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像是在交待臨終遺言
顧明煙想著學點也好，萬一真的死神找上門來了，她也不至於毫無反抗之力。
厲雲錚是個嚴苛且有耐心的師傅，站在她身後，一遍遍的教她如何瞄準，射擊。
時間長了，手臂會發酸，顧明煙都咬牙堅持了下來。
練完了射擊，厲雲錚又將一把鋒利匕首放到她手裡，教她如何用匕首重傷敵人。
兩三個小時的訓練下來，人形木偶身上已經全是窟窿了。
結束後厲雲錚把一個輕薄的小馬甲穿到她身上，顧明煙發現這小馬甲和電視裡看到的那些防彈背心不同，輕薄舒適許多，穿在身上不至於太突兀。
厲雲錚告訴她是特製的，在她收到第一朵花的時候，他就已經開始做準備了。
顧明煙愣了愣，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沒有見過他這樣如臨大敵的時候。
“那些送花的是什麼人？這麼久了你也沒有找出他們嗎？”回去的路上，顧明煙問道。
厲雲錚開著車，表情微微有些變化，很快又恢復正常：“是一個國際上的恐怖組織，他們幾年前收手了，核心成員早已經消失不見，短時間內挖出他們有點難度。”
顧明煙沒有再說什麼。
厲雲錚把她放到厲家就走了，顧明煙一整個下午都陪著她哥在玩遊戲。
上次因為江舒慧的事，她哥還跟她冷戰過，好幾天都沒有理她。
不過親兄妹之間哪有隔夜仇，過了那幾天，她哥就什麼事也沒有了。
或許他自己也想通了，他也沒有吵著要見江舒慧了。
顧明煙住在厲雲錚公寓的這些日子，每天都有和她哥打影片電話。
下午顧明煙拉著她哥拍了不少的相片和影片。
她把相片列印出來，做成了相簿，交到張媽手裡：“要是以後我哥想我了，您就把這些相片給他看，還有這個 隨身碟，我也拍了很多影片。”
張媽感覺她說的話怪怪的，“雖然你不能每天和明揚見面，但只要想，隨時都可以回來，要這些相片和影片做什麼。”
顧明煙只能隨意找了個藉口，“厲雲錚說經常回來不好，要我搬出去和他長住。”
“三少爺真是不像話，你也別什麼事都聽他的，你想回來就回來，三少爺要是不許，你就去找首長打小報告，讓首長罵三少爺。”
顧明煙笑著說好。
晚上吃完飯，九點多鐘的時候，厲雲錚來接她回去。
顧明煙本來不想走，她想著能和她哥多相處一天，是一天。
但又怕和她哥待在一起，會給她哥惹麻煩上身，所以什麼話也沒有說，就跟著厲雲錚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厲雲錚跟她說：“秦牧押著秦瑤出國了。”
顧明煙一愣。
明明只過了一天，聽到這種好訊息的時候，她心情竟然很平淡。
如果是以前，知道秦瑤被她“趕”出了國門，顧明煙一定會高興的睡不著覺。
回到公寓後，顧明煙突然問：“我什麼時候會收到第三朵花？”
厲雲錚說：“你永遠都不會收到第三朵。”
要不是他讓她又學射擊，又學殺人的招，顧明煙都要相信的他的話了。
顧明煙還想再問，厲雲錚眉頭皺了皺，往後視鏡裡看了好幾眼。
顧明煙神經本來就繃著，看到他的異常舉動，就順著他視線看過去。
車後面全是車，她根本分不清有什麼不對勁，只能問厲雲錚，“出了什麼事？”
厲雲錚說：“後面那輛黑色的B5開頭的車，跟了我們兩條街。”
顧明煙心裡“咯噔”一下，難道死神已經朝她舉起了鐮刀？
窗外燈光照著她蒼白的小臉，厲雲錚彷彿知道她在想什麼一樣，說：“沒有看到第三朵花之前，你不會有危險。”
而且昨天才出現第二朵花，今天更加不會對她下手。
“那是什麼人跟著我們？”
厲雲錚冷冷一笑：“看看就知道了。”
他說著突然提速，後面那車也緊追上來。
很快他們的車幾乎要持平，厲雲錚又放慢了車速，那車想要放下速度時，已經來不及了。
副駕駛的一張臉，一閃而逝。
顧明煙認出了是什麼人，驚呼道：“是他。”
厲雲錚挑眉：“你看到了？”
顧明煙點頭：“是那個被你打穿了手掌心的人。”
厲雲錚若有所思，“所以是衝我來的。”
隨著他話音落地，那輛車又提速跟了上來。
兩車並行，那輛車的車窗降落下來，露楚年輕男人一張恨怨的臉。
他坐在副駕駛，抬起那隻被厲雲錚打穿的手，兩指併攏，做了一個開槍的動作。
眼神陰狠。
做完車窗升起，減速，拉開距離。
與此同時，顧明煙副駕駛的車窗玻璃被重重一擊。
顧明煙扭頭一看，窗外並排跟著一輛極速行駛的黑色摩托車，車尾上的人，用棍球棒又是朝車窗狠狠一擊。
那一棍子彷彿打在臉上。
顧明煙下意識躲了躲，隨後意識到坐在車裡，棍子是打不到她身上的。
但下一秒，另外幾輛摩托車又冒了出來，四輛摩托車，幾乎將他們的車包圍了。
而且還有另外三輛私家車。
他們全副武裝，有備而來。
厲雲錚臉色沉下來，把手機扔給顧明煙：“給何剩打電話。”
顧明煙二話不說，就用他的手機撥打電話。
但。
“電話打不出去。”
厲雲錚眯了眯眼，“用你的手機打。”
顧明煙拿出自己手機，同樣也打不出去。
她看了一眼訊號，心涼了半截，“怎麼沒訊號？”
不是沒訊號，訊號或許被遮蔽了。
他們要麼是在他的車上動了手腳，要麼就是隨身攜帶著遮蔽手機訊號功能的機器。
看來今天是不打算放過他了。
厲雲錚心裡想著應對法子，安慰顧明煙：“沒事，他們衝我來的，不會對你動手。”
顧明煙恨不得捶他一頓，“我和你一起的，他們不放過你，就會放過我嗎？”
看著她瞪圓了眼睛的樣子，厲雲錚突然勾了勾嘴角，笑起來：“沒事，死一起也挺好的，能做一對鬼鴛鴦。”
“……”
顧明煙啞口無言，一時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
這種時候，他還有心情開玩笑。
是不是代表他有把握能突出重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