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給我皮。”厲明朗冷惻惻的笑:“你是男人嗎?”

顧明煙笑的狡黠:“所以你肯定不好意思揍我對吧。”

厲明朗:“……”

竟然被她給套路了。

顧明煙忍著笑,厲家這幾個男人啊,從大的,到小的,都是妹控。

她可沒忘記上輩子被他們知道真實性別後,他們像看大熊貓一樣把她圍起來的場景。

現在厲明朗知道了她真實性別,她想就算他在生氣,應該也不會對她做什麼吧。

她篤定的模樣,讓厲明朗稍微有些惱火,感覺自己輕而易舉的,就被她拿捏了。

這種感覺令他很不爽。

但他發現自己竟然沒有別的辦法出氣。

越看顧明煙張笑嘻嘻的一張臉,厲明朗越是火大,他不悅的伸出手,想要推開這張近在咫尺的臉。

如果是以前,不知道她真實性別,他的巴掌會毫不客氣懟到這“小子”的臉上,然後狠狠推開。

可現在知道了她的身份,他伸出去的手,到最後變成了一根手指抵在她腦門上。

把人推開後,他板著臉說:“老實坐好。”

顧明煙被他推的往後一仰,差點摔地上。

不過她也不生氣,反而笑著揉了揉腦門:“解氣了嗎?”

厲明朗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

他母親從小就教育他們幾兄弟,對女人,男人要有騎士和紳士風度,所以這就養成了,不管心裡有多生氣,在對待女人時,都會盡量剋制。

“為什麼不第一時間跟我們說清楚你是女孩子?”

“因為沒有必要吧。”

上輩子是沒必要,這輩子特意隱瞞,顧明煙因此有些心虛的瞅他一眼,“而且你們也沒問。”

把鍋甩出去再說。

厲明朗:“……”

說來說去,還是他們眼瞎。

想他一家子人,不說個個都是人中龍虎,起碼每個人眼光都算毒辣,沒想到竟然能把一個小姑娘,認成一個小夥子。

厲明朗又打量了一遍顧明煙,得出結論,只能說她外表太像男人了。

根本不像他印象裡那種嬌滴滴的女孩子。

他認識的年輕女孩裡,差不多都是花枝招展,濃妝豔抹,香氣襲人,女性特徵非常明顯。

顧明煙卻不同,樸素,乾淨,安靜,像個日系少年。

“為什麼要這副打扮?”厲明朗嫌棄的掃視她,“你如果不穿男生的衣服,留男生的短髮,誰會把你當成女孩?”

也不會讓他們造成誤會。

顧明煙實話實說:“我也不是故意要這樣打扮,我爸去世後,我和我哥去了舅舅家,對舅舅一家來說,我和我哥是拖油瓶,自然對我們不太上心,你知道的,我哥有自閉症,基本上不怎麼出門,所以他穿舊的衣服就落到我頭上。”

“至於頭髮嘛——”

顧明煙說著,扒拉了一下已經快要長到耳朵的短髮,“我哥不喜歡理髮,哄著還不行,非要答應給他理完了,他在幫我理,我哥才會點頭剪頭髮,所以這麼多年,我哥每剪一次頭髮,我也要剪一次頭髮,自然而然就不能蓄長髮了。”

厲明朗眉頭像打結一樣擰著:“簡直太荒唐了,我們不是每年都會給錢你舅舅嗎?他怎麼能這樣苛待你們?”

顧明煙聳聳肩:“我舅舅我舅媽還有我表哥,這些年可是靠著你們家的錢養著,吃喝玩樂著,他們三個人都不夠花,怎麼可能還有多餘的錢分給我和我哥。”

要不是她能從厲家要到錢,江衛平怕是早就把她和她哥轟出家門了。

厲明朗臉色鐵青,顯然是動了怒。

想到什麼,他表情又變的有些古怪,“怎麼現在知道怪你舅了,以前不是幫著他來厲家要錢的嗎?”

就沒見過這麼蠢的,被虐待成這樣,還幫著施虐方數錢。

顧明煙露出一副慚愧的表情:“誰都有傻逼的時候。”

真誠永遠是必殺技。

厲明朗一下說不出話來了。

半晌,拿起冷掉的茶杯喝了一口,斜睨她:“那怎麼現在不傻逼了呢?”

顧明煙笑起來:“以後也不會傻了。”

厲明朗一時沒有說話。

他沒想到她和她哥哥竟然從小過著寄人籬下的苦日子。

以前他對顧明煙的偏見很大,總認為她父親的死,是個意外,而他們家,也給夠了賠償,但他們卻還不知足,像吸血螞蝗一樣永遠要不夠,因此打心眼裡瞧不起她。

但他卻忘記了一個根本的事實。

那就是她父親的去世,確確實實是因為救了他的父親。

她父親犧牲了。

他父親活了下來。

如果當年她父親選擇不救,那麼沒有父親的,就會是他。

而她和她的哥哥,就會有親人的疼愛。

以前從來沒有從這個角度想過問題,如今突然想明白,厲明朗心裡就非常不是滋味了。

難怪老頭會這樣偏心顧明煙,這是想把她失去的那份親情,給她彌補上。

顧明煙見厲明朗不說話,一個勁的盯著自己看,不禁有些莫名其妙。

她伸手摸了摸臉:“怎麼了?我臉上開花了?”

厲明朗回過神來,頭一次有些不敢正視她的眼睛。

他清了清嗓子,說:“看在你老實承認錯了,態度也不錯的份上,不計較你隱瞞性別的事了。”

顧明煙如釋重負的笑了,她就知道過這一關很簡單。

厲明朗拿出手機給厲正華打電話,“不過我會給老頭說一聲,讓他抽空回來一趟,你親自去跟他說清楚你的事……”

“別打!”

電話號碼還沒有撥通出去,顧明煙就衝過來按住了他的手。

厲明朗驚訝的看過去,“什麼?”

顧明煙抽出他的手機。

在他不解的眼神中,顧明煙說:“我有個不情之請,就是我真實性別這件事,二哥你能不能暫時不要說出去?”

厲明朗蹙眉:“為什麼?”

“我有原因。”

“原因呢?”

“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

“該怎麼說就怎麼說。”

“……”

顧明煙是真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說,重生這事太匪夷所思了,恐怕她一開口,他就會把她當成神經病。

見她露出這種複雜的神情,厲明朗興趣來了,好整以暇調整了一下坐姿:“你要是想耗,我有的是時間。”

顧明煙磨磨蹭蹭的開口:“原因是……我說了你也不會相信的。”

“你不說怎麼知道我不信。”

“……”

顧明煙絞盡腦汁的想著應對的辦法,但找不到藉口。

如果是別人,她還能隨便打發了。

可厲明朗不是好糊弄的人,他精於算計,城府很深。

他的母親厲夫人去世後,那麼多的親戚和高層想瓜分了他母親建立的公司,19歲就讀於商學院的他,直接休學回國,偽裝身份進入公司……

三個月,只用了三個月,他就將幾個核心管理層以經濟罪送進大牢,平息了這一場內亂,穩穩當當接手了母親留下來的遺產……

現在讓她隨便找個藉口矇混過關,這不是擺明了要侮辱厲明朗的智商嘛。

厲明朗肯定不會信,不僅不會信,可能還會很生氣。

好不容易他都不計較她隱瞞身份的事了,要是又惹他生氣的話,得不償失。

於是顧明煙在他銳利的視線裡慢慢坐下,抓了抓頭髮後,說:“我做了個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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