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浪臨走前架起大法力,將整個血湖裡的水全部抽乾,又從別處挪來數座小山蓋在去水之後留下來的湖床之上,最後再稍作平整,變成一個微微隆起的巨大土石坡。

“枉死也罷,都入土為安.”

沒看到也就罷了,既然來都來了,也動了手,白浪不介意再多費些功夫,不求別的,只求自己心裡念頭通達。

做完這些,白浪繼續御劍向北,只是這次再起程他御劍的速度要比之前放慢了一些。

之前是全速趕路,如今則是隻用了七成的速度。

慢下來是為了儘可能的不錯過任何可能出現的魂幡祭煉者。

這些人漏掉一個看起來都是個大麻煩,能一次性都收拾了才是正確的做法。

至於說沒有像之前在明國等國那樣樹立什麼警示牌,這是因為關於魂幡還用不著。

光看看之前血湖,現在巨墳的遺址,往來的邪道就會明白什麼能碰什麼不能碰了。

情況跟明國等受白浪長期庇佑的地方不同。

繼續往北,發現魂幡的次數果然如之前的情報裡所說的那樣越來越多。

少的時候魂幡裡不過十幾頭兇魂,多的時候魂幡裡的兇魂七八千近萬。

但就是沒有出現超過萬頭兇魂的魂幡。

白浪一開始還覺得是運氣,並兇魂也不是那麼好煉的,數量不過萬也正常,他對付起來也就更加容易。

只是越來越多抽魂煉魄所得來的訊息匯聚之後,很快就改變了白浪的這種想法,並且在他的心裡蒙上了一層陰霾。

那些魂幡裡不過十幾頭兇魂的邪道並不成氣候,一個個都是聽說或者自己就打定主意要來這邊祭煉魂幡,但手段粗糙,也不敢固定一處,一邊走一邊躲躲藏藏的祭煉。

屬於邪道多年來被仙國壓迫的正常反應,加之魂幡本就屬於禁品,如此謹小慎微也就不足為奇了。

而那些魂幡裡動輒大幾千兇魂,擺開架勢跟白浪在那血湖遇到的邪道一樣,修為都在歸神境,並且都是成了氣候的,祭煉的手段也要明顯高於那些不成氣候的人。

白浪心裡的新問題就出現在那些成氣候的魂幡祭煉者身上。

按照這些邪修的記憶,他們中至少七成都有同一個特點,那就是“先沒想過祭煉魂幡”後來又“聽昊兄意見選擇嘗試,不願蠅營狗苟當一輩子的陰溝老鼠.”

這就很熟悉了,之前血湖裡的那名女修士不就也是這種路數嗎?連其中扮演引導者的人都是同一個名字。

一次可以說是巧合,或者說是熱心腸。

可這麼多次總不能還這麼解釋吧?

為什麼要慫恿這麼多人祭煉魂幡呢?

白浪在快要抵達此行的目的地北武朝之前,在一個類似車州的不知名小國裡尋找到了讓他一直困惑的答案。

魂幡雖然特殊,但本質不過是一件法器,若是成了無主之物的話,自然會被旁人拿走再利用。

別的法器拿走之後祭煉過還能照原來的樣子使用。

魂幡卻有些許不同,它會被拆掉,外面的旌旗沒人要,而是接收旌旗裡的兇魂。

而這個訊息的由來其實也是巧合運氣。

當時白浪發現一處很強烈的陰煞之氣匯聚之地,比起他之前見過的血湖都要強許多,並且還用天眼神通看到了下面這片陰煞之地上有明顯的人造的痕跡。

覺得可能又是一個魂幡的祭煉者藏在此處。

可等白浪準備殺人毀幡的時候才發現這個地方居然沒有人。

只有在一個陰煞之氣最濃郁的地方發現了一些古怪的痕跡:打鬥和殘陣。

打鬥必是有人在此殺伐過,但狀況並不激烈,屬於那種突然爆發又戛然而止的殺伐。

殘陣就是佈置在這片陰煞之地周圍的法陣已經出現了很多巨大的缺口,明顯是被人破壞的。

並且以白浪的法陣造詣,他能夠從這些殘陣中找到蛛絲馬跡,確定不是從外部破壞而是由內朝外的破壞。

這裡發生了什麼?

心裡感覺到可能不簡單的白浪遂在此地方圓百里進行排查,他的目標很簡單,就是在這附近還有沒有邪道修士,若是有急抓來問問看知不知道那處陰煞之地為何人去樓空。

結果還真讓白浪找到了一個道丹境初期的邪道練氣士。

找到這人的時候他正在朝著西面疾行,面容驚慌似乎在躲什麼。

見到白浪的第一時間就跪下說“我沒有魂幡,求前輩饒我一命”。

這一下就把白浪的好奇提到了最高。

白浪也不客氣,直接繼續他在之前對付邪道修士時的“問詢”方式,抽魂煉魄。

他以前覺得這麼幹過於殘忍。

如今倒覺得用在邪道身上簡直恰如其分。

最後得到了結果也就成了白浪心裡出現的陰霾。

這個後面被白浪逮到的道丹境邪修並不是單槍匹馬的在這邊,而是有一個師尊同行。

而他的師尊就是之前被白浪發現那處陰煞之地的原主人。

只不過被人殺了。

而殺死他師尊的那人就是他師尊在這方位面新結識的友人:昊。

當時這個道丹境的弟子運氣好,靠著師尊留下的法陣硬生生的拖了許久時間逃出生天,並且不敢悶頭跑,而是就近找了一個隱蔽之所藏起來,等了幾日才敢慢慢遠離。

不過又落到了白浪的手裡最後還是丟了性命。

按照這人說法,那個“昊”就是為了奪魂幡才突然出手偷襲擊殺了他的師尊。

而當時他師尊的魂幡中剛好過了一萬兇魂的大關口,“昊”就是打著前來祝賀的幌子找上門來的。

到此,前面白浪的那些困惑也就都圓上了。

那個叫“昊”的邪修也果然如白浪所想自始至終都沒有安什麼好心,打的主意應該跟莊家戶種田是一個道理。

多讓人祭煉魂幡,自己記下對方的位置甚至有可能還能玉劍互通訊息,等到對方的魂幡到一定程度了他就動手收割。

這倒是很符合白浪對邪修的刻板印象,陰險、狠辣、無底線。

同時這也解釋了白浪這一路過來為何看到了這麼多祭煉魂幡的邪道練氣士,但卻沒有發現任何一杆兇魂過萬的魂幡。

敢過萬?剛到萬數就來給你割掉。

所以白浪這下明白,自己這一次很可能會遇到一個超出他原先預料的對手。

按照最先在清掃明國的邪道修士時白浪收集到的情報來看,大多數傳聞裡祭煉出來的最強的魂幡也就大幾萬靠近十萬的樣子。

也就是玲玉口中需要動用地仙一級強者才能確保誅殺的程度。

十萬級的魂幡。

其中有沒有誇大暫時不得而知。

可現實卻是單單說那個叫“昊”的邪修就極可能手裡不止有十萬兇魂,畢竟這種人很可能不會自己親手煉製兇魂,卻是會引導別的邪修出力氣,他自己藏在邊上伺機收割。

就好比放水錢出去,投入收穫可謂一本萬利。

只要運氣夠好,絕對能夠在極短的時間內積累起超乎正常邏輯的強大實力。

十萬魂幡?現在在白浪看來幾乎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至於說最後遇到了是十萬還是九十萬這就要看運氣了,看那個叫“昊”的邪修的運氣,也看白浪的運氣。

白浪這麼一想,自己還是有些底氣的。

不單單因為這一路上斬殺這麼多邪修毀了這麼多魂幡的經驗在手,更是因為他這一路上得到的“酬勞”一直就沒斷過。

反正白浪是把這些“酬勞”當作老天爺給的回禮。

他幫老天爺抓賊,老天爺給他好處。

並且一直都是給的“氣運”。

白浪心裡算過,就算他每次得到的氣運都是“少量”,可架不住這一路上他收了近十次“少量”,總歸能湊成一個“中量”了吧?總的來算也不算少了吧?

“我以前運氣就不錯,現在豈不是更好?”

有這種想法,白浪繼續往北武朝境內深入,他這一路上得到的情報都表示那個叫“昊”的邪道修士就在北武朝境內藏著。

進入北武朝之後果然氣候迅速變化,地勢進入高原的關係風雨雪幾乎不會有常態,一個時辰裡體驗“四季更替”在這裡完全有可能。

當然,除了這裡特殊的地理氣候之外,白浪還發現這裡的死寂。

不是那種絕地焦土的寸草不生,而是少了人氣兒的另類的靜悄悄。

白浪好奇的從天下降下來,站在一座大城的城牆上,城牆高六丈餘,已經算是少有的堅城了。

放眼望去城內街面寬闊商鋪林立,更有風格各異的雕花樓閣點綴其中,顯得此地曾經也必定繁華鼎盛。

此時呢?

城門大開,城內一片死靜。

在白浪的神念裡城中只是少了本該最多的人,但還有別的生靈,比如老鼠、貓狗甚至有一些進來找食的野獸。

人去哪兒了?

又沒有看到殺伐的破壞痕跡。

也沒有殘陣的痕跡,這麼一座大城的人怎麼消失的?白浪想不明白。

要麼是被人用了什麼超出常理的手段弄走了,且過程全無反抗。

幻術?

要麼就是用什麼手段將人直接逼走。

獨留下這一座大城。

轉了一圈之後白浪並未在這裡久留,而是繼續往北御劍而去。

他心裡莫名有種預感,北武朝他是來對了,他要找的人就在更北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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