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黎忍俊不禁,“敬王府又不是沒有馬車,幹嘛非得走回去啊。”

蕭珩睨了她一眼,輕哼一聲,“敬王世子都敢覬覦我夫人了,不想欠敬王的人情。”

他的話裡帶著酸意,惹得謝清黎撲哧一聲笑出來。

她探著頭,去看蕭珩的表情,眼裡的笑意怎麼都止不住,“你吃醋啦?”

蕭珩別過頭,微微惱怒地用力握了握她的手,“別鬧。我吃什麼醋,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該酸的人是那位敬王世子才對。”

“真的?唉,只可惜世子今天不在王府,我與他也有十多年未見了,不知道他如今還記不記得我。”

謝清黎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滿臉的失落,悄悄用餘光,去覷蕭珩的表情。

只可惜,她滴溜溜亂轉的眼睛實在太靈動,讓蕭珩想假裝看不到,都做不到。

興致上來了,蕭珩做出一副沉思的表情,“我倒是聽說,敬王世子雖然未曾娶妻,但收了不少通房丫頭,似乎連孩子都生了兩三個了。你見到他,別忘了給孩子包紅包。”

謝清黎啊了一聲,可惜地搖搖頭,“那還是算了,我雖然喜歡小孩子,但是對做母親還是一竅不通的,就不耽誤他的子嗣了。”

蕭珩低低笑了一聲,將她的手,包在掌中輕輕摩挲著,片刻之後,突然出聲。

“清黎,我們要個孩子吧。”

謝清黎一怔,愣愣地抬頭看他。

兩年前,兩人第一次圓房的時候,蕭珩就說過,他常年在外守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可能會命喪沙場,暫時不打算要孩子。

謝清黎喝了兩年避子湯,心裡其實不是不渴望,有一個自己的孩子的。

上一回,她終於鼓足了勇氣,向他提出要一個孩子,可是話都沒說完,蕭珩就提了和離。

猛地聽到他主動說,想要一個孩子,謝清黎的心都漏跳了一拍。

蕭珩見她不說話,以為她不願意,眼眸一凝,正想把話題岔過去,後背上的景仲就突然打了個長長的酒嗝。

“嗝——什麼孩子?我不同意,清黎不許給他生孩子!什麼阿貓阿狗都配讓你生孩子嗎?你的命那麼金貴,我不許!”

謝清黎和蕭珩相視片刻,不約而同地笑了。

蕭珩無奈地嘆了口氣,“總以為娶了妻,日子就安定下來了,沒想到還有這麼多難關要闖。”

他指的是景仲,謝清黎想的確實老夫人和陸若檀,情緒頓時低落下來,輕輕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回到將軍府,把景仲安放到客院裡,謝清黎順道去了一趟陶幼沅的屋子。

她已經醒了,只是整個人像一潭死水,沒有一點生氣。

謝清黎也知道,喪父之痛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克服的,安慰了她幾句,讓年兒照顧好她。

天黑之後,蕭珩還在書房裡處理公務。

空青敲了敲門,得了應許後進門,低聲朝他稟報。

“主子,府外有鷓鴣哨聲響起,老爺子聽到後,出了府。”

蕭珩抬眸,長睫下鋪了一層陰翳。

他起身,悄無聲息地翻出院牆,遠遠地跟在景仲身後,像一道沒有實體的鬼魂。

景仲的酒已經醒了,腳下步履生風,跟著鷓鴣哨聲,一路來到了另一條僻靜的小巷裡。

巷子裡有一個穿著一身黑色披風的人,頭上戴著鬥帽,隱匿在一片漆黑之中,看不清面貌。

蕭珩沒有跟太近,虛虛地伏在十丈外的一間屋頂上,眸光閃爍,緊緊盯著那個身形可疑的人。

穿著披風的人,一見景仲來了,就單膝跪地,聲音雌雄莫辨,沉沉地喊了一聲“師父。”

景仲目光定定,過了許久才沉沉嘆了口氣。

“你這又是何苦。”

那人頓了片刻,聲音帶了兩分哽咽,“師父,十年未見了,您還是不肯原諒我嗎?”

景仲猶豫片刻,伸手摸了摸那人的頭,“清黎就在京中,你見過她了嗎?”

那人點點頭,“見過了,有不長眼的為難師妹,徒兒小作懲戒,沒有鬧出人命。”

“是了,她唸了你十年,你這個大師兄,要是能狠下心不照看她,我是不信的。”

蕭珩的眼眸冷了下來。

他之所以跟著景仲,就是想看看,謝清黎的大師兄,究竟會不會出現。

果不其然,他終於出現了。

景仲順勢把那人扶起來,蒼老的面容上,出現了幾分哀痛,“當年的事,雖說不是你的錯,但門下弟子,終歸是因為你,才會死傷過七成。這些年,你怪過師父嗎?”

那人拼命搖頭,“我不怪師父。若不是我,若不是我……是我連累了師父。”

景仲拍了拍他的肩膀,像是有所釋懷,“好孩子。你的身份非同尋常,當年計入我名下,所知之人也甚少。我在京中,不會與你相認。”

那人連連點頭,“是,弟子知道輕重緩急的,便是見到了師父,徒兒也不會叫人發現。”

他們說話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隔得遠,蕭珩也聽不仔細,乾脆掠身,回到了將軍府。

回到臥房,謝清黎還沒有入睡。

見他進來,她上前來,幫他脫掉外袍,摸了摸他的手,有些疑惑,“怎麼蹭了一手的灰,書房這幾日沒有人打掃嗎?”

蕭珩清理了一番,才伸手揉了揉她的耳垂,散漫慵懶之餘,透著幾分意味不明。

“我今天才發現,原來覬覦著小清黎的人,真是不少。”

謝清黎有些茫然,以為他還在意著敬王世子的事,不由得有些好笑。

“都是十年前的事了,再說敬王殿下當時也不過隨口一說,你怎麼這麼小氣呀!”

蕭珩吻了吻她的唇角,灼熱的氣息籠罩在她的鼻間,綿密輕柔的動作,像是在對待最貴重的珍寶。

“是,我小氣,一想到還有其他男人,對你虎視眈眈,我就恨不得把你鎖在府中,不讓任何人再對你起窺探的心思。”

謝清黎不輕不重地錘了他一下,仰起頭,水亮亮的眼眸,充滿了嗔怨。

“你現在知道,我看到陸若檀天天圍著你,是什麼心情了吧?”

蕭珩將她一把抱起,重重壓在了柔軟的被褥間,“小清黎受了這麼大的委屈,為夫是該好好補償你。”

“你、你不許這麼叫我……”

未完的抱怨,中斷在了輕輕搖晃的床笫之間,搖出滿室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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