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塵眉頭緊擰,因為這話淨塵曾經也問過六指道長。

當時六指道長的神色是他從未見過的嚴肅。

他說當真到了那一日,斬妖劍就只能指向她了。

哪怕他們再不願意,也不能讓她變成沒有靈智的妖物為禍人間。

淨塵看著晏臨淵,眼神無比的堅定,“一定是有辦法的!”

晏臨淵收回視線,將顧朦音的衣裙烘乾後給她穿了回去。

他往火堆裡添了一把柴,轉眼看向已經睡過去的晏允慎。

“你們是怎麼遇到他的?”

淨塵回頭看了晏允慎一眼道:“當然是因為緣分,他就是音音要找的命定之人。”

晏臨淵眼底閃過一抹錯愕,“是他?”

淨塵點頭道:“肯定是他。”

晏臨淵眉眼漸漸下沉,看著睡熟的晏允慎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天空翻起魚肚白。

顧朦音緩緩的睜開雙眼,入目的時晏臨淵那張稜角分明的側顏。

“柏……”話還沒出口,轉眼就看見也醒了過來晏允慎,嘴裡的話一轉就變成了生疏的尊稱,“王爺怎麼會在這裡?”

晏臨淵在她動的時候就醒了,眼睜睜的看著她的眼神漸漸由驚訝中帶著一絲喜悅變成了疏離。

他不動聲色道:“昨晚到的,有事需要儘快回西京。”

顧朦音不疑有他,“那王爺動作還挺快。”

晏允慎坐了起來,在看見晏臨淵的瞬間驚愕的瞪圓了眼睛,“皇叔?你,你怎麼在這裡?”

晏臨淵站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袍子淡聲道:“在外辦了點事,恰巧到了這個地方。”

晏允慎不疑有他的點點頭,看起來是不太聰明的樣子。

晏臨淵看著他,“你為何會在此處?之前不是還在雲州城那邊遊學嗎?”

晏允慎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去了,後來得了訊息說皇祖父身體不適我就想回西京看看他。”

淨塵視線在兩人身上轉了轉,他之前聽了晏允慎的名字時就猜想他是皇家中人,但沒想到他居然是那位喜歡在外遊學的皇長孫。

“那皇叔要回西京嗎?”

“恩。”

晏允慎欣喜的笑了起來,“那正好,我們一起走。”

晏臨淵的年紀並不比晏允慎打多少,但晏允慎一直都覺得他身上有一股讓人忌憚的威懾力,在昨晚經歷了那些事後,他心裡還是有些害怕的,若是能夠跟晏臨淵一路,他就能安心許多。

顧朦音看著晏允慎,覺得這小子有點傻氣,她甚至有些懷疑自己昨晚的感覺了。

她走到晏允慎的跟前突然朝他伸出手抓住了他的手。

在觸碰到他的那一瞬間,那種熟悉的感覺再次襲來。

剛才醒來的時候她總感覺心底十分的狂躁,體內好像有一股氣體在來回的衝撞著,可在抓住他的那一瞬間,那一股狂躁的就慢慢的被壓了下去了。

顧朦音這下想不相信都不行了,她的要找的人居然是個看起來傻里傻氣的小子。

在顧朦音拉住晏允慎的那一刻,晏臨淵瞳孔縮了縮,他漫不經心的上前走到兩人中間直接將兩人相觸的手撞開,冷眼瞪向顧朦音。

“顧小姐這是做什麼?”

晏允慎也被嚇得不輕,跟只受驚的兔子似得躲到了晏臨淵身後。

顧朦音回過神來,眨了眨眼,突然覺得……好尷尬啊,有一種被捉姦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我就是想看看他身體有沒有事。”

晏臨宴語氣都冷了三分,“他昨晚比誰都睡得沉,能有什麼事。”

呃……

好像是這麼回事。

但柏寧眼神這麼兇做什麼?

算了,回京再說吧,反正人都是要去西京的。

“不是要趕著回西京嗎?吃點東西就趕緊上路吧。”

吃乾糧的時候淨塵到了顧朦音身邊道:“小師妹,一會兒出發的時候你帶著皇長孫,我想辦法拖著攝政王。”

顧朦音睨了他一眼,“你這是又要整哪出?”

淨塵瞪眼道:“師兄那不是要給你們製造機會嗎?你最好能在進京之前就把他拿下,進京後直接就能成親了,你還在想什麼呢!”

要是之前顧朦音肯定這麼幹了,但想到晏臨淵還在邊上她就覺得彆扭。

“不差這三天兩天的,等回去了再說吧。”

“你什麼時候這麼磨磨唧唧的了。”

顧朦音不理他。

吃了乾糧後幾個人來到馬前。

四個人只有三匹馬。

淨塵當即站出來道:“小師妹跟皇長孫比較輕,要不你們就同乘一騎吧?”

淨塵話剛說完就覺得脖子發涼,他不用看都知道這眼神是誰投過來了。

晏允慎一臉拒絕的搖頭,“不,不用了,我怎好跟姑娘一起,這樣會壞了姑娘的名聲的,我,我跟皇叔一起,可以嗎?”

晏臨淵頭也不回的翻身上馬,“不行。”

顧朦音見狀也上了馬,“那就讓師兄帶著你吧。”

說完,兩人的身影漸漸走遠了。

“誒,我這馬可不是什麼好馬,哪裡受得住兩個大男人……”

晏允慎一臉為難,“道長,若是實在為難的話你騎馬,我在後頭跟著走就是了。”

要不是他身份特殊淨塵還真不想管他。

“皇長孫用兩條腿要走到什麼時候,還是趕緊上馬吧。”

“那,那就勞煩道長了……”

兩個大男人是擠了點,但也比耽誤時間好。

“小師妹,你等等我們啊。”

顧朦音跑馬走在前面,心裡想著的確實昨晚的事,之前她就有過這樣的感覺,每次戰鬥後她總會有部分記憶的缺失,偶爾是能夠想起來一些,但那部分記憶又讓她覺得十分的陌生。

陌生是因為記憶裡的那個人,都有點不想她了……

“在想什麼?”

顧朦音回神看向晏臨淵。

還不等她開口就聽見晏臨淵道:“在想要怎麼嫁給晏允慎?”

顧朦音愣了一下。

她的愣怔在晏臨淵看來就是預設了。

他面色又沉了一分,“他可是皇長孫,婚姻大事可由不得自己胡鬧。”

顧朦音下意識的問道:“那由誰說了算?”

晏臨淵攥著韁繩的手緊了一分,聲音幾乎是從喉嚨裡擠出來的,“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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