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羽從揹包掏出裝在防水袋裡的那些僅有的幾件金銀珠寶,像是給小狗投餵食物一樣。選擇了怪物相對較少的一個方向,找好位置和角度一件一件扔了出去。

每一件寶貝脫手,胖子心裡就一陣抽搐。

這都是戰利品啊!看鼎羽這個“投餵”速度,估計一件也剩不下。

好容易將圍在周圍的怪物吸引到了一個方向,包圍圈露出了空檔的功夫,鼎羽扛起胖子就往外衝。

一口氣直接跑上“祭壇”的入口臺階,衝進了“祭壇”裡才停下來喘著粗氣。

胖子的肚皮被狂奔的鼎羽頂的差點連腸子都打結了。

“yue~~~你,你,你特麼的能輕點不?”乾噦了幾下開口說道。

“咋不跑了?”

鼎羽放下肩上扛著的胖子,喘著粗氣說道:“孫子,就你這分量實在是扛不動了。”

“再說,那些怪物肯定不會追過來的。”

“?”

“如果是這種古怪的香味兒把怪物喚醒的,你想想,那‘腦室’裡面的陪葬品雖然遮蓋的嚴實,但也沒達到密封的程度。”

“這麼多年下來,那些怪物早就進來把王家的祖墳刨了。”

“只有把東西帶走的時候,才會受到那些怪物的攻擊。”

胖子一聽這地方有東西能剋制那些怪物,急忙說道:“還帶兵種相剋的?趕緊找找到底什麼玩意兒克那些怪物。”

鼎羽四處打量了一下遺憾的說道:“估計是這個頭骨讓那些怪物不敢造次。沒準這玩意活著的時候就是靠那些怪物為食的。”

“我記得有個新聞,有人身上帶著個狼王頭骨做的掛墜,再兇殘的野狼都會躲得遠遠的。這就是寫在動物基因裡的相生相剋。”

“那咋整?回去從牆上摳點碎骨頭帶出去?”

鼎羽抬起胳膊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說道:“我勸你趁早別瞎琢磨,既然是味道吸引了那些怪物,咱倆收拾那堆乾屍和財寶的時候,身上指不定沾了多少味道呢。”

重新回到入口向外面看去,有不少古怪的生物已經圍在了臺階上蠢蠢欲動,光線能夠照到的範圍內,全部都是那些怪誕的傢伙。

像是狼群捕獵食草動物一般,不緊不慢的只圍不打,慢慢縮小著包圍圈。好像在等著兩人犯錯露出破綻。

回去對胖子說道:“現在都不用看,你自己聽聽動靜就知道,外面還不知道有多少東西圍著呢。”

“王錫袞這老傢伙當年來的時候,不知道填了多少人命,在這裡才摸清楚這些陷阱的作用。”

“呸,別提那老王八蛋,要是擱十年前,哥們早把丫拆碎了扔外面喂怪獸了。”胖子怒氣衝衝的說道。

“本來這次下副本是有驚無險功德圓滿,臨了還整這麼一出。”

“困在特麼的破逼‘祭壇’裡面進退不得。”

“沒準當年李存義也是放好了鼎侍衛的遺書,不小心動了那些陪葬品才被這些玩意攻擊,拼著受傷逃回去的。”

“攻略也沒了,提示也沒了,開動你那不是正常人的腦袋趕緊想想。”

“我就不明白了,幾千年前的人修這麼個玩意兒,到底是幹嘛用的?!你口口聲聲的說這裡又是神廟又是祭壇的,到底祭的是什麼東西啊?!”

“弄這麼個大骨頭腦袋殼放在這裡就算是祭祀了?”

“古人不是遇見了自己不瞭解的,或者特別怪的東西才祭拜的嗎?這大腦袋被當成‘神’了?”

“那這也說不通呀!哪兒有往自己的‘神’腦袋殼裡面開個洞的?浮雕上不是畫的挺清楚嘛,古人跟這些巨型怪物幹了一仗,誰會把敵方當‘神’供奉的?”

“咱倆折騰來折騰去,收穫勉強算是有一點點,還讓你給當狗糧扔出去了。”

發了一通牢騷的胖子虛弱的靠在牆上運氣。

鼎羽又在腦子裡重新將所有的線索梳理了一遍,猛然站起身,開始四處走動。一隻手握拳下意識敲打著另一隻手掌。

“不對!”

胖子張了張嘴,已經無力吐槽鼎羽的馬後炮了。

“這裡不是真正的‘祭壇’,這裡只是五座神廟當中的一座。”

“嘎?幾個意思?”

鼎羽就像驢拉磨一樣,在原地轉筋,說道:“咱們在黃鐵礦大劍的那個神廟裡面看到的浮雕,不是這樣的。”

“你剛才說的對,不管古人修築這裡是為了祭祀什麼東西,祭壇肯定是存在的。現在看這個頭骨廟無論是結構還是佈局都不適合祭祀用,反倒是跟前面那座黃鐵礦神廟類似。”

“所有來過這裡的人都錯了,從王家得到長壽的秘訣,還有安葬的方法來看,他們把這裡當做了祭壇。從鼎侍衛的行為舉動來看,他也當做這裡是祭壇。兩撥人都把這裡當做了地下遺蹟的核心。”

“實際真正的核心應該在其他地方。”

胖子罵道:“我草,我就知道是這麼個結果,要是能僥倖逃出去,你丫一定得好好檢討下自己的行為。”

一股腥臭味忽然傳了進來,不知道什麼時候,頭骨廟的門口露出了幾個怪異的錐形小腦袋,口中長長的舌頭不斷的吞吐著。

“尼瑪,咋還進來了?”坐在門邊上的胖子用手撐地嘰裡咕嚕的後退了幾步。

“哥,親哥,你丫的推斷怎麼越來越沒譜了?這他孃的都打上門了。”

鼎羽扶起胖子,看著一點點逼近的怪物,果斷的往頭骨廟的“腦室”退去。

眼睛掃過“腦室”,除了中間那個“樹樁”和幾具乾屍之外別無他物。把胖子放在最深處,自己將那些石頭蒲團一個個起了出來,填在腦室棗核型的入口。

瞅了瞅勉強堵上的門口,對鬆了口氣的胖子說道:“這是飲鴆止渴。”

藏陪葬品的洞穴當中那古怪的香味充斥著整個“腦室”,似乎更刺激到了外面的那些生物。

盯著堵在門口鬆動的石蒲團不停掉下的碎屑,鼎羽突然變得越來越冷靜,不斷的在腦子裡推演各種解決方案。

環顧四周,猛然看見鼎侍衛在“腦室”牆壁上刻畫下的那個大大的“鼎”字,胖子正好坐在“鼎”字的下方。

過去拉起胖子摸著那深深的刻痕,說道:“鼎侍衛當年的行為看似是無意義的發洩,現在想想肯定另有深意。”

“這座頭骨廟按照比例來計算,露在外面的部分只佔了其中的三分之二,也就是還有三分之一的部分是嵌在通天樹裡面的。”

握拳狠狠的砸了砸那刻字的牆面,雖然傳來的是實心的聲音,但是鼎羽還是肯定的說道:“出路也許就在這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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