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嬴政身邊的隨從詢問凌瑾曦,明日是否要與他們一同去往咸陽時。

凌瑾曦考慮到咸陽是秦始皇的天子腳下,或許能利用系統為秦始皇提供一份助力。

至少不要再讓秦始皇吃所謂“長生丹”,實則害人性命的慢性毒藥。

就同意一同前往咸陽。

凌瑾曦將自己的行囊收拾好後,就在琢磨該給姜雲岑和陶吉安,及他們的養父送些什麼離別禮。

姜雲岑和陶吉安給予了,來自這個時空上的第一份善意。

再說,這兩位也是她的小夥伴。

姜雲岑和陶吉安他們在軍營裡,待不上幾年便要上戰場廝殺,缺少的是一些保護自己的身手。

可以給二人各自送一本,適合他們的武術那方面的書。

姜雲岑的養父夏渭,陶吉安的養父鍾梁年紀尚小時便上了戰場。

兩位雖近三十,可在戰場上十幾年留下的暗傷自是不少。

凌瑾曦打算送二位一些療養身體的丹藥。

等下午兩個小夥伴訓練完,才知道凌瑾曦要去咸陽的打算。

“你…你真打算離開這兒去咸陽?”姜雲岑擦了擦剛剛訓練完,而額頭上留下的汗液。

“啊,我還打算以後在軍營裡,遇到什麼好東西託人捎給你的。那你以後去咸陽了,我們也找不著你了。”陶吉安略帶煩惱的撓了撓頭。

“反正這裡也沒啥我可留戀的地方了,這裡還是秦朝國土邊境,一年到頭時不時有匈奴來侵擾。

你們把地址給我,等我去咸陽安頓好後,給你們寄信。”

真正去咸陽的目的,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當天晚上,凌瑾曦利用青銅鼎做了一桌子的飯菜,兩桌子的量。

邀請了姜雲岑和陶吉安及他們的養父,還有趙叔及那個叫蔡斯的隨從。

還有那些伙房平常對她頗為照顧的火頭軍們。

兩桌人分開而坐。

凌瑾曦要離開這裡,受原身的影響,神情有些懨懨的,一桌子菜都沒吃多少。

黑夜如期而至。

臨走的這天天空都還是霧濛濛的,凌瑾曦踏著微涼的露水,來到原身父母的墳前。

目光所及,皆是大大小小的土包。

凌瑾曦看到這些心裡泛起淡淡淒涼的滋味。

給原身父母的墳上長的青草拔去,掏出懷裡手絹,將手上的泥土擦拭乾淨。

當手乾乾淨淨後,才從一個小布包裡拿出供品。

這些上供的東西全都是在交易商城上買的。

跪在地上後,用打火機將香點燃,再結結實實的給他們磕了四個響頭。

神磕三,逝磕四。

將從交易商城裡買給逝者的金元寶擺在地上,上面有一張符寫著原身三人的生辰八字。

先是點燃了一些黃紙,凌瑾曦以前聽他們村裡的老一輩人說過。

敬逝者要先燒些黃紙,先讓那些無人牽掛無人敬香的先用,以防逝人的東西被搶。

凌瑾曦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既然有這個說法,她就這樣做。

點燃金元寶,那張符在火光中若隱若現。

凌瑾曦燒著金元寶,將她為何在他們女兒這具身體上的原因一一講述。

也告訴了他們,她來時他們的女兒就已經斷了氣。

她埋葬原身父母時,將這具身體及腰的頭髮,割發及肩,將他們的女兒長髮放至他們的身邊。

她也會幫他們報仇,她離開此地後年年也會上供。

金元寶沒了,凌瑾曦又在交易商城買了些。

將金元寶燒完後,凌瑾曦再次磕了四個響頭,便收拾東西離開了此地。

凌瑾曦不知道的是,在她剛來時,墳邊無人能看到的一家三口靜靜的注視著她。

一家三口身邊全是穿著破爛衣裳,身上有傷有血,讓人看不見的無數身影,瘋搶著黃紙。

模糊的三個身影,高大的身影撫摸著他女兒的頭。

年輕的婦人則是想張牙舞爪的撲向凌瑾曦,卻被她的丈夫攔住了。

聽到凌瑾曦的講述,年輕的婦人抱著年幼無知的女兒,眼睛紅紅的,想哭哭不出。

因為他們是沒有淚的,是哭不出來的。

聽到他女兒本就已逝,她不得已才借用她女兒的身體,神情也開始慢慢平靜下來了。

如果他們的女兒現在還活著,他們的一個五歲孩子怎能在這亂世中活下來。

如今女兒還在他們身旁,不用遭受以後的苦這樣也好。

讓這個孩子替我女兒好好活著。

感受到身旁女兒的存在,再看到那金元寶憑空出現。

婦人也知道這孩子絕非池中之物。

她有活下去的能力,能替她女兒好好活著,婦人也徹底釋然了。

對於原本年幼的的凌瑾曦來說,死前的恐懼太可怕了。

只有她一個人待在那個安全的地方中恐懼著,但她只想待在自己的父母身邊才覺得安全安心。

哪怕是離開也沒有關係,只想待在父母身邊。

就那個高大的身影,只是抱起孩子,將妻子擁入懷中。

安撫著他的世界。

凌瑾曦對一切的事物保持著敬畏心,她不知道世界上有沒有所謂的“鬼”。

但她只是遵從本心,做了她應該做的事。

三道祝福化為保佑,悄無聲息的落在了凌瑾曦的身上。

空間鐲中,凌允川摸了摸下巴,看著凌瑾曦的各種資料圖。

沒想到凌瑾曦誤打誤撞了了原身父母的怨。

原身父母的怨氣釋然,化為保佑,將佑她一生。

三人的保佑化為了凌瑾曦的幸運值。

拿好行囊,凌瑾曦在一個小包裹的遮掩下,將兩本武術書和兩個瓷瓶分別遞給前來送行的四人。

夏渭手裡握著小瓷瓶,有些不好意思道:“既然是小丫頭的心意,那我就收下了。

我也不知道該給你們小女兒家送些什麼東西。

咸陽比不得這小鎮,衣食住行都要花錢,這些銀錢你拿著,也能在咸陽過得好些。”

說完夏渭將一個錢袋塞進她的小包袱裡。

鍾梁事先也不知道,他兄弟也是打算讓這小丫頭帶些銀兩。

趁這個空檔鍾梁也塞了個錢袋在她包袱裡,“我和你夏叔也不知道該送些啥,還不如你到時候去買些你喜歡的東西。”

姜雲岑和陶吉安則有些不好意思的,將手中的包裹給凌瑾曦。

“這是我們昨夜去山上採的一些野果,都是你愛吃的。”

姜雲岑還將一個老桃木做的簪子遞給她,“桃木辟邪,祝你出行順遂。”

平日裡夏渭給他的銀錢都被他花光了,以至於他現在囊中羞澀的,連一件像樣的禮物都拿不出了。

經常和姜雲岑在一起的陶吉安也不例外,他倆一有錢就霍霍完了。

陶吉安則是用一顆細紫竹用火燎了之後,壓彎成形打磨光滑,給她做了個紫竹鐲子。

陶吉安沒讀過多少書,現在只能在腦中想著各種的祝福詞,“你別嫌棄哈,竹…竹…祝你以後步步高昇。”

凌瑾曦被陶吉安逗得撲哧一笑,“我怎麼能嫌棄你們送給我的東西呢。”

一個小隨從小聲提醒車馬馬上就要出發了。

凌瑾曦衝他們揮了揮手,踏上小凳,上了馬車。

馬車的隊伍在幾人的目光下漸行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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