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先出招

沒有人會覺得錢坊張武做得有什麼不對。畢竟幾顆門牙又加上傷到內府的兩腳的確是下手太狠了一些,若是這都不賠點湯藥費也委實太不把場子裡的那些爛賭鬼當人了。

加之一些事先就已經明白事情真相,甚至在心底暗道“什麼時候才輪到我”的爛人們在邊上起鬨。這讓傷人的漢子一言不發的朝著張武點了點頭,心裡已經做好了賠錢的準備。但對方獅子開口的五十銀肯定是不行的。

可誰也沒想到這一出會是一場誘殺的陷阱。

張武也不含糊,到了後院就一杯茶送對方手裡,和和氣氣的一副認真砍價談湯藥費的架勢,甚至還多有偏向這漢子的意思。讓這漢子戒備飛快降低,最後端起茶喝了一大口。或許是真渴了。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能把大水牛都灌趴下的藥茶和普通的路邊粗茶本就幾乎一個味兒,加上特殊的手段調製之後別說尋常人嘗不出來,煉這種茶的人自己都喝不出來,只能靠一些輔助的手段辨別。

三大口茶水下肚,僅僅五息,那漢子就倒了。任他五六品還是七八品武者,都是一刀子抹了捅了心窩子了事,還不出血,易打理。屍體往木桶裡一塞,放個兩三天一點問題都沒有。晚上了叫上壽館的板車,花兩個小錢出城,往亂葬坑的新坑裡一倒,蓋點薄土就算完事兒。

而且有一就有二。這天晚上前前後後一共四個爛人被人“撞壞”了,錢坊的腰刀子“不得不”出面調解,最後被請進後院喝茶的人為什麼不見出來,這就沒人在乎了。

準確的說正常來耍錢的人不在乎。

不只是張武已經摩拳擦掌了,一般時候負責水錢賬目的王兵同樣一直釘在場子裡,什麼護臂鐵條都捆綁著,隨時要拼命的。就算餘平都一樣,即便他不可能去跟人拼殺,擺態度,同進退還是要擺清楚的。

跟之前白浪佈置的一樣,跟著這些不懷好意的人離開的腰刀子來自於屈鳳手下,是專門放水給周邊商賈的營生,手裡的腰刀子雖然殺伐也不平凡,但對於打悶棍,半道截殺卻是沒少做。而在昨天白浪跟柳旭等幾名紅刀的商議之後,還有新的人手添進去。

“嘿嘿,鎮堂放心,我懂。我會親自跑一趟跟鄺應雄說的。”

不算錢坊裡被張武藥死的四人,晚上路上被截殺,或者被街遊子早早摸清落腳地,然後襲殺的林刀館和玉中的人就有足足二十三人。高手沒有,但全是殺伐的主要架子,七品八品武者。

就如上一次,死了十個腰刀子,但裡面的賭客一根毛都沒傷到,這就把錢坊這邊的名聲揚了出去。表示賭客在場子裡面耍是絕對安全的。所以客人才會不減反增。

殺人的和被殺的都不聲張。衙門更是看客。暗地裡卻是洶湧澎湃,看到水面下的人都明白,這是唐延這邊的殺伐先機,出手狠辣果決,一晚上二十幾條人命這在刀館殺伐場面裡都是不多見的。

“鎮堂,您說對面什麼時候殺過啊?”

“嗯,但這還不夠。鄺家的生意在永川城裡並不屬於獨門,並且很多城的銷路還未開啟。如今雖然還是鄺應雄在做主,但他們的經營手段還是太過單一,需要摻入一些我們刀館的風格。”

然後白浪扭頭對王東道:“鄺家的賬目伱找人對過了嗎?”

“急什麼?現在看的就是兩邊的定力。誰沉不住氣,誰大機率就要失去先機。況且換做是你被昨天那一頓猛削之後你不暈頭轉向嗎?總要謹慎的觀察觀察嘛。放心,我估計最近兩三天不會有事的。而且他們後面繼續選我們錢坊做突破口的可能性並不大。”

而真正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的人除了刀館本身,還有就是對面刀館以及玉中摸進來準備要殺伐替代的那些人。

但人總要個落腳的地方吧?不管是客棧還是租的排屋都有個去處,離開錢坊之後也要走一截自己的路。而就這些路,成了他們大部分人這輩子最後的一段。

“對過了,沒有問題。”

頓了頓,白浪繼續對王兵道:“你這樣,你去告訴鄺應雄,問他永川城裡哪些是跟他有競爭關係的商號,然後把這些商號的背景打聽清楚,去試試看看能不能讓鄺應雄吃下這些商號,最多花點錢嘛,而且也不一定一口吞,一點一點的買份子過來也是可以的。

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至於那些不是正常進來耍錢的人嘛,即便反應慢一點,四條人命之後也感覺到了危險。

於是一個個不留痕跡的離開了錢坊。

當然,沒人會認為這事兒就到此結束了。接下來就看被殺的一方會有什麼後手了。

反之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白浪坐在公廨房裡,翻看著最近鄺家遞過來的經營賬目和細條。一項一項,事無鉅細的把這段時間以來鄺家生意上的進展,以及收支全都擺了出來。

“啊?為什麼?”

張武等人沒有跟出錢坊,要防著人來突襲。錢坊一旦被人攻破帶來的影響是毀滅性的。

第二天,出門做營生的人並不曉得在自己來來往往的街面上又發生了什麼。地上連血跡都被壽館的人收錢一起給沖洗乾淨了。

“為什麼?因為你們在上次的暗衛殺伐裡很硬,而我這個鎮堂在昨天的伏殺裡表現得更硬。都說半夜吃桃子要挑軟的,咱們這麼硬他們也不好下口不是?”白浪說得很輕鬆,同時仔細把梳理的東西翻了一遍。

白浪這才滿意的合上手裡的賬目。

鄺家的生意如今已經完全過繼到了刀館手裡,鄺應雄一家子成了刀館的“夥計”。光是按部就班的賺錢有些浪費刀館這個新身份的好處。

同時白浪也想試一試,看看刀館的身份在正經生意裡到底有多少震懾力。他也不會趕盡殺絕,他要做的是試試看如何讓鄺家原本的生意在如今過繼到刀館之後能有多少增量出現。這樣才能朝上面做交代。

末了白浪又拿起已經在他桌上放了兩天的一份紅色燙金請柬,揚了一下,問道:“霜花樓的這份大演請柬我們刀館裡多少人收到了?都有誰決定要去?你們有聽到訊息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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