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釣湯姆
在強大的魔咒面前，彼得的對心靈的防護是徒勞的。
當鄧布利多手持老魔杖，還嚴格按照魔咒施法的時候，哪怕是精通大腦封閉術的斯內普，也無法保護自己的記憶。
鄧布利多閉上眼睛，任由魔咒翻閱小矮星彼得的大腦。
“不！！救命，誰來救救我，詹姆？盧平？你們在哪？鄧布利多教授，救救我。”
記憶的排序是以深刻程度排序的，鄧布利多首先翻到的是這樣的一個場景，
記憶裡面這是一個床底，屋子裡面的一切都變得高大的彷彿是巨人的居所。
記憶的主人正窩在床腳的陰影裡面，保持安靜，但是內心的恐懼和吶喊依然能傳遞到鄧布利多心底。
咚，咚，咚
腳步聲越來越靠近，記憶主人的心跳也越加快，彷彿能聽到血液流動的聲音。
忽地，眼前出現了一張巨大的面孔，鄧布利多認得這張面孔，這張臉是伏地魔時期湯姆用的臉孔，也是籠罩在英國巫師界十數年未曾散去的陰雲。
記憶主人的呼吸都好像停滯了，很快就真的停滯了，因為伏地魔的手掐住了空氣，所以空氣也掐住了老鼠的脖子。
視角不停晃動，老鼠的軀體在劇烈掙扎，終於，他忍受不住變回人的形態，趴在地上劇烈呼吸。
“誰允許你呼吸了，你這下水道的老鼠，〔鑽心剜骨〕。”
隨著伏地魔的魔杖擺動，彼得的身體也扭曲成難以想象的角度。
“〔鑽心剜骨〕
〔鑽心剜骨〕
〔鑽心剜骨〕”
慘嚎聲傳了出去，但是卻沒有人敢出聲，哪怕是笑聲，外面的食死徒們也不敢傳出來，他們可不敢在主人折磨巫師的時候打擾到他的興致。
“小老鼠，鄧布利多難道沒有教過你，在攝神取念者面前保持思維沉寂嗎？
哦對，他當然不會告訴你，因為他自己就是個攝神取念者，一個白巫師，怎麼可以會這麼邪惡骯髒的魔法呢。
告訴你們，他還如何確認你們的忠誠呢？”
在伏地魔一陣怪笑過後，他又接著說道，
“我得謝謝鄧布利多，正是因為他不告訴你們，我才能抓住那麼多躲藏起來的巫師，啊，你們的思緒就像是夜晚的煙花，在為我指明你們的藏身處。”
難以置信，懷疑，怨毒的情緒從彼得的心底湧現，作為旁觀者的鄧布利多，卻能發現伏地魔在彼得身上做的手腳。
他在催化小矮星彼得的負面情緒，他在玩弄這個鳳凰社的成員，折磨與殺戮，伏地魔已經有點玩膩了，他想要扭曲這些人的心智，
而此時的彼得並沒有發現自己被影響了的能力。
“是的，對，怨毒，憎恨，鄧布利多是在利用你們，他根本沒在乎過你們的死活，他也沒想過要來救你。”伏地魔的聲音變得輕柔溫和。
“你，是叫彼得對吧，格蘭芬多的巫師，你在格蘭芬多的優秀我也曾經聽說過。
你的母親是巫師，我知道的，你不是泥巴種，你是我們這一方的。”
伏地魔的手掌按在彼得的禿頭之上。
“不用擔心你的朋友們，波特是高貴的佩佛利爾後裔，小天狼星是布萊克家的一員，你看，那個就是他的親弟弟，雷古勒斯布萊克。
你能感覺到的，他平時經常罵雷古勒斯對不對，因為他愛著他的弟弟，他會加入我們這一邊的。”
彼得的防線已經在坍塌了，伏地魔的聲音如同伊甸園裡面的那條蛇，在不斷突破小矮星彼得的思想。
“我不是你們的敵人，我是鄧布利多的敵人，
鄧布利多在利用你們，用我巫師同胞的生命，去拯救他深愛的那些泥巴種，誰知道他有什麼癖好呢？
你知道嗎？他的弟弟對羊有著不同常人的愛好，他們這些鄧布利多都是怪人。”
這時候的伏地魔沒有了半絲剛剛折磨彼得的陰戾模樣，就像是一個朋友，
在類似愛情魔藥的魔咒影響下，
鄧布利多能感覺到小矮星彼得的身軀逐漸放鬆，直到趴在地上。
“感謝您的仁慈，我的主人，請讓彼得為您效命吧。”
明明是尖利的笑聲，但是在彼得的耳中是如此的開朗。
兩種截然不同的感受在鄧布利多這個旁觀者的耳邊爭吵著，明明都是來自同一個人的笑聲。
但是這又怎麼會影響到經常使用冥想盆的鄧布利多，很快他就清理掉這些思緒，前往下一段記憶了，
攝神取念者們都知道一個規則，不要被攝取來的情緒所影響。
“彼得，我希望你能幫助我們，我的朋友。”說話的是詹姆·波特，而他的夫人莉莉·波特正溫柔的哄著小小的嬰兒。
鄧布利多當然認識這對夫婦，正是這個溫柔的女人以生命為代價擊敗了全盛時期的伏地魔。
身為一個麻瓜出身的巫師，卻做到了那麼多純血家族加在一起都做不到的事情。身為校長，鄧布利多真的很敬佩這個孩子，
他一直以自己是這群優秀孩子們的校長而感到自豪。
“神秘人在抓捕我們，他預言到了他的宿敵，他想要傷害哈利，小天狼星掌握著一個魔咒，能將秘密藏在人的靈魂裡，如果使用這個魔咒，神秘人就找不到我們了。”
詹姆帶著懇求的表情說道。
“小天狼星一直活躍在戰鬥前線，他但心自己的靈魂被神秘人玩弄，如果你能秘密成為我們的保密人，神秘人一定想象不到的。”
記憶流淌
鄧布利多不斷翻閱著記憶，
數段出賣同僚導致鳳凰社成員被伏地魔殺死的記憶。
得不到關鍵情報被伏地魔折磨的記憶。
悔恨的記憶。
直到又一段記憶
小矮星彼得正在書寫一張便條。
【尊敬的主人】
【隆巴頓夫婦的會在每個週六去往金十字街十二號，去看望他們的孩子。】
【波特夫婦隱藏】
寫到這裡，小矮星彼得的羽毛筆停滯了片刻，
但是想到自己已經出賣了太多的鳳凰社秘密，間接或者直接的害死了那麼多的同僚，
彼得原本停止的筆又開始書寫起來。
【波特夫婦隱藏在戈德里克山谷十一號】
【您謙卑的僕人】
沒有署名
記憶翻閱到這裡，鄧布利多已經不想再翻閱下去了，什麼為朋友報仇，什麼擊殺小天狼星都是謊言，小矮星彼得就是一個貪生怕死，出賣同伴，懦弱膽小的廢物。
鄧布利多看著彼得的回憶只覺得噁心與憤怒。
但是他不能停手，他還要看彼得後來十一年都做了什麼，他要看看彼得這些年都在做什麼。
【爆炸，假死】
【變成老鼠躲在韋斯萊家】
【成為珀西的寵物】
【成為羅恩的寵物】
【偶爾能從小巫師身上聞到主人的氣息】
【被瑞文借走】
等等，【能從小巫師身上聞到主人的氣息】？
作為伏地魔安插在鳳凰社的臥底，小矮星彼得身上自然是沒有黑魔標記的。
但是長久以來的接觸，使得這個第二怕死的人，對代象徵著死亡的伏地魔有一種近乎直覺的感知。
這麼看來，伏地魔果然混進了校園？鄧布利多開始飛速思考，他確實是有利用魔法石來把躲藏起來的湯姆吊出來再消滅一次的打算。
過去十一年湯姆反撲了幾次，只不過被他這個老頭子悄悄滅掉罷了，導致現在湯姆不敢輕易現身了。
不將自己的軟肋暴露給湯姆，他肯定不敢出現的。
湯姆要是今年不出現，繼續躲藏，他那為期一年的保護咒語可就沒有材料去佈置了。
湯姆出現在校園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