態度,但也都不敢當面反駁就是了。

趕了兩天的路,顧朦音也累了,顧建成趕緊人騰出了一間最好的屋子讓她歇息。

顧家宅子不算大,但被打理的還算精緻。

丫鬟領著顧朦音到了院子裡後恭敬道:“大小姐,您看您有什麼需要的儘管跟奴婢說就是了。”

顧朦音推開屋門,一股清涼的氣息撲面而來。

屋子雖小但五臟俱全,裡面佈置得簡單但又透著典雅,比她山上的房間好多了。

顧朦音很滿意,“暫時沒什麼需要的,我累了,先歇息歇息,你退下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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