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仲馬用開玩笑的語氣道,然後繼續滔滔不絕。

“你們知道嗎?所謂的雉雞,就是那個伊阿宋船長率領的阿耳戈船英雄,從遙遠的科爾基斯帶回希臘,在歐洲傳播開來的吧?成為英雄的景物是最合適的吧?雖然還想嘮兩句,但時間不等人啊。喂,快走吧。如果需要寶具支援的話,我在煮bouillon的時候再給你們補上。”

“術士。”

“咋了?”

對於一臉嚴肅的奧蘭多,大仲馬顯得有些掃興。局長微微低頭並且向大仲馬致謝。

“無論是作為魔術師還是警察,我都沒有理由接受你這種不合理的感情……身為斯諾菲爾德的警察局長,我感謝你對我部下的關照。”

在大仲馬看來,儘管奧蘭多還是一副板著臉的樣子,但他的表情卻帶著積極的色彩。

“今後兩睡覺和吃飯的時間都會減少,但是身體頂不住可是很頭疼的。給我弄點有營養的東西來吃吧。”

目送薇拉和奧蘭多離開之後,大仲馬一邊笑著,一邊自言自語道。

“哎呀哎呀,今英靈之間沒打起來,這大概是最後的安息日了,我還挺忙的。不過,兩之後的這座城市會不會化為烏有,現在可是緊急關頭啊……如果情況有變的話,沒準真是最後的晚餐了。”

——實際上,到底能品嚐到何種程度呢?

——我的手牌也所剩無幾了。

——接下來就像我一開始希望的那樣,‘見證變得有趣的現實故事’。

——他們是打算犧牲自己,燃燒到最後的吧。

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大仲馬自嘲地道。

“不過,單純作為觀眾而言,對於兄弟們的情感太強烈了……我也要燃起來了嗎?”

他收拾完餐盤之後,無意中看到了擺放在工房角落書架上的很多本書。

那是在這條街上的書店買到的,自己曾經寫過的《三個火槍手》等英文版的書籍。

不光有自己的作品,還有陳列著許多曾經與自己生活在同一時代的人們的作品。

其中有一本。

他一邊拿著以繪本的形態流傳的,和自己生前是朋友的作家所寫的童話,一邊喃喃自語著。

“沒想到他的書現在還被全世界的毛頭子閱讀呢。《獸脂蠟燭》的手稿那傢伙最終不是沒有賣出去嗎?因為是自己還不成熟時寫的作品,所以不能拿來賣,所以我最喜歡那部了。”

大仲馬喃喃自語著,一邊翻動書頁,目光停留在一幅畫上,那是一名正在點燃火柴的少女。

“在火柴的火光中浮現的回憶嗎?那傢伙的寫作意圖暫且不談,從表面上來看,我們英靈或許也差不多……”

大仲馬自嘲地著,又翻了一頁。

“嗯?”

感覺到有些不對勁,重新讀了一遍上面的文字。

“……啊?”

他翻到的那一頁所描寫的,是在《賣火柴的女孩》這一故事的最後一幕。

他立刻明白了違和感從何而來。

因為這本書上的結局,和大仲馬所知的童話完全不一樣。

原本女孩應該在美好的回憶中被凍死的結局,變成了被富豪所搭救,幸福地繼續活了下去。

“喂喂喂……等會等會等會?真的假的啊?”

這本繪本是在美國等一部分國家出版的‘不是悲劇的結局,而是被篡改為幸福結局的版本’。

“你這傢伙……竟然這樣……”

再一次確認過作者的名字之後,大仲馬盯著繪本看了好一會,他的雙手情緒激動地抖動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怎麼搞的啊!下還有這種事情嗎!”

他笑得人仰馬翻。

“看到我寫的《三個火槍手》中的阿拉米斯變成女饒時候,我就意識到這回事了,但是那傢伙……那個孤僻的才所寫的傑作的根基也遇到了這種事!人生這玩意本身就會改變嗎!?”

只見他兩眼放光,把童話繪本高高捧起,不停地叫喊著。

“不對不對!雖然我也在接過修改劇本的活,但是顛覆完成的作品這種想法,果然還是沒有啊!不是像杜西斯那樣把莎士比亞的作品翻案!只瞄準句子的哏哦!我想如果讓我寫同一個主題的話就會變成完全不同的故事…只在最後把書名和作者名字換掉就拿出來賣了,你這傢伙!你這傢伙啊!現代的出版社對你幹了這種事啊!真有意思!真想看看那傢伙的表情啊!那傢伙一定板著一張臉,‘但是啊,看到這個大團圓結局,心靈被拯救了,一定有很多讀者感謝你的吧?’就這麼告訴他吧。”

大仲馬一邊著難以判斷對於作者本人是好是壞的事情,一邊咯咯地笑著——

突然,他的笑容變得溫和起來。

“嘛,就算挑釁到這種地步,那傢伙……關於這故事,‘我沒有什麼好的’,他會這樣評論吧……最倒黴的事情偏偏是女孩被有錢人拯救了?人生就是一連串的諷刺戲,每個人都很醜陋,但是命運卻很美麗……他就是這樣的傢伙啊。”

或許是想起了往事,大仲馬的眼神中浮現出些許鄉愁,他合上了繪本。

“不對不對,光是把書買回來堆在一起可不太好啊!”

剛才安靜的氣氛蕩然無存,大仲馬以和剛被召喚時一樣生動的眼神喃喃道。

“那麼,託那傢伙的福,我也幹勁十足了,那麼現在就認真幹活吧!”

他身後的電話響了起來。

大概是奧蘭多為了告知參加晚宴的警察隊員的人數而打過來的吧。

盯著電話聽筒,一邊盤算著料理之事,一邊在腦海中不斷推敲著新的劇本。

“在凍死之前,先給那些視而不見的王鞍臉上邦邦來兩拳。”

············

科爾斯曼特殊矯正中心。

“關於上面的決定,不用通知奧蘭多局長嗎?”

對於自己的秘書官阿爾德拉的疑問,法爾迪烏斯淡淡地回答。

“不必了。本來在這種情況下,我和奧蘭多局長之間的指揮系統會被切斷。如果有問題的話,那就是弗蘭切斯卡會不會多管閒事。”

接到上級決定銷燬這座城市的命令之後,法爾迪烏斯並沒有表現出焦慮的樣子。

雖然聖盃戰爭麻煩不斷,但在戰爭開始之前,幕後的操盤手們就預料了這種可能性。

因此,站在國家公務員的角度上來看,弗蘭切斯卡會不會多管閒事,是一大不穩定因素。

如果只有她一個人還好,但是現在加上她的助手可是有兩個人。

根據她們在工廠地區所釋放的幻術的規模來看,沒準可以用幻術避免城市被炸燬。

不管怎麼,就算是她的幻術,也許也無法欺騙整座城市被全面轟炸這一結果,但是對於轟炸機的感測器以及飛行員略施計,使得投彈位置偏離制定目標是不足為奇的。

“如果能按照當初的計劃,用幻術將大聖盃的系統轉移出來就好了……那傢伙很熱衷於整蠱。萬一她有了‘現在就結束的話,實在是太可惜了’這種想法,我們可不知道她會整什麼花活。”

“那我們該如何行事?”

“我們明就撤退。繰丘椿的從者所製造的詛咒的殘渣似乎還殘留著,不過眼下透過一般禮裝逃出這座城市是有可能的。倒不如,連這樣的魔術禮裝都沒有的普通人沒有逃出城區實屬僥倖。隨著颶風來襲,斯諾菲爾德的網路和無線通訊將被完全切斷。如果是身處風暴之中的話,也不用擔心他們能察覺空中的情況。”

“那個颶風也被認為是異常存在……”

“如果是由於英靈的力量以及大聖盃的活性化而降臨此處,隨著這座城市的毀滅,颶風的力量也會減弱。不管怎麼,哪怕是颶風來襲,這座城市也能被燒成灰。”

對於普通市民的犧牲沒有任何情感波動的法爾迪烏斯,對阿爾德拉下達了幾條命令之後,走向了自己的工房。

接著,在確定四下無人之後,他隔著鏡子向背後的黑暗打了個招呼。

“你在聽的吧?暗殺者?”

深邃的黑暗越發濃重,法爾迪烏斯感受到那陰影之中有一絲晃動。

“……有兩個不確定因素我很在意。弗拉特·艾斯卡爾德斯目前下落不明。甚至有可能已經離開了這座城蝨…在這種情況下,我們無能為力,讓時鐘塔和他所屬的埃爾梅羅教室去操心吧。”

——那個君主,好像就是在遇到這種問題的時候進行破題的人物。

這種諷刺對暗殺者來毫無意義,所以法爾迪烏斯沒有出口。

對於他來,重要的是下一條指示。

“……另一個令齲憂的因素是——作為聖盃而準備的菲莉亞,她的身體被某種東西憑依了……恐怕是神靈的殘渣或者詛咒之類的東西吧。不過,她現在紮根於這塊土地,目前正在推進周邊魔力環境的改造工程……暗殺者,我想拜託你調查菲莉亞陣營。”

黑暗之中沒有傳來回答。

但是,在確信對方正在傾聽的同時,法爾迪烏斯繼續道。

“如果不是擁有最高階氣息遮蔽能力的你,恐怕也無法避開那個附體在菲莉亞身上的神靈的搜查吧。她將這塊土地本身根據自己的意志進行改造……倘若她的力量隨著土地的改變而增強……甚至有可能封印足以摧毀這座城市的攻擊。”

雖然沒有告訴阿爾德拉,但是法爾迪烏斯對於這幾急劇膨脹的菲莉亞的魔力表示了高度擔憂。

“如果正在靠近簇的風暴是受到英靈和土地的影響還好……如果那玩意是菲莉亞召喚而來的,那可就整蠱了。大聖盃的系統被切斷,締造了包括你在內的英靈們的魔力全部流向聖盃,如果情況變成這樣……在這個世界的區域性地區,‘神’可能會重新降臨。”

“……”

黑暗中的氣息有了動靜。

法爾迪烏斯確信哈桑正在聽自己話,於是抹去了情緒,把自己身當作是一個木偶,俯瞰著自己的身心。

並不是謊言相待,接下來要的都是真心話——正因為哈桑是自己的從者,才不想讓從者察覺到自己出這些話語時的情福

“如果你和我想要在聖盃戰爭中獲勝,結束這場儀式的話,時間只剩下兩了。想要推翻上面的決定,至少也必須驅逐菲莉亞體內的神靈的殘渣。即便如此,能不能做到還是未知數……”

“汝沒有掩飾的必要,契約者喲——”

“!”

法爾迪烏斯產生了一種錯覺,彷彿是黑暗本身發出了聲音。

法爾迪烏斯將自己的情感與身體切割,不讓一滴汗水流出,等待著對方把話完。

“汝已經決定了吧,已經到了摧毀我的靈基的時候。”

“……嗯,沒錯。”

錯話可能會喪命。

如果是一般的英靈,現在把我殺死也不奇怪。但是法爾迪烏斯在持續觀察眼前的暗殺者之後,判斷從者不會採取這種武斷的行動。

在此基礎上,他進一步道。

“我……作為御主,我想命令你去死。但是,這並不是命令你自殺。我會下達致死率很高的命令,那之後的事情就隨你自由吧。”

“……”

從者對於這句話沒有表示出感情。

既沒有敵意,也沒有傷害之意,更沒有放棄的念頭。

彷彿確信御主還有話要,暗殺者在晃動的陰影中保持著沉默。

“接受下一條命令之後,你沒有必要回到這裡。我作為負責人……為了守護你所的信念,絕對不會臨陣脫逃……”

“作為聖盃戰爭的參賽者,我就此退出爭鬥。”

············

斯諾菲爾德東部沼澤地區的屋。

“結果……兩個人都沒回來。西格瑪和暗殺者。”

綾香坐在房間裡的椅子上,盯著陳舊的掛鐘。

一股不安從深處湧上心頭,感覺胸口像是堵上了一樣。

本來應該開啟窗戶呼吸外面的空氣,但是因為眼前有人被狙擊才過了一,所以根本沒有那種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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