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顧朦音就把拓印下來的畫像交給顧建成。

“這個,你拿去給柏寧。”

“好,進宮後侄子就拿給攝政王。”

顧朦音點點頭,在顧建成準備要走時她突然開口道:“大侄子。”

顧建成腳步一頓,“不知姑姑還有何吩咐?”

“升官了,恭喜啊。”

顧建成一愣,升官?

之前攝政王是跟他說過羅霽的事情搞定會讓他升的,但姜大人那不是還沒走嘛。

不過攝政王說話肯定是作數的,姑姑這估計是提前恭喜他。

“多謝姑姑。”

顧建成拿著畫像進宮後就等在了議政大殿外,以他的官階是沒有資格站在大殿內早朝的。

一直到散了朝,顧建成才等到了晏臨淵的傳召。

“參見王爺。”

“顧大人請起。”

顧建成站起身後,將身上的畫紙呈遞上前。

“這事王爺要的畫像。”

林凡上前接過畫像遞給晏臨淵。

晏臨淵翻看下來,發現每一張都描繪得跟真人一樣。

“辛苦顧大人了。”

“下官不辛苦,這都是大小姐的做的。”

晏臨淵將畫冊交給林凡,讓他送到李大人手裡。

“今日一早,姜大人就給本王遞交了辭呈,欽天監一職就空了下來,現在,本王將任命顧大人為欽天監,顧大人可願意?”

顧建成驚在原地,姑姑可真是神了,居然能夠看出攝政王今天給他升官。

“下官一定竭盡全力為朝廷效力。”

晏臨淵微微頷首,下達了旨意。

顧建成從大殿裡走出來了,眼角的笑意怎麼都壓不住。

熬了那麼多年吶,真是太不容易了。

他樂呵呵的正準備走下石階,卻差點被疾步走來的禁軍撞了個正著。

“小心些,這麼著急做什麼?”顧建成一屁股跌坐在石階上,好在沒有滾下去,不然他這張老臉就不用要了。

禁軍有些歉然的回頭,“對不住了顧大人,實在是在下有急報要跟王爺稟明。”

能讓禁軍傳急報的肯定是大事,顧建成也不敢耽擱別人,趕緊讓他去了。

“恭喜了,顧大人。”

顧建成回頭,就看見姜大人皮笑肉不笑的望著他。

“是姜大人。”

姜大人陰陽怪氣的擺擺手,“在下已經辭官,可不是什麼大人了。”

顧建成跟姜大人共事多年,又怎麼會不知道他語氣的陰陽。

他暗道自己也沒得罪他啊,難道是怪他搶了欽天監的位置?

顧建成被陰陽的不明所以時,禁軍已經進到殿內。

“報,王爺,秦州送來急報,由於連日大雨沖垮了秦州的大壩,如今洪水傾瀉而下,不僅淹沒了良田,還害得大量百姓喪命,現在有好幾萬秦州的百姓流離失所。”

晏臨淵聞言,面色都沉了下來。

“秦州大壩崩了?”

“是。”

秦州地處南邊,每年都會有澇災,所以這些年朝廷撥了大量的款項過去加固秦州大壩就怕有朝一日大壩出問題禍及百姓。

在每年加固的情況下,大壩還是出事了。

“詳細跟本王說說秦州的情況。”

“是。”

禁軍說,秦州大壩崩的時候正值午夜,沿河兩岸的百姓們都還在沉睡之中。

大壩一崩,大量的洪水沖刷而下,百姓們在睡夢中就離開了人世,現在死亡人數根本就沒辦法統計。

秦州現在的雨還沒有停,若是還繼續下的話,周在的地區只會越來越廣。

晏臨淵立即派人找來了工部尚書還有戶部尚書。

顧建成正準備擺脫陰陽怪氣的姜大人時,轉眼就見林凡緊繃著一張臉從大殿裡出來了。

“姜大人,本官還有事就先告辭了。”

說完,也不管姜大人陰沉的臉色,直接走到林凡跟前。

“林少將。”林凡現在雖然是晏臨淵的貼身侍衛,但之前跟晏臨淵上戰場時,也是有職務的。

林凡腳步微頓,“顧大人怎麼還在這裡?”

顧建成道:“剛才瞧見有禁軍急忙進殿,不知發生了何事?”

秦州水患的事根本就不可能瞞得住,林凡就把事情跟顧建成說了。

顧建成一聽,這事可不小,也不敢耽擱林凡辦事,趕緊讓開了道。

只是今日上衙時,這事一直繚繞在他腦海裡。

一直到回府用飯時,他都還在想著。

“父親,父親?”

顧建成回神,“怎麼了?”

顧明德給顧建成夾了一塊雞肉,“父親,飯菜都要涼了,有什麼事要不吃飽了再想吧?”

顧建成這才想起來自己升官的事還沒跟家裡人說呢。

他放下碗筷站起身恭恭敬敬的對坐在主位的顧朦音行了個禮。

大家都看得一臉驚異,紛紛跟著顧建成起身對顧朦音行禮。

顧朦音手裡還舉著個雞腿,看得愣了愣,“這是幹什麼?”

“多謝姑姑對侄子幫扶,今日攝政王已經任命侄子成為欽天監正監,若非有姑姑相幫,侄子也不能這麼快就升遷了。”

顧朦音笑道:“今日我觀你印堂紅光高照,一看就是有好事發生,恭喜啊。”

“謝謝姑姑。”

顧朦音這才回來多久,除了顧明德這個太醫沒那麼好升上去外,其他的在官場上混的都跳了一級,他們是真心覺得顧朦音就是他們的福星啊。

“我還說父親剛才為何如此出神,原來是因為升遷了高興的。”

顧建成也回到椅子上坐下,“到也不是,我今日剛得了訊息說是秦州那邊的大壩崩了,淹死了不少百姓,估計那邊的情況很嚴峻啊。”

“秦州的大壩怎麼會崩了,我記得朝廷每年都撥很多銀子過去加固大壩的啊,八成是給那些人給吞了。”

顧文闕話還沒說完就被顧建成瞪了一眼,“你這小子總是口無遮攔,無憑無據的事不可胡言語。”

“是,知道了祖父。”

顧朦音把碗裡的湯盡了之後,拿起帕子擦了擦手。

“那豈不是死了很多人?”

顧建成點點頭,“大壩是在午夜崩的,沿岸的村莊全都被淹沒了。”

顧建成這話一處,大家的心情都變得沉重起來。

這得死多少人吶。

顧朦音擰著眉頭道:“今天初幾?”

“太姑奶奶,今天初十了。”

顧朦音眉頭擰得更緊了,“初十,距離七月半鬼門大開就只有五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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