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祠女來到凌瑾曦的院子,凌瑾曦被鬼差鈴燙醒,迷迷糊糊的起來,一開啟門就見祠女在院子外,靜靜地看著圓月。

凌瑾曦也沒開口,從交易商城買了鬼可以食用的吃的喝的。

陪著祠女看著圓月,直至圓月被烏雲蓋住。

“我該走了。”

凌瑾曦依照鬼差鈴的召喚方法,試了好幾遍,濃黑的夜都隱隱墨藍,才慢慢成功。

只見院子中央出現了一個黑黝黝的門型大洞,撲面而來的陰氣,讓凌瑾曦不由打了哆嗦,祠女也感到陣陣威壓。

只見一個高高大大的人從中走了出來,那人身著墨黑玄衣,手持鎖鏈,僅僅只是矗立在那裡,身上就散發著不怒而威的氣勢,讓人畏懼。

凌瑾曦只瞧了一眼就彎腰低頭不敢多看,不敢有多餘動作。

祠女看著他心生畏懼,一個轉身就想跑。

可那人手中的鎖鏈像是活了似的,直衝祠女而去,將她牢牢捆住。

祠女費力的掙扎,那人掃了一眼,祠女就乖乖的不敢動彈了。

“噠噠…”輕輕的腳步走到了凌瑾曦的面前,讓凌瑾曦不由的吞了吞唾液。

平常小小的吞嚥聲,在這人出現後而鳥獸噤聲的寂靜之中,格外的響亮。

“小丫頭,害怕嗎?”略帶低沉暗啞的男音響起。

凌瑾曦手中全是汗,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呵~”那人輕笑了聲,還是小孩子好玩啊。

那人的右手食指跟中指輕彈,一縷黑氣鑽進了凌瑾曦左手上的鬼差鈴。

鬼差鈴隱隱發燙,凌瑾曦條件反射的握住它,抬眼便看到那人臉上戴著玄色獠牙的面具,也看到了面具之下那無波無瀾的眸子。

凌瑾曦一個愣神的功夫,那人牽著綁有祠女的鎖鏈,大步的進入了黑門之中。

黑門消失的時候,傳來了那人的聲音,“小丫頭,好好學,未來地府的業績就靠你了。”

今晚的所見衝擊重新整理著,她存活二十幾年的認知。

木愣愣的回到了床上,睡覺睡覺,睡一覺就好了。

夢中,凌瑾曦感覺自已處在一個虛無的空間內,裡面有許多泛著金光的書圍繞著她。這讓凌瑾曦有些好奇,就伸手想要去觸碰。

“咚”那本書還沒有讓她觸碰到,書就直直的砸到了她的腦袋,發出結結實實的物體相撞的聲音。

小孩子的痛覺敏感,夢中的凌瑾曦抱著被打疼的腦袋眼冒淚花。

那本書左右擺了擺似在疑惑,嗯?它這招呼打的很疼嗎?

那本書作勢還要衝過來,嚇得凌瑾曦連忙連忙喊道:“別別別。”

那本書成功的被叫停在離她半米處,凌瑾曦也顧不得疼了,趕緊將它拿住。

書面破破舊舊的給人一種飽經滄桑的感覺,上面赫然寫著《易經》二字。

她現在明白那人為什麼說,以後的業績靠她了。

看著半空中漂浮著那麼多書,凌瑾曦嚥了咽乾澀的喉嚨,這麼多晦澀難懂的書她怎麼學得完啊?

“嗐,小丫頭,不懂的問我。”虛無的空間內突然出現了一道聲音,把凌瑾曦嚇了一跳。

只見從虛空中走出一個身影,這人身穿破破爛爛,腰間別著個酒葫蘆。

這人就是地府為新鬼差請的老師,眾鬼稱其為鬼夫子。

就這樣凌瑾曦每天都要學習相關課程,白天要複習,晚上還時不時去實踐訓練。

膽子也大起來了,再也不用時不時的繫著白紗。

——————

只有一個多月以來,贏扶蘇一直讓人加班加點的趕製紙張,也讓人謄寫了書籍。

在一個早朝之中,贏扶蘇在眾位大臣面前向皇帝獻上了竹紙,竹紙也在各位大臣過了眼。

紙張的便攜讓各位大臣們下朝後,紛紛攔住贏扶蘇打探訊息。

李斯也是下朝後,在平時皇帝批閱奏摺的宮殿,向皇帝嬴政暗暗探聽紙張訊息,想就此拉了背後的人。

待眾人都走後,贏扶蘇進入秦王殿,向嬴政行禮道:“父皇,那些大臣都在打聽這紙的來歷和做法。”

“朕知曉,剛剛雖然李相在同朕說,這紙張利國利民應全面推廣,但左右也在向朕探聽這紙張背後之人的訊息。”

不知是不是自從能聽見凌瑾曦的心聲 ,瞭解了秦國的結局,嬴政他對周邊人都有了防備。

“扶蘇,先祖們傳下來選拔人才的方法,透過世卿世祿制和軍功爵制是否是錯的。

武將根據軍功的大小授予爵位,這倒是可以,畢竟在軍營中能者居上。

文官官職由家族世襲,貴族世代為官。而有才學平民百姓即使若朝為官也會被貴族世家打壓,只能在各個地方當一些小官吏。

就怕那些貴族世家得了令還不辦好差事,撥下的款層層剝削,用在百姓的身上那又有多少。”

幾個月前上朝時他也在觀察個大臣,或許他們曾經入朝為官都是為黎民百姓著想。時間長了,官場利益燻人心,曾經入朝為官的目的想法也就變了。

嬴扶蘇跪坐垂眸靜靜聽著,“父皇,是決定另選拔朝中人才?”

“嗯…朝廷該換換血了。下去吧,好好想想這件事該如何做,之後再給朕答覆。”

回到梨山莊後,嬴扶蘇就閉門不出,在紙上寫著方案。

贏扶蘇的苦惱,凌瑾曦倒是不知道,她現在正看著自已的春小麥。

麥田的田間地頭裡,有不少的佃農們正在拔草,以防野草搶小麥的營養。

林軒和她院子裡其他人也在地裡拔著草,春小麥的植株都有凌瑾曦小腿那麼高了。

一片片綠油油的春小麥,長勢喜人極了,春小麥的葉子狹長,輕輕觸控上去葉面上還有些小刺,只能順著摸,輕輕聞了聞,全是青草的香味。

看完了自家田地裡的,凌瑾曦又去佃農他們的田裡看了看,長勢同她的差不多。

林軒被凌瑾曦叫了過來,“林軒,我估摸著可以撒糞水了,上次不是叫你請一個人做工弄糞肥嘛?

叫他用舊木桶挑一桶底的糞然後再摻水,這個你盯著量,差不多就行,糞太肥了,我怕燒根。

最後淋在春小麥一指長的邊上就成了,工錢很老樣子。”

吳夏知道了這個糞水的用法,一家子開始上下忙活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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