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有人看見我們的組合,應該會感到無比好奇吧?一個人類,和一個散發著英靈氣息的人類,也許會讓其餘魔術師感到無比警惕也說不定。」

「我本來就應該以靈體的方式活動,不是你為了像間諜那樣耍帥才弄得現在如此尷尬嗎」班尼特無語的吐槽著,他現在變成了弗拉特專用的手錶。

從公園消失之後,弗拉特為了確認傑克「能變成任何物體」的能力,便讓他從人類到動植物,甚至無機物逐一變了一遍。

在嘗試變成手錶之後,弗拉特看中了手錶的外型,於是決定以這種形式將英靈攜帶在身上,確保自身安全。這可謂是真正意義上的‘貼身保護。

不過這樣做的確和弗拉特說的一樣,沒準會產生意想不到的效果。

至少在他從聖盃獲得的知識來說,很少有英靈能夠化身物品被御主佩戴在身上。

再加上他們的組合如此奇特,身邊有著一個戰鬥力非人的人類。

不管是哪個魔術師在看見他們的第一眼,應該都會感到迷茫吧?

只要他到時候將自己的氣息包裹住弗拉特,沒準即便是英靈也會將弗拉特誤以為是‘英靈,而一旁的軒浩大人才是御主。

眾所周知,透過解決掉御主取勝往往比英靈之間分出勝負要容易得多,只要不是性格固執的英靈,大概都會在御主的指示下服從這樣的命令。

那樣的話,戰鬥起來可就有些有趣了。

當然,一切的前提是――對手並不認識弗拉特。

這點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很難。

因為這個少年即便是在時鐘塔,也是個被稱之為‘天佑的忌諱之子的問題兒童,算得上是魔術師業內的知名人士。

班尼特自然不知道這一點,所以才會胡思亂想。

不過也不完全是胡思亂想,因為在聖盃戰爭之中,魔術師之間的戰鬥往往是遠端指揮英靈進行的,向弗拉特這樣大搖大擺走在路上的魔術師可以說少之又少。

如果只是英靈前來,或許真的會搞錯人也不一定。

弗拉特從床上下來,來回打量旅館自帶的時鐘和傑克變成的手錶。

「不過你還真厲害,連時間都非常準。」

「我的能力就是如此,雖然不管變成什麼都是‘贗品,但功能和真品應該無異。」

「應該」

弗拉特聞言感到有些疑惑,他走到洗臉池旁,用塞子堵住排水口,開始接水。

「實踐出真知,沒有對比過,我也不清楚這其中的差距。」班尼特回答道,「話說回來……你在做什麼」

聽到英靈手錶的提問,弗拉特一邊用水沾溼手指,一邊反問道:「你沒有感覺到什麼嗎軒浩先生應該感覺到了吧?」

「嗯。」同樣下床的軒浩微微點頭,饒有興趣的看著弗拉特的舉動。似乎有些好奇這個少年準備做些什麼。

「唔」

班尼特語塞。

他總感覺自己這個英靈當得還真是不稱職。

一般來說,英靈不是無論在感知方面還是其他任何方面都要強於御主的麼?畢竟他可是英靈啊,而御主再怎麼樣都只是人類而已。

這樣看來,他們這個組合,還真是異常的畸形。

在班尼特感到沮喪的時候,弗拉特用手指在洗臉檯的鏡子上畫出一個簡單的魔法陣。..

「有兩股嘈雜的魔力‘噪音,正在向南移動。」

聞言,手錶裡傳來班尼特略帶難堪的

聲音,他終於還是忍不住吐槽:「為什麼就我沒有感覺到?」

「不必介懷,」軒浩淡淡的說道,「你現在的職階是‘狂戰士,受到職階的影響自身的屬性會產生變化。感知魔力這種事情用來刺探情報的能力本來就不是‘狂戰士的強項,你見過哪個狂戰士是需要刺探清楚敵人的情報才上去跟人家幹架的?」

「好有道理的樣子。」班尼特聞言似懂非懂。

弗拉特似乎不這麼認為,開玩笑一般調侃道:「你變成雷達的話,說不定就能提高感知能力。」

「角度很清奇啊……你真是時鐘塔的魔術師嗎」軒浩聞言微微一愣。

雖然接觸過後他已經知道這個少年的腦回路與眾不同了,但沒想到竟然比他想象中的還離譜。

「別跟著你的御主學習啊,班尼特。會變成壞孩子的。」

「這樣麼?」班尼特好像瞭解了。

「哎?好過分啊~軒浩先生~」弗拉特嘿嘿笑著。

玩笑之際,他平靜地移動手指,畫完了魔法陣。接著,他面對鏡子低聲吟唱出類似咒語的話。水池中的水像是在回應一般,開始發生變化。

水面在不斷盪出波紋之後,映出了一幅畫面。

看到映在水面之上的沙漠,手錶的指標扭了扭,軒浩也眉頭微微一挑。

「這是……」

弗拉特十分乾脆地回答道:「有一位魔術師正在利用使魔監視沙漠,我就稍微偷看了一下。」

「……什麼」

軒浩以及若是班尼特此刻有‘眼睛的話,大概都會驚訝的看著眼前的少年。

「就算我現在派使魔過去也來不及啊。」弗拉特若無其事地說道。

就算對魔術不了,但聖盃系統也讓他具備了基本的魔術知識。

而這些基本知識告訴他,「偷看他人使魔的視覺情報」並不是輕易就能辦到的事。..

如果對方是剛學會魔術的初學者就罷了。但他們是來參觀聖盃戰爭,或者是以御主的身份參加聖盃戰爭的魔術師,腦子正常的人怎麼會趁對方使用魔術的時候橫插一腳

倘若人人都能這樣做,那使魔系統早就沒用了吧

帶著這樣的疑惑,班尼特開口道:「你真的辦得到嗎不,就算你能辦到沒有危險嗎一旦對方追查,我們的位置就會暴露。」

「嗯――我已經為此做好了防範工作,但也無法保證絕對安全就是了……教授肯定追查不到,但事後會察覺到不對勁而查到我頭上……如果是小露那種水平的人,說不定會讓魔力逆流,炸掉整個旅館」

弗拉特擔憂地嘟嘟囔囔了一陣子,然後重整心緒繼續說道:「沒關係啦,如果暴露了,我就誠心誠意地說句對不起唄!」

看到弗拉特天真無邪的笑容,班尼特雖然不知道何為恐懼,卻莫名的感到一股寒風吹過自己的心。

他低聲說了一句話,雖然不算是完全正確,卻也捕捉到了弗拉特這位御主的一部分本質:「我覺得……你在殺人的時候也會說同樣的話,有點可怕。」

「是啊,這小子比我想象中還要有趣。」一旁的軒浩聞言如此評價道。

「哈哈哈,謝謝誇獎。」弗拉特撓著頭,一臉害羞的模樣。

「沒有誇你……」

斯諾菲爾德南部沙漠地帶。

城市南方有一片廣袤無垠的沙漠。

雖然

不如科羅拉多沙漠或者亞利桑那沙漠那麼廣闊,但從城市看去,依然望不到地平線的盡頭。若稀裡糊塗地踏進去,則會容易遇險。

就在這片沙漠的中心地帶,他們終於相見了。

這裡完全看不到森林或城市,只有沙土與乾燥地帶特有的野草零星分佈在四周。

先一步抵達這裡的槍兵英靈――恩奇都,靜靜地仰望夜空。

然後看到一道金黃色的人影浮現在空中,那颯爽的英姿遮蓋住無數星輝。

弓兵英靈身穿黃金鎧甲,手持一把未知之物。

恩奇都知道對方手中拿著的是什麼。

他也知道,對方之所以可以浮在空中,是藉助了特殊的寶具力量。

當然,他也知道對方是誰。

天與地――兩位英雄相距大約有一百二十米。

俯視大地的目光與仰望夜空的目光,這兩種截然不同的視線卻有著相同的高度。

二人互相確認了對方的身影,什麼都沒有說。

可就在下一刻,二人幾乎同時放鬆了唇角,露出笑容。

他們只是平靜地笑看著對方。

就好像只要確定對方的身份,如他們期望一般,這樣就足夠了。

同一時刻,斯諾菲爾德市中心大樓樓頂。

在斯諾菲爾德的市中心,高樓大廈鱗次櫛比。無名的潛行者就站在當中最高的賭場酒店――水晶之丘的樓頂。

她的目的是觀察周圍的地形,並搜尋與聖盃戰爭有關之人的氣息。

雖然這番舉動過於顯眼,但要是能因此釣到以自己為目標的人,那反倒更好。

潛行者帶著這種算得上是過分直白的動機,站在大樓上觀察城市的狀況。

忽然,她的目光投向了某個方向。

城市的南方,那裡只能看到沙漠的地平線。

潛行者沒有移開視線,只是一味地凝望天與地的狹縫。

「喲……慶典開始了嗎」

吸血種魔術師,捷斯塔,在另一幢大樓樓頂看著潛行者,不久也察覺到了異變。

他並不擅長感知氣息。

儘管如此,他還是感覺到了某種電流竄過後背般的氣息從城市的南方傳來。

這大概是長生之物常年遊走在生死邊緣而獲得的本能吧。

感知‘危險的本能。

從現在開始,沙漠的某個地方即將有事發生。

捷斯塔憑藉不同於魔術感知的另一種直覺,產生了這樣的預感。他面露邪惡的笑容,輕聲低喃。

「這場戰爭是我和她的紅毯之路,還請你們……一定要給我們送上盛大的煙花啊。」

視線回到斯諾菲爾德沙漠地帶。

天與地之間的兩人的微笑就像一個訊號。

率先行動的是吉爾伽美什。

他發動手中那把形態奇怪的劍――乖離劍ea。令它展露出身為寶具的真實模樣。

寶具。

可以說是英靈們所持有的,構成自我的概念之一。

有的是英雄終生攜帶的武器,有的是英雄身體的一部分,有的是仿造英雄靈魂風景的空間寶具的存在形式因不同的英靈而千差萬別。

吉爾伽美什擁有一切財寶,普通的寶具只會被他隨手扔進寶物庫之中。但這把劍,即使在他擁有的寶具中也是極少的例外之一,十分受他的重視。

然而,這把劍沒有劍銘。

所謂的「ea」,也只

是吉爾伽美什為了方便稱呼它而取的綽號。

如果進一步深究,它或許根本算不上是劍。

因為早在劍和矛等利器登上歷史舞臺上之前,它就已經存在了。

早在人類,或者說早在星球出現之前的遠古時代,神將純粹的力量化作實體,揮動它開闢世界。這樣的一把武器,簡直是珍品中的珍品。

它是這顆星球一切的開端,是開天闢地的神物。

斬裂虛無成就長空,貫穿長空歸於虛無。

這股象徵著開始與結束的力量,只有繼承了神之基因的吉爾伽美什才有資格操縱。

因此,當吉爾伽美什全力揮起那把劍的時候,它會被歸為這樣的分類中――對界寶具。

根據攻擊寶具的不同性質,分為對人、對軍、對城等各個類別。

在兩個英靈一對一戰鬥時,大多數情況下對人寶具要比對軍、對城寶具更有用。但對界寶具的力量遠遠超出了這種關係與狀況所處的水平。

可以說是影響平衡的存在。

因為,那是可以毀滅整個世界的絕對武力。

無論敵人是一個還是一群,對界寶具都能將其所屬的世界一併斬毀。

這就是由英雄王吉爾伽美什釋放出的全力一擊。

而現在,他要對著僅僅一名英靈毅然揮劍。

這非遊戲,吉爾伽美什亦不打算留情。

他捨棄強者的驕傲,向著站在大地上的英靈――恩奇都,使出了毫無保留的一擊。

這一擊,是他對最古老且唯二的友人做出的贈言。

也是將身為王、身為英雄、身為吉爾伽美什的一切都表露無遺的重逢之喜。

「ea啊,盡情謳歌吧。」

吉爾伽美什笑著,並非對眼前的英靈,而是對手中的劍如此說道。

他手中的圓筒狀的劍就像要回應他似的,一邊如風鎬般高速旋轉,一邊捲起空氣。

打著旋兒的風吸入更多的空氣,漸漸形成小型龍捲風。

龍捲風互相重合,形成規模更大的空氣扭曲。

一切,彷彿全部集中到了劍尖,被壓縮成一團。

氣層已然超出物理界限,卻還在提高密度。它最終化作撕裂萬物的兇器,開始吞噬整個空間。

聲音與光芒匯聚於扭曲的空氣中,靜默與黑暗在劍的周身形成渦旋,ea彷彿生物一般開始低吟。

吉爾伽美什用力地握緊劍柄,向著剛剛重逢的友人不假思索地揮下:

「天地乖離――開闢之星!」

扭曲,裂開。

森羅永珍匯聚到ea的身前,被壓縮到了極限,隨後與斬擊一同被解放。

隨之釋放出的壓力在周圍的空間劃下裂痕。整個世界逐漸翻轉,被吸入狹縫的虛無之中。

誰會相信僅僅揮了一下劍,就能造成這般景象呢

虛無從被撕裂的空間縫隙中探出了頭,繼續撕裂周圍的空間。無數裂痕逐步侵蝕著世界。

沙地被撕碎成黏土,天空與雲朵也變得七零八落。

這一切就如同將一幅風景畫丟入碎紙機一般,世界此刻宛若地獄。

名為斬擊的侵蝕一邊碾裂星球,一邊衝向地上的英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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