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烏泱烏泱得,在鄧布利多的帶路下,穿過了一幢幢建築,走進了醫療翼,

除了兩位友邦來客不是霍格沃茨畢業的,其他人都在這裡度過了人生中最為寶貴的七年時光,

他們在這裡求學,在這裡長大,結識朋友,錨定敵人,

醫療翼,自然是都去過的,

甚至當年這位鄧布利多教授,還去探望過他們。

龐弗雷夫人接到鄧布利多的通知,知道今天會有人來探望那個被【粉身碎骨】的小巫師,

於是今天並沒有給他安排【強力止痛(昏睡)藥】,反正這個小巫師的骨骼已經生長的差不多了,

要不是因為短期內不能大量使用生骨靈,否則會導致部分部位骨質增生,

在用藥的時候需要有一個間隔,

否則他早就可以出院了,

不過龐弗雷夫人知道,這段時間的疼痛,是避免不了的,

“……%&%…(野牛,野牛,是我,大祭司來了。)”

名為獵豹的大祭司走到病榻之前,將身體探過去,一邊用自己的方式檢查著自己部落族人的身體,

一邊用土語呼喚,

原本野牛無神且麻木的眼中,出現了一絲光彩,

“¥……%%(大祭司,是真的?不是幻覺?)”

然後他麻木得看向四周,鄧布利多,龐弗雷夫人,還有一些不怎麼熟悉,但是也聽說過的男巫女巫,

“%¥(是我,野牛你放心,剩下的交給我吧,安心睡吧。)”

檢查完野牛的狀況,名為獵豹的大祭司也撥出了一口氣,給他施展了一個昏睡咒。

在部落之中,祭司本來就擁有著治療的職能,所以獵豹也能簡單判斷出來野牛的身體狀態。

全身粉碎性骨骼,

對於巫師來說不算是什麼難以治療的病症,

在魔藥的幫助下,治療這樣的骨折,只需要三步,

取出舊骨頭,喝下生骨靈,等待生骨靈起作用。

只是這樣一來,期間的極致痛苦是避免不了的,

“事情已經很明顯了吧,霍格沃茨的學生用黑魔法,對我們部落的學生造成了極為嚴重的傷害,

把這名學生送到監獄裡面去,這件事就算結束了。”

得知野牛無礙,獵豹大祭司大度得決定放過那個小巫師的家人,等會只給他一個人下詛咒就好了。

福吉幫腔道,

“鄧布利多教授,那位肇事者呢?為什麼還不過來。”

波莫娜教授笑呵呵答道,

“韋斯萊先生正在上黑魔法防禦課,等會他下課了,他就會和伊法魔尼的斯圖爾特教授一起過來的。”

福吉剛要點頭,

但是,猛的一驚。

“韋斯萊?哪位韋斯萊,不是一個麻瓜家庭出身的小巫師嗎?”福吉連忙問道,

這次回答他的是麥格教授,

“是赫奇帕奇的韋斯萊先生,你說的那個麻瓜家庭出身的巫師是他的好友,傑克·威爾斯先生。”

壞了!這群傢伙衝著我來的!

福吉這才意識到為什麼往日他一直巴結仰仗的純血家族們如此好說話,每個家族的校董都是本人到場,

福吉之所以能夠有和鄧布利多對立的底氣,不就是因為他和純血家族們往來密切麼,現在輪到他為自己一直以來的硬氣付費了。

不過浸淫魔法部多年,擔任了許多年的魔法部長,他已經不是當初被趕鴨子上架的福吉了,

在這方面,他總能做出最有利於自己的判斷,

“那我們確實不便打擾,還是學業重要,我們就在這裡等當事人過來吧。”

福吉很絲滑得改寫了瑞文在這件事情中的定義,從肇事者,變成了當事人,

母語是土語的獵豹大祭司沒意識到這一點,但是陪同前來的羅伯特·波特已經大概能猜到事情的走向了。

下課的鈴聲響起,

瑞文一馬當先,奧米尼斯走的比較慢,所以跟在他身後,

當瑞文走進醫療翼的大門的時候,

今天跟過來吃瓜的校董,或者說,尖牙的小股東們,就站在門口兩側,

瑞文向他們點頭致意,步履不停,而那些大人物,也就轉個身走在瑞文的身後,

從羅伯特·波特的角度來看,好像是瑞文帶著一大票霍格沃茨的校董們,向他們興師問罪一般,

獵豹大祭司又不是真傻子,這群人散發出來的氣勢和諧又統一,而且隱隱以那個紅頭髮的小巫師為首,說不是一夥的都沒人信。

“你就是床上這個傢伙的監護人?你來的正好,省得我去找你們了,

你們部落的巫師試圖對霍格沃茨的學生施展血毒詛咒,這件事你打算怎麼賠償?”

瑞文先發制人,說出來的話語自有一股不容置喙的氣勢,

這種氣勢是要踩著千人萬人,才能培養出來的,

獵豹沒想到能從一個小巫師身上看到這種氣勢,

但是他並不怕這些,

他們美洲原住民部落,或者說巫師部落,原本就是美洲本土最強盛的魔法勢力,擁有著極高的話語權,

而他自己就是獵豹部落的掌權人,橫行起來也沒怕過誰,

於是他針鋒相對道,

“血毒詛咒?沒有的事,你拿證據出來。

不過在這之前,主動動手用黑魔法偷襲伊法魔尼的研學生,這件事,我反而要找你算賬。”

“咳咳”

鄧布利多咳嗽兩聲,他補充道,

“在我們這裡,【粉身碎骨】不算黑魔法。

而且我們的學生中,有自願提供事發當時的記憶的,我們甚至可以還原當時這位野牛先生所使用的魔咒。

我需要提醒你獵豹先生,不論在哪裡,對巫師使用【血毒詛咒】都是要被逮捕的,我說的沒錯吧,波特先生。”

身為傲羅的羅伯特·波特點頭承認,

但是這些原住民部落是慣犯了,他們又不是第一次對抗傲羅,

獵豹狡辯道,

“記憶是不可靠的,據我所知就有十幾種方式可以篡改記憶,

總之,如果你不能給出是野牛用【血毒詛咒】襲擊你的證據的話,我將會以襲擊國際友人的名義起訴你,你們這邊是叫威森加摩對吧,我認識一位威森加摩的議員。”

說罷,他用威脅的眼神看向福吉。

福吉心中腹誹,這傢伙來之前就不知道做下功課嗎?果真是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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