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前。

樂勸帶著巴苒,一同上街。

來到一家兵器鋪裡,和陸若檀的丫鬟接頭。

兩人都裝作不認識,壓低了聲音,小聲交談。

“她得手了,謝清黎的孩子已經滑胎。”

丫鬟心中一喜,“真的嗎?那就好,恭喜公主得償所願。”

樂勸彎唇輕笑,“讓你們小姐到天香樓來找我。對了,記得把隱蠱帶上,萬不能被人找到證據。”

丫鬟低低地嗯了一聲,又閒看了一會兒,才轉身離去。

在她們沒注意的角落裡,一名將軍府的影衛,悄無聲息地跟在了丫鬟身後。

高嚴得到訊息後,便來通知蕭珩了。

受到蕭珩的邀請,林相不明所以。

但畢竟上次上門,是他理虧在先。

還是微微一笑,對蕭珩點點頭,“好,正巧本相也有些公事,要和大將軍詳聊。”

蕭珩上馬,林相則坐上馬車。

高嚴身形飛快,在前面帶路。

一盞茶的時間,兩人就到了目的地。

進了包房的時候,屋裡已經有一個人了。

林相詫異地回頭望向蕭珩。

蕭珩面色淡淡,“大人入座吧。今日邀大人來,是為了請您看一場好戲的。”

與此同時。

樂勸已經到了天香樓。

沒一會兒,陸若檀就來了。

她連幕籬都沒有摘,就急切地問:“成了?謝清黎的孩子沒了嗎?你如何得知的?”

一連三問,讓樂勸臉上的得意之色更甚。

她哼笑一聲:“我阿姐昨天從將軍府回來,親口告訴我的,還能有假?”

陸若檀撥出一口氣,幾乎控制不住地大笑起來。

“哈哈哈!她就算有了珩哥哥的孩子又如何?還不是讓我給弄死了?遲早有一天,她會和那個賤種一樣,變成一塊爛肉!”

她的語氣太狂張狂,讓樂勸生出一陣蔑視。

“我的隱蠱呢?還給我吧。若是被人發現,你我聯手之事,就瞞不住了。”

陸若檀抿唇一笑,摘下幕籬。

露出一張精明的笑臉。

“公主殿下手裡,可還有這樣神奇的玩意兒?最好是能殺人於無形,讓她無法防備的。”

這個“她”說的是誰,兩人都心知肚明。

樂勸冷笑一聲,“你以為就你長了腦子?謝清黎這次能吃這個大虧,完全是因為隱蠱佔了一個‘奇’字。她已經出師了,尋常毒蠱根本奈何不了她。”

陸若檀有些可惜,也沒多說什麼。

從懷中掏出一隻細長的竹筒,放到桌上。

“喏,物歸原主。日後有機會,希望還能跟公主合作。”

樂勸暗暗翻了個白眼,伸手去拿。

就在此時,房門突然被開啟。

門口站著的,正是滿臉失望的花蒙。

此外,驚怒交加的林相,和神色冰冷的蕭珩,竟也悉數在場!

樂勸和陸若檀的臉,不約而同變得煞白。

陸若檀的反應更快一些,立刻站起身來,就要朝蕭珩撲去。

“珩哥哥,不是真的,你聽我解釋!”

然而她又是心虛,又是還害怕。

手腳都發軟了,剛邁步就打了個絆子,頓時摔倒在地。

被她的動作驚醒,樂勸也回過神來。

她咬咬唇,期期艾艾地看向花蒙。

“義父,您怎麼會在這兒?”

也不知道,她們剛才說的話,被聽去了多少。

“你還想狡辯嗎?隱蠱扔了,恰巧就被陸若檀撿到,恰巧什麼都不懂的陸若檀,就能用蠱毒暗害清黎?”

樂勸心中一驚,渾身顫抖著說不出話。

昨天她才對義父狡辯,說自己把隱蠱給扔了。

今天和陸若檀的密談,就被逮了個正著。

她連解釋都編不出來。

花蒙對她失望至極,閉上眼,長嘆一聲,“養蛇為患,養蛇為患啊!”

樂勸艱難地道:“我只是將隱蠱給了她,其餘的事一概沒有插手,怎麼能說與我有關?再說了,這隱蠱還是您煉出來的,若我有罪,您也是幫兇。”

花蒙指著她的鼻子,手抖了又抖。

好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什麼叫倒打一耙?

這就是倒打一耙!

到了這個關頭,她依然死不悔改!

花蒙第一次生出悔意,不該讓樂勸來大殷。

更不該在當年看她可憐,認了她做義女。

林相則定定地看著陸若檀,啞聲問:“你為何要這麼做?”

陸若檀泣涕漣漣,拼命搖頭,“我是被逼的,我是被她逼的!”

她倉皇地往前爬了幾步,抓住蕭珩的衣袍下襬,哭得悽慘。

“她是南越公主,又精通下蠱,我若是不配合,她會殺了我的!珩哥哥,我都是被逼的,你原諒我,我再也不敢了!”

眼睛紅腫,頭髮散亂,白淨的小臉漲得通紅,沾滿了涕淚。

看著就讓人忍不住心生心酸和憐惜。

可蕭珩絲毫不為所動。

他居高臨下,冷眼看著陸若檀嚎啕大哭。

眼中一片猩紅,神色比邊關的風雪更冷。

“陸若檀,你真讓人噁心。幸好清黎這次沒事,否則我一定讓你,給我的孩子陪葬!”

陸若檀的哭聲一頓。

她努力睜大朦朧的淚眼,驚聲道:“她沒事?怎麼會……”

話一出口,立刻捂住自己的嘴。

蕭珩不再看她,抬眼望向林相。

“大人都聽到了。此女害我孩兒,傷我夫人,鐵證如山。大人若要繼續包庇,蕭珩便要與相府為敵了。”

林相已經從先前的震撼中回神,看著匍匐在地上的陸若檀。

既失望,又無奈。

過了好一會兒,林相才艱澀開口。

“若檀從小流落在外,無人好好教養,才會把性子養歪。你便是看在從前青梅竹馬的情分上,也放她這一次吧?”

濃重的殺意,染紅了蕭珩的眼角。

凜冽的寒意,驚得陸若檀都收回了攥著他衣襬的手。

“林相,我給過她機會了。蕭家縱然沒落,我蕭珩便是拼了這條命,也不會讓人這樣欺辱我的妻子。”

林相張了張口,勸說的話堵在喉間,卻怎麼都吐不出來。

蕭珩卻已經俯身,攥住陸若檀的脖子,將她提了起來。

“清黎的出身是不如你高貴,那又如何?無人為她做主,我來做。無人為她撐腰,我來撐。律法可殺之人我能殺,律法殺不了的人,我更能殺!這就是我蕭珩。”

陸若檀被掐得喘不過氣,雙手握住蕭珩的胳膊,拼命掙扎起來。

透過蕭珩森寒的眼眸,她第一次意識到,自己會死。

蕭珩真的要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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