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大牢內。

林凡推著晏臨淵到了審訊室內。

兩個南洋術士用鍊鐵吊在半空中。

聽見動靜,術士睜開眼。

“你們到西京要做什麼?”林凡厲聲開口。

術士沒有吭聲,只垂下了眼簾裝死。

林凡揚起手中的長鞭狠狠的甩了下去。

“是誰跟你們接的頭將你們放進來的!”

“唔啊!”

術士悶哼緩緩的抬起頭來,“你們以為我們是來盜取西京的機密嗎?那你們就錯了,我們是來殺人的。”

晏臨淵黑眸一凝,“誰。”

術士沒有回答,唇角一揚陰冷的笑出聲,“今晚,就是她的死期哈哈哈哈哈!”

一刻鐘後,晏臨淵跟林凡出了審訊室。

“備馬,本王要出城。”

林凡想勸,但看晏臨淵眼神不容置喙只能應聲,“是。”

兩人離開後,獄卒將審訊室裡的犯人帶回牢房。

剛一進去就被嚇了一跳,這,這掛在上頭的是兩個人嗎,分明是兩塊血糊糊的破布。

……

棲霞寺的後山上。

李遠僵直著身體一動不動的,就像是沒有靈魂的牽線木偶。

他突然抬起頭來,一雙眼睛直直的落在顧朦音身上,唇角裂開一抹詭異的笑道:“顧朦音,你來了。”

顧們音一聽這聲音眸子就沉了下來,“是你。”

三年前她跟南洋術士的那一站滅了很多南洋術士,當時也確實有一個逃掉了,但那些術士也只是派出來的卒罷了,真正在背後攪弄風雲的術士他們一直沒抓到。

李遠陰冷的笑起來,“三年前你就壞了我的好事,殘殺我的弟子,這三年來我苦心修煉術法就是為了有一天將你撕碎!”

顧朦音從身上拿出上次在棲霞寺裡撕下的黑霧,黑霧似乎感知到了什麼,快速的朝李遠所在的方向飛去,瞬間跟李遠融為一體。

“所以你在黑市裡大量的購買陰時陰日出生的童男童女,更高價收買黑陰蟾就是為了祝你修煉邪術。”

“沒錯,是我,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顧朦音正準備祭出符紙,李遠突然掐住自己的脖子,手上的力道漸漸收緊。

“別亂動哦,不然我可控制不住手上的力道。”

顧朦音停了動作。

“你要怎麼樣?”

李遠將一個東西扔了過去。

“乖乖的把你身上的陽氣封住。”

顧朦音垂眸一看,是死人骨。

她蹲下身撿起來插入髮間,身上突然傳來一陣冰寒的冷意。

陽氣被封,也會影響她道法的威力。

李遠陰冷的裂開嘴,朝她招了招手。

“來。”

顧朦音緩緩的走到他跟前。

李遠話音剛落就張大了嘴,嘴巴瞬間變成了血盆大口,散發著腥臭氣息的獠牙。

顧朦音瞳孔一沉,拿出硃砂扔進了他嘴裡。

“吼!”

硃砂在嘴中爆開,李遠像是一頭巨獸嘶吼著撲咬向顧朦音。

顧朦音祭出驅邪符。

符紙從血盆大口中間穿刺而過,一堆黑色的樹枝從嘴裡湧了出來,想一個個利爪爪向顧朦音。

顧朦音飛出巨大的黃符,黃符就像是一張大網罩在李遠頭頂上空。

金光從黃符內噴湧而出,照得李遠無法動彈。

“天地玄宗,萬氣本根,三界侍衛,五帝司迎,萬神朝禮,役使雷霆,鬼怪喪膽,精怪忘形,急急如律令。”

金光越來越亮,一股黑氣從李遠身上逼了出來。

黑氣衝破了金光,快速的朝深林逃去。

顧朦音疾步上前將李遠扶住將一張定魂符貼在他的額頭上,又把他拖到一棵大樹下,在他周圍灑了一圈硃砂粉後,將頭上的死人骨拿出來捏碎就轉身朝林子裡追去。

今天她非得把他逮住不可。

顧朦音沒跑多遠就看見前面有一棵參天大樹,在大樹四周寸草不生荒蕪得看不到一絲生氣。

她剛一到,周圍就颳起了一陣狂風,在四周圍凝固成一個堅不可摧的鐵桶。

那棵大樹突然動了起來,樹枝無限的朝顧朦音所在的方向伸長。

顧朦音再次祭出大張的黃符將所有樹枝都阻擋在外。

黃符形成了一個堅固的包圍群將她包裹起來。

樹枝就像是藤蔓一般,一點點的包裹在黃符外延,想要伺機侵入。

顧朦音再次祭出一張黃符,加固了防禦層。

大張的黃符她已經用道法加持,就是千年老妖來了都不可能破了。

顧朦音拿出畫符筆,“天圓地方,律令九章,吾今下筆,諸鬼伏藏,急急如律令。”

一抹隱藏在大樹深處的身影,看著顧朦音將符紙畫出來後,臉上裂開了一抹得逞了笑意。

符紙朝大樹飛去,就在符紙打到了大樹的瞬間,顧朦音胸口一震,一口鮮血噴湧而出。

“哈哈哈哈哈。”不男不女尖銳的笑聲傳來,“顧朦音,我說過,今天是你的死期。”

顧朦音受傷,符紙的法力肉眼可見的減弱。

那抹黑影手一揮,更多藤蔓向她爬去,將她包裹得一絲金光都透不出來。

此時,顧府內。

顧建成他們回到府上後,趙氏跟張氏就淚眼婆娑的跟他們說了顧朦音出城的事。

趙氏將顧朦音給她的那張符紙放到桌上。

還不等他們開口,符紙突然燒了起來。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這符紙怎麼燒了,不能燒啊!”

顧朦音跟他們說過,這張符紙代表了她,若是無火自燃就說明她遇到危險了。

顧文闕慌亂的伸手想要將符紙上的火撲滅,可不管他的手怎麼拍,那火都滅不了。

轉眼間,符紙就被燒了一半。

趙氏直接急哭了,“是姑奶奶,是姑奶奶遇到危險了啊,這可怎麼是好。”

顧文闕沉著臉起身就往外走,“我要去救姑奶奶。”

顧明岸把人拉住,“現在城門都關了,你要怎麼出城?”

顧文闕咬牙道:“我是禁軍,就說有要事要出城辦讓他們給我開門!”

“老子跟你去。”顧明岸提了刀就要走。

“不,不能去!”趙氏上前把兩人攔住。

“姑奶奶交代了,讓我們不要離開顧府。”

“娘,現在姑奶奶有危險,我們怎麼能在府上乾等著?”

“沒錯,我們這些大老爺們兒的不能就讓姑奶奶一個人護著。”

顧明岸父子兩執意要出府。

顧建成擰著眉也沒攔著,他拿起那張燒到了一半的符紙轉身就跑了出去。

“父親,你要去什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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