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凌瑾曦就帶著林軒踏著微冷的清晨去住鄉里的宅子。

為什麼說是鄉里呢?

因為秦現在用的是:一國有三十六個郡,郡下面又是若干個縣,縣下面又是若干個鄉,鄉下面又有十亭,亭下還有十里。

國→郡→縣→鄉→亭→裡

而她換的那個宅子是鄉里的宅子。

鄉里的街道上都是一些小攤小販,凌軒下車給凌瑾曦買了些早點。

在馬車晃悠悠當中,凌瑾曦吃完了早餐,人也便到了鄉里的那宅子中。

給宅子全都開窗通風,便去往了人牙行。

凌瑾曦剛到牙行門口,便被門口的小夥計認出來了。

連忙進去招呼他上頭管事的。

上次他將這小姑娘引進去,他還得了不少獎賞。

這次他的財神爺來了可別怠慢了她。

牙行管事的王仲身著麻色袍子,個子目測感覺有一米六七左右。

見到真是凌瑾曦,笑的臉上的褶子都起來了,連忙招呼道:“哎,有什麼事勞煩凌姑娘大駕光臨。您捎個口信兒,在下自會帶人上門服務。”

“嗐,一點小事罷了,怎麼好勞煩王叔呢。”

“凌姑娘,有什麼事咱們去二樓雅間說,只要是在下能做的,自然給您辦妥帖了。

凌姑娘這邊請。石頭,月落閣上好茶。”

王仲並沒有將凌瑾曦看作小孩,他們牙行裡的規矩是,不管是老是少是窮是富,只要能給他們帶來有利的價值,他們都會將其奉為上賓。

“好嘞。”那個小夥計石頭得到吩咐,便開始去準備茶。

王仲在前面為凌瑾曦帶著路。

眾人入座,凌瑾曦說出了她此番前來的目的。

“王叔,不知你這裡可有精通鐵藝的匠人,我需要他為我打造東西。

如果價格可以,我可以教人贖下。”

鐵藝?王仲想了想才遲疑的開口道:“凌姑娘,我倒知道有一個符合你要求的人,只是那人情況特殊。”

“哦?特殊?”凌瑾曦放下沏好花茶的茶杯,倒是有些好奇了。

“他不是我們牙行的人,我以前受過他恩惠,斗膽向姑娘舉薦他。

只是他腿部有疾,孤身一人帶著孩子,早年受過災禍,如今處境有些潦倒。”

王仲說情況的同時,也沒有忘記觀察凌瑾曦的神色。

“那倒是無妨,只要他們人品手藝過關就成。”

………………

“咚咚…”王仲有規律的敲擊著被釘滿木板的木門上。

屋內一個少年側耳傾聽著敲門聲,右手上拿著一個木棒。

右手的青筋隆起,顯示著少年的謹慎。

敲了許久也不見人應答,王仲以為沒人正打算走,房門卻被人拉開了。

小少年用門遮擋著自己的身子以及那個木棒,許是許久未與別人說話,少年的聲音有些沙啞:“有什麼事?”

王仲倒是沒有注意少年的警惕,看著少年似乎怕他被嚇到般,輕聲說道:“是時溫吧?都這麼大了啊。”

想到眼前那個少年從不大個孩童長成如今,有些物是人非之感。

陸時溫聽到眼前這個中年男人,說出自己的名字,也只是淡淡的。

“時溫,你爹爹可在家?我是你王叔,今日也事與他相商。”

“稍等下。”陸時溫說完便將房門關上,將其用門栓抵住。

少年快步踏進房間,房間裡響著中年男子的咳嗽聲。

陸時溫見父親如此咳嗽,熟練的為他的父親陸寅規順著氣。

見父親咳嗽微微平息,給父親倒了溫溫水讓他服下,才緩聲開口道:“爹,外面有個叫王仲的人找您。”

“王仲就是那個前些年,給我們送銀錢接濟我們的人。

也不知道他這次來是幹什麼的,把他請進來吧。”

他還沒落魄時,幫過王仲一次。後來他落難後,王仲也曾用銀錢接濟過他們,不過被他婉拒了王仲好意。

陸時溫得了父親的應允,才去請人進來。

不過陸時溫沒想到的是,還有一個眼熟的小姑娘。

想到這房中清貧潦倒,有些窘迫。

是一種怕被同齡人瞧不起的窘迫。

那天凌瑾曦逛咸陽時將餅子給那個男孩時,陸時溫正從不遠處趕來。

不過還未出面,凌瑾曦他們就走了。

凌瑾曦並沒有進屋,只是在外面等著,讓他們自己先商討商討。

“陸兄!你這……你這病怎麼如此嚴重了。”王仲一進屋就看到坐在床上,顯然許久病氣纏身的陸寅規,王仲不禁驚撥出聲。

“咳……不礙事,不過是一換季,這咳嗽的老毛病又犯了,休息幾天便好。”

“唉,這麼多年未見竟如此。

今日來我主要便是想與你商量個事,我記得你以前那個打鐵的手藝可了不得。

我這剛好有個僱主,需要有人幫他打造鐵器。”

“咳咳…王仲謝謝你的好意,那我這是連續就會碰了,怕是做不好,你還是推了吧。”

“別啊,那主家待人挺好的,你不能總讓時溫總這個樣子吧。”王仲苦口婆心的勸說著,他是真心覺得跟著凌瑾曦不虧。

他希望陸寅規一家能有個安心的好環境。

聽到王仲談到陸時溫表情明顯鬆動,“你再將我的情況詳細的,跟那個主家說一遍吧,以免到時出岔子。”

“好好好,我去說。”王仲見他答應,鬆了一口氣。

出門將情況又仔細的同凌瑾曦說了一遍,凌瑾曦又也沒有覺得有什麼。

太陽高高的掛在天空上,發出暖和的光,配上這秋日的天氣正好。

可凌瑾曦還是覺得有些冷,就吩咐林軒去趕馬車,打算回到鄉里宅子中,先歇息一晚明早再回。

先讓陸寅規一家收拾行囊,明早一同回梨山莊。

王仲就拿著剛剛撰寫好的類似僱傭合同的竹簡,一式四份。

僱主一份,受僱者一份,牙行一份,另一份留著去給衙門的人過目留份。

陸時溫簡單的將家裡收拾好,打包好了要帶走的行囊。

趁著下午還有時間,陸時溫去找了徐黎書。

“黎書,我和我爹要去梨山莊了,有人僱我爹打鐵。”

“啊,時溫你要和陸叔走啊。”陸時溫是為數不多願與他親近的人。

如今他要走了,徐黎書還是有些不捨得。

“我爹說以後你們就去我們那在它子裡住吧,給宅子添點人氣。”陸時溫將自己為數不多的幾個銅板給了徐黎書。

“噢噢。”沮喪的徐黎書只能呆呆的點點頭。

“我去的是那次給你留餅子的凌姑娘家,以後有事去梨山莊找我。”

陸時溫比他大兩歲,個頭也比從小在外流浪的徐黎書高一些。

所以很輕易的就摸上了他的頭,“記得去找我。”

當陸時溫走遠後,徐黎書愣愣的看著他背影,眼淚才嗒嗒嗒嗒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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