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敬王府出來,陸若檀回了相府。

臨進門前,她深吸一口氣,換上一副委屈的表情。

林相和林梵境,正在院子裡喝茶。

見陸若檀回來,林梵境欣喜地朝她招了招手。

“快來,娘和你外祖父,正說你的事呢。”

陸若檀走過去,故作悶悶不樂地喊了聲“娘”。

林梵境擔心地摸了摸她的頭,“出門時還好好的,這是怎麼了?”

陸若檀瞬間紅了眼眶,“娘——我有一件事,一直沒有同你說。”

林相皺了皺眉,“哭什麼?有什麼事,是外祖父填不了的!”

“住在晉國公府的時候,我曾為了救蕭珩,傷了身子。太醫說,我再也不能生育了。”

陸若檀隱瞞了自己做局的事。

半真半假地,把殺手伏擊的事,告訴了他們。

林相一聽,便勃然大怒。

“好一個蕭珩,看著磊落,竟是個狼心狗肺的!欺負人欺負到我林家頭上,他怎麼敢!”

林梵境拉著陸若檀的手,憂心忡忡,“都怪娘,沒能早些找到你,才讓你吃了這麼多苦。”

陸若檀靠在她肩頭,吸了吸鼻子,“不怪娘,是女兒對蕭珩太痴心。”

林相重重哼了一聲,“若檀傷了身子,再難嫁人了。既然此事因蕭珩而起,那他就要負起這個責任,否則我就是拼了這條老命,也要他付出代價!”

陸若檀心中一喜,趕緊拉住林相的衣袖,溫言細語地撒嬌。

她本就生得嬌俏,又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沒一會兒,就哄得林相老懷甚慰。

謝清黎在四方館裡,和花蒙研究著煉一條新蠱,作為自己的主蠱。

花蒙雙眉緊蹙,“你不會武功,得煉一條能保命的毒蠱才好。”

謝清黎沉思片刻,“但徒兒還是想,煉一條能治病救人的藥蠱。”

左右有鬼泣在。

靈蛇玉簪裡,還有一顆幽冥蠱,和能控蛇蟲的藥。

保命至少不是問題。

花蒙連連搖頭,“還是安全最重要。你的醫術用來治人,已經足夠了。”

謝清黎哭笑不得,“師父,我是大夫,又不是神仙!便是醫仙谷,也不敢說能醫治所有疾病呀!”

師徒兩人都是犟種,誰都說服不了誰。

爭執不下之際,房門被人敲響。

下人稟告,敬王世子來找謝清黎了。

謝清黎有些疑惑。

這個時候,竺郗來找她,不知是有什麼急事。

難不成是右臂的傷,出了什麼意外?

得了花蒙的同意,她讓人把竺郗請上來。

竺郗上了樓。

坐下後,不等謝清黎發問,他便主動開口了。

“方才陸若檀來找我了。”

謝清黎一怔,和花蒙對視了一眼。

“她找世子,所為何事?”

竺郗無奈地道:“她想同我達成一樁交易,讓我主動引誘你,好拆散你和蕭珩。”

謝清黎茫然地眨眨眼,“什麼?”

一時間竟然沒聽懂,陸若檀到底是怎麼想的。

別的都不說了,就算要找人引誘她,陸若檀怎麼會找上竺郗的?

再說了,竺郗身為敬王世子,怎麼會做如此下作的事。

也不知道陸若檀到底是蠢,還是病急亂投醫。

花蒙被氣笑了:“她有病啊?沒有蕭珩,她活不下去了?這麼大好的年華,心思全都在男人身上!”

竺郗淺笑,“不管她是怎麼想的,這個人對清黎不懷好意。我知道你不屑陰私手段,但還是要多加小心。”

謝清黎感動地點頭,“多謝世子,我會注意的。”

不管怎麼說,他的提醒還是讓謝清黎,更加警惕起陸若檀了。

竺郗說完正事,眼神柔和下來。

“大殷已有二十多年,未進過醫聖榜前五了。你不必太有壓力,只當是出去遊玩一圈。”

謝清黎好奇:“以往的榜首都是誰?”

花蒙嗤了一聲,“還能是誰?大夏的昭天醫聖,慎堯。”

竺郗輕嘆:“慎堯已經連任榜首十五年了,未嘗一敗。也不知這個局面,今年能不能被打破。”

謝清黎暗暗記下了這個名字。

說起慎堯,花蒙的臉色很臭,“我便是敗在他手上。此人用藥極準,一手針灸之術,能通鬼神。”

謝清黎和竺郗對視一眼,不約而同一笑。

能通鬼神當然是誇大之說。

但得到花蒙這麼高的評價,足以說明慎堯的醫術,有多卓絕。

謝清黎愈發想見一見,大夏的這位昭天醫聖了。

傍晚,蕭珩來接謝清黎。

蕭珩唇角帶笑,看起來心情很好。

“之前答應過你,忙完這陣,就帶你去南山湯池泡溫泉。我已同陛下告假,明天就過去。”

謝清黎詫異抬頭,“怎麼這麼突然?”

蕭珩失笑,“和安縣主奪得主位太醫之位,我犒勞犒勞你,不是應該的嗎?”

謝清黎不好意思地低下頭,輕輕捏了他一把。

蕭珩握住她的手,“我已經讓高嚴,採購了一批藥材放在庫房。你只管用,缺什麼就和我說。”

謝清黎嗯了一聲,“這是為了醫聖之爭做準備嗎?”

“不全是。岳父需要的清心丹藥材,也準備了不少。夏國每年都會獎勵榜首許多藥材,聽說今年的賞品裡,有一味千年龍涎香。”

千年龍涎香!

謝清黎的呼吸都急促了,猛地抬頭,“當真?”

上千年份的龍涎香,藥效更溫和強勁。

要是能拿到,謝兗的病情就能穩住了!

蕭珩低笑,“也不用太擔心。若是敗了,我找榜首買下來便是。”

謝清黎朝他露出一個甜甜的笑,“那就多謝大將軍了。”

蕭珩的眸色深了些,“縣主打算怎麼謝我?”

想起上次,自己同他“道謝”的代價,謝清黎耳尖一紅。

看得蕭珩悶笑不已。

第二天,兩人坐上馬車,坐上南星趕的馬車,前往南山。

出城的路,正好要經過玄武大道。

樂勸公主靠在窗邊,看到將軍府的馬車標誌,眉頭一蹙。

叫上侍女巴苒,悄無聲息地跟在了馬車後。

到了南山湯池。

蕭珩今天穿著一身常服,姿態閒適,但依舊昂揚挺拔。

他扶著謝清黎下了馬車,隨意地道:“南山湯池分男女湯池,互相不通連。”

謝清黎點點頭,心中不知不覺,就充滿了期待。

“我還沒有泡過溫泉呢。”

蕭珩挑眉,“第一次別在熱湯裡待太久,不然會胸悶。”

謝清黎莞爾,“大將軍,我是大夫,不是小孩子。”

蕭珩眉眼溫柔,“南星在外間等你,有什麼事就喊她。”

這個湯池是榮華長公主的產業,他已經提前包了場。

今天不會有外人進入了。

謝清黎乖巧點頭應好。

進了湯池,謝清黎脫去外衫。

只穿著肚兜和褻褲,踏進了冒著淡淡霧氣的池子裡。

水溫很熱,驅散了深秋的寒意。

謝清黎的臉頰被燻得微紅。

一身吹彈可破的肌膚,在水中若隱若現。

她一邊撥著水,澆在自己的脖頸處,一邊愜意地眯起眼。

只覺得通身舒暢。

一道如鬼魅般的身影,從後山躥了下來,靠近女池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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