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能夠儲存負面情緒的藥壺。”

奧米尼斯喃喃自語,短短時間內他就已經想到了太多,

他的心中已經隱約想到了什麼,那是他下意識迴避的真相,

瑞文不介意推他一把,

“是妖精魔銀哦。”瑞文道,

“那個藥壺,煙熏火燎看不清楚材質的藥壺,是妖精魔銀哦,就是伊西多拉用的那種。”

見到奧米尼斯還在迷茫,瑞文又說道,

這把奧米尼斯又往真相逼近了一步。

“你確定?”奧米尼斯已經沒有了之前的氣勢,語氣中反而有些心虛,

“那當然。”瑞文強調道,

“我可是鍊金術士!你不要忘記了。”

奧米尼斯還真忘了,印象裡面這傢伙最多算是個魔咒+草藥學+魔藥學專精的巫師,

沒想到過去十幾年給自己弄了一個傳奇鍊金術士弟子的身份。

瑞文一眼就能看出來那是妖精魔銀的原因很簡單,

梟教授施展【痛苦魔咒】的時候,召喚出來的黑氣,跟默默然一模一樣,那是帶有負面情緒的魔力,

而世上如果真的有其他的可以儲存負面情緒魔力的材料,女巫伊西多拉又何必大費周章得讓妖精幫忙打造儲存罐呢?

【梟】

擅長解咒和下咒,

以醫療能力出眾而聞名,

最重要的是,他知道妖精魔銀能夠儲存負面情緒魔力,並且製造了那樣的容器,

奧米尼斯幾乎都要將那個名字說出口了,

“他......梟不是一位美洲原住民巫師嗎?”

瑞文笑了笑,說道,

“那一般的印第安人知道霍格沃茨黑魔法防禦術教室的那具赫希底裡群島黑龍的骨架標本有問題嗎?”

“你還記得我們初次見面在什麼地方嗎?”

瑞文問道,

奧米尼斯回答道,

“是黑魔法防禦術教室。”

瑞文點頭道,

“是的,那間教室,也是在那一次,我見到有人用【大爆爆】震掉黑龍頭骨。”

“那時候塞巴斯蒂安·薩魯正在和一名叫做蘭德爾·浦路維特的格蘭芬多巫師對決,他用這一招取得了勝利。”

奧米尼斯想起來了,

沒錯,他在今天的對決之中,正是模仿的塞巴斯蒂安的這一招,

一個印第安巫師怎麼會知道那個黑龍的頭骨容易脫落呢?除非他本來就這麼幹過!

所以梟才能在頭骨落下之前,就做好了閃避動作,因為他,就是塞巴斯蒂安·薩魯!

原本的一層窗戶紙被捅破,猶如情感失去了理智的枷鎖。

奧米尼斯幾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一時之間坐立難安,

他想找到好友,和他說一聲對不起,因為當初把他送到阿茲卡班的事情,

又害怕塞巴斯蒂安不肯原諒自己,

明明塞巴斯蒂安已經意識到了問題,他知道用妖精魔銀製作容器儲存負面情緒,這是瑞文帶給他的啟發,

如果當初再對他信任一點,會不會又不一樣,

奧米尼斯的臉上充滿無助,他看向瑞文,期望得到瑞文的幫助。

因為瑞文是兩人共同的朋友,與他不同的是,瑞文從未背叛過這段友情,所以他希望瑞文能夠幫忙,

“瑞......瑞文,你能幫我給他帶句話嗎?”

但是瑞文卻笑著斬釘截鐵得說道,

“不能。”

在奧米尼斯絕望之前,瑞文解釋道,

“如果我出面幫你們和解,那麼你們之間的隔閡只是暫時隱去,永遠不會消解,“

”這也是為什麼我早就發現了這個裝神弄鬼的傢伙,卻沒有去找他的原因,”

“奧米尼斯,”瑞文看著他鄭重道,

“記住,真誠是最好的必殺技。”

能夠在現世遇到兩位老朋友固然很好,但如果兩位老朋友之間充滿隔閡,那瑞文會很難做的,

於是從知道梟身份的第一時間,瑞文就在等著奧米尼斯,

瑞文想看看奧米尼斯什麼時候能夠發現對方的身份,

然而他似乎一直在下意識逃避,所以才會對梟教授的提議反應劇烈,

導致瑞文不得不親點破。

奧米尼斯離開地下空間的時候,是失魂落魄的,就連撞到人了都不知道,

被撞倒在地的是看門人阿格斯·費爾奇,

費爾奇原本想破口大罵,

但是,

一來,對方是一位血統高貴的教授,

二來,對方是個瞎子,

你一個視力健全的人總不能怪瞎子撞到自己吧?

因此在接受了奧米尼斯的道歉後,費爾奇也就沒有再追究這件事,

也正是因此,奧米尼斯才後知後覺的抽出了魔杖,用來看清楚四周的環境,

同時心裡也下定了決心。

走到天文塔,走到一間屋子前,

他在門口站了半天,不知道該怎麼辦。

反倒是住在裡面的梟教授先開啟了門,對於一個經歷過許多的獨行黑巫師而言,感知門口是否有人,這是必修課。

穿著雙排扣黑色風衣的梟教授悄然為自己施展了鐵甲咒,

戴上了面具,

一邊開門,

一邊用自己砂紙打磨破鑼的聲線說道,

“誰啊,這麼晚過來,哦?斯圖爾特教授?這麼晚來找我?”

“因為我要在高年級進行的鑽心咒體驗班?你放心,我會先和鄧布利多......”

梟教授的話還沒說完,

就看到自己那多年未見的好友低下了不論什麼時候都很驕傲仰起的頭,

他小聲但是堅定得說道

“對不起。”

梟教授原本要說的話頓時化成一連串的風聲融入夜色,

空氣一時之間陷入沉默,都能聽到遠處黑湖的湖水拍打沿岸的聲音,

梟教授,不,塞巴斯蒂安·薩魯動了動嘴,

他本來想說一兩句俏皮話,比如什麼

“我們只是教學理念不同,不必道歉。”

“今天的對決我很盡興,不必道歉。”

但是他知道,眼前之人說的不是這個,

他說的是更早之前的事情,

是當初把自己送進阿茲卡班的事情,

是一直以來不曾理解好友,一直以自己的立場衡量對錯的事情,

是因為過往發生的一切,導致原本親如手足的二人,在這孤立無援的未來,決裂十幾年不曾尋找對方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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