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推開。

一道光亮從門縫中透出來。

陸若檀暗暗地鬆了口氣。

還好,她的眼睛沒有瞎。

兩個高大的身影,從外面走了進來。

其中一人手持燭臺,照亮了陸若檀能看見的一切。

如她所猜測的一樣,這裡的確是一個狹小的地室。

兩個一身黑衣的男子,抬著一個巨大的木桶走進來。

見陸若檀醒了,神色沒有絲毫意外。

陸若檀壯著膽子,顫聲質問:“你們究竟是何人,將我綁來有什麼目的?我外祖是宰相,你們想要什麼,我都能給得起。”

兩個男子置若罔聞,將木桶放下後,將徑直朝陸若檀走來。

像拎小雞仔似的,一把將她提起來。

陸若檀不知道他們要幹什麼,拼命掙扎起來。

“放開我!把你們的髒手拿開,不許碰我!我、我是三皇子的女人,你們要是敢動我,他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他們依舊一聲不吭。

其中一個男人把木桶的蓋子開啟。

“嘭!”

陸若檀被扔進了木桶之中。

一個男人粗暴地將她的腦袋和雙手,套進了蓋子上開的口中。

從腰間掏出一條手銬,鎖住了陸若檀的雙手。

蓋子緊隨其後被蓋了回去。

陸若檀這才發現,桶蓋上開了三個圓形的口,正好能將她的頭和雙手露出來。

蓋上有鎖釦,男人轉手就將木桶上了鎖。

兩個男人一句話都沒有說,拿著燭臺轉身離開了。

鐵門被重新鎖上,地室重新陷入一片黑暗中。

陸若檀還沒來得及鬆一口氣,身體陡然僵住。

沙沙,沙沙。

什麼聲音,在木桶裡響動。

下一瞬,她就感覺有什麼冰涼濡溼的東西,爬到了自己的身上。

冷汗瞬間就浸透了她的衣衫。

桶裡有活物!

細密的疼痛,傳遍了陸若檀的全身。

撕心裂肺的嚎叫,被嚴密地鎖在了狹小的地牢之中。

天上落起了大雪。

馬車停在萬杏堂門前。

高嚴大氣都不敢出,和南星一起搬箱子。

謝清黎有些疑惑地看了一眼,“我怎麼覺得,我的東西不應該有這麼多?”

蕭珩握著她的手,細細摩挲。

“銀票你拿著花,那幾間鋪子你想自己用,或者賣了都行。陛下賞的東西,拿去送禮還行。我左右用不上,你看著處置吧。”

說得漫不經心。

謝清黎睜大眼睛,“我有錢的,你自己留著。”

蕭珩笑得無所謂,“那就燒了取暖,省得被蟲生啃了,也是浪費。”

謝清黎拿他沒有一點辦法。

最後的溫存時刻,她幾乎貪婪地眷戀著。

不知過了多久。

謝清黎拉緊披風,深深地看了蕭珩一眼。

“天氣冷,我先進去了。你也回去吧。”

蕭珩嗯了一聲,鬆開她的手。

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萬杏堂門內。

心中一片空白,好似被人生生挖走一塊血肉。

高嚴和南星悄悄推搡了半天。

最後還是高嚴小心翼翼地上前,“主子,咱們回去嗎?”

蕭珩斂眸,神色淡淡,“去壽材鋪,把空青的棺材帶回府。”

高嚴不再說話,默默地爬上車轅,揮動馬鞭。

謝清黎進門的瞬間,強裝的堅強霎時間散去。

雙手顫抖著,緊緊握成拳。

她終於徹底的,失去了蕭珩。

一直懸著心,落了下來,卻沒有一點踏實的感覺。

反而空落落的。

陶幼沅風風火火地從後院跑出來。

“師姐,蕭珩是不是把將軍府都掏空啦?好多好多的銀票啊,我從來沒見過那麼多錢!”

謝清黎深吸一口氣,壓住虛無的刺痛。

“很多嗎?”

陶幼沅用力點頭,“是啊,整整四大箱,全都是銀票!”

謝清黎匆匆朝後院走去。

後院堆滿了樟木箱子,地上散落的七八個全都開啟了。

華嬰不知何時來的,正幫忙清點。

正如陶幼沅說的,其中四個箱子裡,滿滿當當的都是銀票。

其他幾個箱子裡,堆的都是珠寶首飾。

謝清黎不太懂珠寶的價值,但是就這幾個箱子,少說也有百萬白銀了。

謝清黎怔在原地。

華嬰拍了拍手,直起身子,連聲讚歎。

“有這麼多錢,你們也不必開醫館了,十世都花不完呢!”

謝清黎回過神,心中脹得滿滿當當。

明明才和蕭珩分別,就已經開始想念他了。

強迫自己不去想他,謝清黎露出一個淺淡的笑意。

“華姐姐上次為我卜的卦很靈,謝謝你。”

華嬰得意的一笑:“那可不,我祖上可是前朝國師!”

看了一眼地上的箱子,華嬰神神秘秘地靠過來,“你這是救了陛下的命嗎?還是搬空了國庫?哪裡搞來這麼多錢財!”

謝清黎搖搖頭,“我今日去和離了,這是我夫君……給我的。”

華嬰啊了一聲。

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笑眯眯地道:“離了也好,不缺錢又會醫術,要那臭男人做什麼。”

謝清黎被逗笑,輕輕搖了搖頭,“不,阿珩他很好,我們只是不合適。”

“那也是。總之還是為你高興!日後再找夫君,一定記得找我為你卜一卦。”

謝清黎沒有推辭,笑著點頭,“好,謝謝華姐姐。”

正說著話,謝兗從顧沉淵的房間裡出來。

看著堆了一地的箱子,淡淡抬眼,“什麼東西,放得亂七八糟。”

陶幼沅吐吐舌頭,“師父,這都是蕭珩給的,咱們庫房放不下啦!”

謝兗嗯了一聲,“回頭存到錢莊去,堆在這裡礙手礙腳。”

邁步走來,朝謝清黎伸出手,“手來。這麼冷的天,還出門走動,你的身體不想要了?”

謝清黎心虛地抬起皓白手腕,小聲辯解:“我都已經好了……”

謝兗理都沒理她,手指搭上她的脈。

兩息過後,眉頭一蹙,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壓在謝清黎手腕上的手指,微微用力起來。

謝清黎覺得奇怪,還沒開口詢問,謝兗突然出聲了。

“縮宮散你喝了嗎?”

謝清黎更心虛了,苦著一張臉道:“阿爹,我真的喝不下。一聞到那個味道,我就反胃難受。”

陶幼沅高高舉起手:“我作證!師姐一聞到縮宮散就乾嘔,難受極了!”

本以為阿爹會訓斥她沒想到謝兗的表情鬆緩了許多。

“沒喝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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