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醒了!”

看到顧明煙睜開眼,何剩鬆了口氣:“你可真行,差點把錚哥嚇死,在遲半秒不醒過來,我們就要送你去醫院了。”

顧明煙的意識還有些轉不過來,腦子裡還全是那個叫阿玉的女人,體罰,虐待厲雲錚的畫面。

那麼小的一個小孩,被打的一聲不吭。

不是被打習慣了,就是被打到已經不敢吭聲。

被虐待的孩子,他們從來不會哭,越哭只會被打的越慘。

顧明煙表情怔怔的,一動不動看著自己,厲雲錚皺皺眉,想要扶著她坐起來,檢查一下她的情況。

可他的手剛伸過去,顧明煙突然握住他的手,問了一句:“疼嗎?”

厲雲錚一愣:“什麼?”

何剩湊過來:“這是睡傻了吧。”

顧明煙一下清醒,猛地鬆開厲雲錚的手:“我沒事。這是哪裡?”

她思緒還是混亂的,夢裡發生的事情,太影響她的情緒了。

導致她一時沒認出這是什麼地方。

“昨晚的事,你是一點也不記得了?這是錚哥的公寓啊,我帶你過來的,你還記得嗎?”何剩說。

“不記得。”顧明煙搖搖頭,腦子裡依舊是厲雲錚被虐待的畫面。

她甚至不知道該用怎樣的眼神看他,只能低著頭,看自己的衣服。

何剩卻誤會了,一下破防了:“你看啥啊,我是那種人嗎?我能對你做什麼嗎!”

顧明煙沒理他,下床要走,只是走路晃晃悠悠的,厲雲錚皺眉把她扶住。

顧明煙猛地推開他,和他拉開距離。

厲雲錚臉色驟然沉了沉,指著浴室,聲音嘶啞:“你先去洗個澡,清醒一點。”

他以為顧明煙要拒絕,都已經想好了她要是拒絕,他就親自把她弄浴室去,親自給她洗澡。

顧明煙卻在沉默了兩秒後,乖乖的走去了浴室。

厲雲錚愣了一下。

他盯著浴室門看了兩秒,然後轉身出去。

何剩麻溜跟上。

一出去,厲雲錚就毫不客氣的趕人:“這裡沒你什麼事了,走吧。”

何剩本來想問問昨晚的事處理的怎麼樣了,話還沒有來得及問出口,直接被轟出去了。

“有異性沒人性啊,女人能有兄弟香嗎!”

何剩罵罵咧咧走了。

厲雲錚關上門,回到主臥,來到衣帽間,裡面掛著一整排女人的衣服,從內衣到外衣,應有盡有。

他挑了一套出來,走到浴室門口,敲了敲。

接著顧明煙戒備的聲音傳出來:“什麼事?”

“你身上的衣服不能穿了,又髒又臭,我給你買了新的。開一下門。”

顧明煙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衣服上,頭髮上,黏糊糊的,全是乾涸的酒精,聞著很大一股酒味。

想了想,她走到門邊。

厲雲錚等了片刻,就看到門開啟一條縫隙,從裡面伸出一隻細白的手。

眼眸深了深,他把衣服放到她手上。

顧明煙抓住衣服,立刻把手縮了回去。

厲雲錚在外面,聽到她把門反鎖了。

他抿了抿嘴角,什麼話也沒說,轉身去客廳等著。

顧明煙拿進衣服之後,才發現厲雲錚給她準備的是……胸罩內衣。

還是性感的。

她瞪著手裡成套的內衣內褲,不知道這是從哪裡變出來的?

不會是別的女人在這裡過夜時,留在這裡的吧……

她雖然沒有潔癖,但也不會穿別人穿過的。

仔細看了看,好像是新的,從內衣內褲,到外衣褲子,都是新的。

難道是他早有預謀,準備好的?

想到他在心裡謀劃著什麼,顧明煙就覺得不舒服。

她洗了澡,也洗了頭髮,最後還是穿上了他準備的衣服。

上輩子是在畢業之後,才穿這種後背帶扣子的內衣。

這輩子到現在,顧明煙是沒有穿過這種正經又性感的內衣的。

基本都是頭套式的背心。

顧明煙穿好衣服往鏡子裡一看,有些好笑。

還真的像童美說的那樣,女人的胸就像海綿,擠一擠,總會有點東西的。

她飛機場一樣的地方,竟然在這套內衣的加持下,變的有起伏了。

顧明煙把換下來的衣服塞進洗衣機裡,打算等衣服洗完烘乾了,在換回自己的。

她開啟門出去,臥室裡沒人。

看著熟悉的佈置和場景,顧明煙心臟微微發緊。

她在這個公寓裡,被厲雲錚用鐵鏈鎖了長達足足一年。

一年啊。

不是一天,一個小時。

那一年,她哪裡也不能去,像個神經病一樣,每天睜眼就是腳上的鏈子束縛著她。

她被困在這個地方,足不出戶,沒有朋友,每天見的人,除了厲雲錚,還是厲雲錚,為了怕她做傻事,厲雲錚還用哥哥威脅她。

讓她想死不能死,活著也是日夜受折磨。

當然,厲雲錚心情好的時候,也會帶她出去玩玩,讓她去和哥哥見一面,讓她接觸接觸外面的世界。

那是他大發慈悲嗎?

不,那只是他的一種制衡手段。

給她一點希望,讓她不至於徹底陷入黑暗裡,不變成一個瘋子。

手機鈴聲響起來,打斷顧明煙的回憶。

電話是厲明朗打來的。

顧明煙接通後,厲明朗鬆了口氣:“從早上就給你打,一直打到現在,總算接了。”

“怎麼打的這麼急,是有什麼事嗎?”

“還能有什麼事,你不接電話,老三也不接電話,我怕他揍你唄。”厲明朗說,“你昨天在酒店裡那樣氣他,他當時肺都快氣炸了,沒當場黑化,已經是他剋制了。”

顧明煙模模糊糊的想了一些起來。

她當時酒喝多了,人也飄了,在美女的慫恿下,氣氛的烘托下,她跑臺上去和猛男跳舞了……

顧明煙沒想到自己會幹那麼出格的事。

她上輩子被厲雲錚管的很嚴,性格一直壓抑著,沒有釋放的渠道和機會。

昨晚和童美喝的盡興,又因為厲雲錚無視而感覺高興,頭腦一興奮,就做了特別嗨的事。

顧明煙窘迫的說:“我沒事,剛才在洗澡。”

“你倆睡了?”厲明朗皺眉問。

“沒有!”

“沒有就好。”厲明朗鬆了口氣,想到什麼又警告她,“你還小,別被他甜言蜜語幾句就騙上床了。”

顧明煙:“……”

你要不要聽一聽自己在說什麼。

厲明朗也不知道為啥要操這個心,顧明煙不是個小孩,她成年了。

雖然和她在一起的是厲雲錚,他當哥哥的,要相信他。

但厲雲錚也是男人。

男人最瞭解男人。

從昨晚那情況來看,厲雲錚不僅對顧明煙有想法,還對她有很強的佔有慾。

容忍不了別人對她有一點親密行為。

甚至容忍不了,看到她受到一點的欺負。

這種可怕的佔有慾一旦變的瘋狂,他們雙方都會感受到痛苦。

而且昨晚在酒吧裡,發生了那麼多事,他當時說要送顧明煙回去,厲雲錚根本不讓。

他直接讓何剩把顧明煙帶去了他的公寓。

怎麼的,現在是連厲家也不打算回了?

在外面方便,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是吧!

“別把我說的話不當一回事,你一個女孩子,要學會保護自己,別搞出人命了,開車要系安全帶,老三要是太瘋,你得學會保護自己,聽到了嗎!”

雖然厲雲錚是他弟弟,可男人一旦上頭了,只會想將那個女人從到頭到尾的佔有,屬於他自己。

就像狗一樣,會撒尿圈地盤。

男人的某些行為,有時候和狗也沒什麼區別。

顧明煙真是太尷尬了:“知道了,囉嗦,掛了啊。”

再不掛電話,她怕厲明朗說出令她更加尷尬的話。

收了電話一出去,顧明煙被坐在客廳裡,無聲無息的厲雲錚嚇了一跳:“你一直在?”

她一直沒有聽到他的聲音,以為他出去了。

厲雲錚靜靜坐在沙發裡,弓著背,雙手交叉放在腿上,目光落在她身上:“你在跟誰打電話?”

“你二哥,厲明朗。”

“他跟你說了什麼?”

“沒什麼,隨便聊了聊。”

顧明煙不想和他待在同一個空間裡,特別是這個公寓裡,上輩子她在這裡的記憶並不美好。

這裡的客廳,臥室,陽臺,每一個角落,都讓她不自在。

特別是厲雲錚這樣一動不動的盯著她,讓她覺得自己像是被盯著的獵物。

她抿了抿嘴,往玄關處走,打算出去透透氣。

這時,一直坐著的厲雲錚,突然一躍而起。

他猛地衝過來,一把將她抱住,咬牙切齒的質問:“你要走是不是?一醒就要離開我?只有睡著的時候,你才會乖乖的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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