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找到了
秦河拿著手機走過來說：“你猜的沒錯，你哥從車站出來後，打車去了活動中心，這是他一路過去的影片，你看看。”
到了京城就算是到了他們的地盤，不管辦什麼事，都方便許多。
秦河頓了頓，又說：“你哥是昨天中午12點左右到的活動中心，我的人只有他進去的影片，沒有他出來的影片。”
顧明煙一愣：“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監控裡只有他進去了，沒看到他出來。”秦河說。
厲雲錚開口說：“監控有盲區？”
“可能。”
“先過去實地看看。”
半個小時左右，他們到了活動中心。
顧明煙上次來過，對這裡熟悉，下了車第一個往裡衝。
厲雲錚和秦河去附近找監控的盲區。
大堂裡有接待的人，顧明煙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影片給前臺看，問前臺有沒有印象。
活動中心很大，每天都有市民過來鍛鍊身體，對於顧明煙的問題，前臺說沒什麼印象。
顧明煙又問：“那你們這裡有一共有幾個門？”
前臺說：“東南西北四個門，北邊那個門前幾年就關閉了，現在只有三個門能進去。”
厲雲錚他們回來後，和前臺說的話一樣。
秦河對她說：“北門那邊的路被封了，攝像頭是壞的，顧明揚如果從北門離開的，那確實不太好找。”
顧明煙心裡沉下去。
厲雲錚站在遠處不知道跟誰打電話。
顧明煙突然想到什麼，“我哥一定是來找那個寧寧的，找到寧寧，說不定就能找到我哥，對不對。”
秦河不想潑她冷水，心想你哥萬一不是來找什麼寧寧的呢，不過沒有明說。
只是問她：“你的意思是？”
“我哥和寧寧就是在這個活動中心的魔方比賽上認識的，能不能找活動中心去拿上次的監控，把寧寧找出來。”
打完電話的厲雲錚走過來說：“剛才就是活動中心的負責人在給我打電話，我問他要了比賽那天的監控，他們的說法是比賽結束後沒兩天，他們的監控就沒了。”
顧明煙一愣：“什麼叫沒了？”
“監控室意外失火了，很多資料都燒沒了。”
秦河挑眉：“我看這火不像是意外。”
顧明煙自語：“也就是說，我哥找不到了。”
厲雲錚見她臉色一片蒼白，忍不住說：“不會的，我一定幫你找到他。”
顧明煙沒有吭聲，手控制不住發抖。
厲雲錚帶顧明煙回了凱旋公寓沒多久，厲明朗的電話就打過來了，問情況如何。
“這事有點麻煩，明煙短時間內不會回去。”
“有點麻煩是什麼意思？明揚很難找嗎？到底出了什麼事？”
厲雲錚把事情都跟他說了，厲明朗聽完後罵了一句：“這死孩子，也太讓操心了。那這樣，你和明煙就留在京城找人，有新的進展一定要通知我。”
“嗯。”
收了電話，厲雲錚讓顧明煙去洗澡，“你一晚上幾乎沒閤眼，去洗漱完睡一覺，顧明揚只要在京城，我就一定會找到他。”
顧明煙突然抬頭看他：“你保證嗎？”
厲雲錚沒有看過她這麼孱弱的時候，好像失去了支撐似的，眼神和語氣都透露著心碎。
他在她身邊坐下，抱住她，“我保證。”
顧明煙卻推開他，情緒有些激動：“你保證有什麼用，他，他上輩子死了，這輩子是不是也會死。”
厲雲錚沒有說話，伸手將她再度抱進懷裡，死死摁住。
他不會讓上輩子的悲劇在他們之間再次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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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厲雲錚醒來，身邊沒人，顧明煙不知道去了哪裡。
他皺了皺眉，起床去客廳，外面依舊空蕩蕩。
厲雲錚給顧明煙打電話，響了好幾聲才接通。
厲雲錚問她人在哪裡。
顧明煙：“在外面，你醒了嗎？找我哥的計劃你想出來了嗎？”
“去外面幹什麼？怎麼不叫醒我？”
那邊沒有說話，厲雲錚揉了揉太陽穴說：“你先回來，怎麼找你哥我已經想好辦法了，回來我跟你說。”
到了中午顧明煙才回來，推開門就看到客廳裡好幾個人，除了厲雲錚之外，秦河也在。
另外兩三個人年輕男人，戴著眼鏡，人人面前一臺膝上型電腦。
聽到動靜，客廳裡的人都抬頭看了她一眼，然後收回視線，繼續弄著電腦。
顧明煙不知道他們在幹什麼，厲雲錚走過來跟她解釋：“他們幾個人是駭客，活動中心的監控雖然沒有了，但魔方比賽那天，來了很多記者和媒體，拍過不少的新聞，看看能不能從那天的新聞裡查到什麼，這是其一。另外他們還會全城搜尋你哥和寧寧。”
從一個人口幾千萬的城市裡，找兩個線索不明的人，無異於是大海撈針。
但只要網夠大夠細，說不定也能找到那根針。
聽完他們的解釋，顧明煙投去了感激的眼神。
顧明煙把她哥的相片和影片發給了那三個駭客，他們上傳到系統裡之後，就提著電腦走了。
秦河也跟著離開，出去前對顧明煙說：“找人需要時間，你等著吧，有訊息了會第一時間告訴你的。”
顧明煙說了謝謝。
客廳裡又安靜下來，厲雲錚打電話叫了餐，沒過多久食物就送來了。
厲雲錚讓她先去吃東西，他手機一直在響，全是公司裡的電話。
等他接完三個電話後回來陪顧明煙吃飯，邊吃邊問她：“早上出去幹什麼了？”
顧明煙沒有瞞他：“去找我哥，看看能不能運氣好在街上找到他。”
她以為厲雲錚會笑話她無用的行為，結果厲雲錚卻說：“也行，在駭客們的結果沒有出來之前，你沒事就去街上轉轉看，說不定像你說的那樣，運氣好真讓你碰到了，不過要出去的話，叫上你那個姓童的朋友，或者衛央陪你一起去找。”
“你一個人在外面，我不放心。”
看著他的眼睛，顧明煙只能點頭：“知道了。”
厲雲錚笑了笑：“下午在家裡睡覺，我去公司處理些事。”
於是接下來的一個禮拜，顧明煙每天的任務就是出門去找她哥。
她本來想給童美打電話的，結果第二天一起來，就看到了衛央。
衛央坐在客廳裡吃著蘋果說：“喲，醒了啊，等你半天了。”
“等我幹嗎？”
“你哥不是失蹤了嘛，你要去外面找他，錚哥叫我過來的，他讓我陪著你一起找人。”
衛央撇撇嘴，“外面那麼冷，我才不愛出去。”
“那你留下吧，我一個人去。”
見她拿了外套穿上就出去了，衛央跺跺腳，只能跟上。
昨晚下了雪，今天滿地都是白的，顧明煙上了公交車，攤開地圖開始看。
衛央剛開始還不想理她，後面實在太無聊了，只好沒話找話：“你在看什麼。”
顧明煙過了一會兒才說：“地圖。”
“有什麼用？”
“沒什麼用。”
衛央瞪她：“沒用你還看。”
顧明煙不理她了。
衛央氣的在空中打了幾拳。
不過她也看出來了，地圖上都被她用筆劃出了好幾處區域，想必她也不是像無頭蒼蠅一樣只知道到處亂撞。
坐了好幾站，顧明煙下車後開始沿著街道打聽。
她把顧明揚到京城那天畫像列印了出來，還有一張高畫質的人臉像。
見到那些吃的和喝的店鋪了，她就會進去打聽。
“叔叔，您看看這兩張相片，這是我哥，他是一名自閉症患者，前幾天離家出走了，他有來您的店裡買過水喝嗎？”
“阿姨，您好，找您打聽個事，這是我哥，他離家出走了，我們全家都很擔心他，他是自閉症患者，這是他那天穿的衣服背的包，他長這樣，有來您店裡買過吃的嗎？”
衛央剛開始很不能理解她這樣的行為。
厲雲錚那邊已經在派人查了，她在家裡安心等結果就好。
為什麼非要出來辛苦一家家問呢。
那些人對她的態度也不好，都很不耐煩，怪她耽誤他們做生意。
也有好心人仔細看相片後搖頭說沒見過。
往往這個時候，顧明煙就會一臉失望。
衛央陪她出來跑了一個星期，天天冷風吹著，人都快瘋了。
但她又不能撂挑子不敢，不然厲雲錚肯定得揍死她。
顧明煙每天都出來找人，連續找了一個星期，沒有一點的頭緒，厲雲錚那邊也一直沒有訊息，她整個人都開始變的焦躁。
因為擔心，她整晚整晚睡不著覺，黑眼圈一天比一天重，吃什麼都沒有胃口，偶爾還會嘔吐，肉眼可見的消瘦。
又過了一週，顧明煙和衛央在外面找人時，厲雲錚突然打電話過來，讓她們回去。
兩人緊急回去後，厲雲錚看到她說：“找到了。”
簡單的三個字，讓顧明煙的眼淚差點掉下來：“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