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結束後,杜伊斯堡U17的球員相約一起對前來觀看比賽的球迷表示了感謝。

隨後,便一起朝著更衣室走了過去。

在那裡,他們需要等到主教練德維特講話結束後,才能去修整。

“蘇,感謝你今天為杜伊斯堡的付出!”

等到蘇興跟布蘭登走進更衣室中後,年邁的德維特也沒有說講究什麼面子,他徑直地走向了蘇興,跟他激動地擁抱在了一起。

拍了拍蘇興的後背,德維特接著說道,“我會遵守承諾,讓奧布利主席撤掉對你的停賽處罰的。”

“這賽季,我相信球隊在有你的頂在前面的情況下,會取得一個非常不錯的成績!”

其他球員,聽到自家主教練要去找奧布利主席撤銷掉蘇興的停賽處罰,頓時有些懵逼了。

這意思好像是,還不是蘇興主動要求登場的,而是德維特請求他上場似的。

想不到,主教練德維特這位固執的老人,也能做出這種事情?

“頭,我也會盡我最大的能力,幫助球隊奪得青年聯賽的冠軍的!”

得到德維特認可的蘇興,臉上也是洋溢著笑容。

對一位輾轉到新俱樂部的球員,最需要的事情,就是得到主教練的認可。

而現在,主教練德維特顯然跟蘇興已經達成了共識。

很有可能,未來蘇興將會取代布蘭登的地位,成為德維特新的得意門生。

隨後,德維特又對球隊的其他球員進行了點評。

談到這個話題,德維特還是非常的嚴肅,不管是鼓勵還是評判球員的時候,都一絲不苟。

彷彿,德維特的笑臉,只會留給兩位球員。

一位是即將退位的老門生隊長布蘭登,一位是剛得到肯定的新寵蘇興。

等到講完了這一切,杜伊斯堡U17的球員終於可以去洗澡了。

只要是參加了比賽的球員都滿身大汗,早就等待著這一時刻了。

“老夥計,你準備什麼時候去給奧布利主席說這件事情?”

當球員都離開了更衣室,澤維爾一邊整理著手中的資料,一邊衝著德維特問道。

聞言,德維特先給自己點上了一根香菸,緩緩地吐出了第一口菸圈後,方才說道。

“這個不急,等到下週一,奧布利主席會喊我到他辦公室彙報U17的比賽情況。到時候我將這件事情告訴他就可以了。”

說著,德維特話鋒一轉,對著一旁的澤維爾說道,“倒是你,有一件事情迫在眉睫。”

“什麼事情?”

澤維爾年紀輕輕,家中沒有什麼需要他顧及的事情。

而俱樂部當中,需要他做的事情他都很清楚,說實話他是真不知道什麼事情能夠讓德維特這傢伙說迫在眉睫了。

就在澤維爾撓頭深思的時候,德維特方才白了他一眼,有些無語的說道。

“澤維爾,你記性是真差啊!”

“你不是說,要負責去盯著蘇,讓他不去夜店酗酒嗎?球隊明天休息,按照常理來說,他今晚上肯定會去夜店的。”

澤維爾恍然大悟,自己用手掌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

“哎呀,你說我這記性,怎麼把這件事給忘記了啊!”

隨後,他又做出了德維特經常看見的動作。

嗯,沒錯,又是用手拍著自己胸脯。

“我肯定把這件事情搞好,一會我就去跟著蘇,寸步不離,我不信他還能帶著我去夜店不成?”

德維特點了點頭,表示了對他的肯定。

但是恍惚的眼神當中,還是有些難以掩藏的不放心。

......

晚上,杜伊斯堡市中心,一家只能用奢華來形容的酒店內。

金碧輝煌的包間裡,滿桌的山珍海味,卻只坐了兩位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

“馬卡斯,今天你說的晚宴,難道只有我們兩個人嗎?”

一位年紀稍大一些的男人,抽著雪茄一臉壞笑地望著身旁的馬卡斯。

“哈哈!”

馬卡斯輕笑了兩聲,連忙給拿起開酒器開啟了桌上價值不菲的紅酒,給前者倒上了一杯。

“能夠請喬修爾先生出來吃頓飯,是我馬卡斯的榮幸,我怎麼可能還會叫上別人呢?”

這位名叫喬修爾的男人輕笑了一聲,沒有說話,反而是端起了桌上的紅酒微微的品上了一口。

品罷,他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神情。

“說吧,今天晚上約我出來有什麼事情?”

“就是想著最近沒怎麼見到過喬修爾先生,想著約您出來敘敘舊。”

能讓馬卡斯這位杜伊斯堡體育總監點頭哈腰的人,自然身份也不凡。

喬修爾先生是杜伊斯堡俱樂部的一位大股東,權利很大,平常也對俱樂部的事情多有發言。

而馬卡斯約他出來,自然是有預謀的。

只不過現在,並不能開門見山的直接說出來。

酒過三巡,幾瓶昂貴的紅酒下肚,讓喬修爾與馬卡斯兩人都有些微醺。

眼見時機到了,馬卡斯也不藏著掖著。

“喬修爾先生,杜伊斯堡足球俱樂部再怎麼說,也是你們家族投資的企業。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走向衰敗啊!”

“哦?”喬修爾故意皺了皺眉,裝作一臉驚訝地說道,“馬卡斯,這話怎麼說?”

“自從奧布利擔任俱樂部主席後,成績幾乎是一落千丈,上賽季居然還去踢德丙了!”

“這對於杜伊斯堡來說,完全就是一件天大的恥辱!”

喬修爾點了點頭,附和道:“沒錯,杜伊斯堡曾經可是德甲聯賽的常客,但二十一世紀以來,我們幾乎都沒有取得過什麼不錯的成績。”

“是啊!”

馬卡斯說話時的情緒非常到位,談到杜伊斯堡的成績時,幾乎將鬱悶二字寫到了臉上。

“這個賽季本以為俱樂部重歸德乙後能夠取得一個不錯的成績,可是你看看奧布利推行的那些政策,居然想著從青訓抓起!”

“但杜伊斯堡有這個時間嗎?顯然沒有!”

“賽季已經兩輪了,可是杜伊斯堡連一粒進球都沒有打進,這是一件多麼搞笑的事情?再這樣下去,俱樂部保級都將是一個困難!”

“這已經能夠說明,奧布利的策略有問題,我甚至覺得他根本沒有能力擔任杜伊斯堡俱樂部的主席!”

說道這裡,馬卡斯便戛然而止,沒有繼續說下去。

顯然是想給喬修爾思考的時間。

良久之後,喬修爾似乎想清楚了這件事情,緩緩地吐出一口菸圈,表情鄭重的說道。

“馬卡斯,這件事情我後續會跟其他股東考慮的。”

聽到喬修爾說出這番話,馬卡斯的臉上頓時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好的,喬修爾先生,我就靜候你的佳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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