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還沒完。

花蒙滿臉驕傲,自顧自地道:“而且清黎,還是我的徒弟。我這蠱王衣缽,日後就傳給她了。”

此言一出,滿座譁然。

花蒙可是南越蠱王!

在花滿蹊之前,南越的大祭司就是他。

尋常百姓或許不知道,大祭司在南越的地位有多高。

但晉國公府,常年和北狄打仗。

對大殷周邊的國家,都是瞭解的。

大祭司甚至能決定,南越王位的更迭交替!

謝清黎如果能繼承,花蒙的位置,那豈不是意味著,她也有這樣的本事?

更何況,她和花滿蹊,師出同門。

謝清黎現在雖然無權無勢。

但說她有整個南越國撐腰,一點都不為過。

老夫人驚愕了許久,才找到自己的聲音。

“你怎麼偏偏看上了她?若檀和她同歲,聰慧玲瓏,一點都不比清黎差。你既然收徒,不妨把若檀也收入門下。”

陸若檀聞言,精神一震,熱切地望向花蒙。

“是呀,姑父!都是一家人,我同姑姑,可是血脈親人,您可不能這麼偏心。”

要是能拜花蒙為師,那南越國的人脈,她就能收入囊中。

到時候,哪怕拿不到蕭珩手中的佈防圖,三皇子也不會責怪她了!

一想到這種可能,陸若檀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花滿蹊咂咂嘴,眼底盡是不屑,“好啊,煉蠱要和毒蟲打交道,煉出蠱母,還要種進體內。既然你想學,那我送你一條好了。”

一條通體佈滿黑白花紋的蜈蚣,從她衣領裡爬出來。

陸若檀只看了一眼,就寒毛立起,臉色煞白,止不住地渾身顫抖。

幾乎拼盡全力,才把尖叫嚥了回去。

但依然別開臉,看都不敢再多看一眼。

反觀謝清黎,神色不變,泰然自若。

甚至還仔細觀察這條蠱蟲,暗暗分析該怎麼解它的毒。

兩相對比,高下立判。

老夫人看在眼裡,也不說收徒的話了。

蕭珩舉起酒杯,遙遙地敬向花蒙,“您收清黎為徒,我也該敬您一聲師父。清黎醉心醫術,日後還要您多費心。”

他神色從容平靜,看得花蒙暗暗點頭。

花蒙也舉起酒杯,“這話說得就見外了。她是我徒弟,我不上心,豈不是在打自己的臉面?”

最重要的是,這徒弟是從景仲手裡搶來的。

單憑這一點,就足夠讓花蒙對謝清黎真心愛護。

況且,謝清黎本就醫術精通,對於煉蠱之道,更是一點就通。

花蒙只恨,這麼好的材料,不是自己的女兒。

老夫人面色冷淡,默不作聲。

陸若檀更是幾乎咬碎了一口牙。

看到謝清黎春風得意,簡直要比殺了她還難受。

藉著家宴,陸若檀找機會,坐到了陸萱的身邊。

拉著陸萱的衣袖,陸若檀半是撒嬌,半是懇求,“姑姑,您就讓姑父收下我吧!”

陸萱瞥了她一眼,似笑非笑,“怎麼,你不怕毒蟲了?”

想起那條蜈蚣,陸若檀的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那……難道就沒有不接觸毒蟲,就能煉蠱的辦法了嗎?”

陸萱搖搖頭,輕嘆一聲,“你連蠱蟲是什麼都不知道,為什麼想拜他為師?如果只是意氣之爭,就別做出這種蠢事。陸家女子,可以沒有廉恥,但是得有骨氣。”

她說得毫不留情,陸若檀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尷尬得恨不得鑽到地底下。

中秋家宴,有人談笑風生,也有人食不知味。

臨近傍晚,蕭珩和謝清黎回到將軍府。

蕭珩喝了些酒,身上散發著淡淡的酒氣。

但眼神依舊清明。

謝清黎一邊幫他脫下外衫,一邊嬌聲抱怨,“你早就知道,師母是陸若檀的姑姑了,是不是?”

“你說起南越蠱王的時候,我才知道的。”

陸萱當年離開大殷,陸家人都緘口不言。

蕭珩也是偶然聽老夫人提起,才留了意。

得知陸萱嫁的人,是南越大祭司之後,蕭珩就沒有再追查。

謝清黎蹙眉:“我和陸若檀的關係這麼差,師母夾在中間,也是左右為難。”

蕭珩揉了揉她的耳垂,低笑一聲,“放心,你師父為人可靠,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就放棄你這麼個好苗子的。”

謝清黎輕輕捶了他一下,“我當然知道。我只是擔心,師母的血親,如今就剩下三個人了。”

要是陸若檀胡攪蠻纏,死纏爛打,頭疼的還是師母。

謝清黎不想因為自己,讓師母難做。

“沒事,還有我在。”

簡簡單單四個字,把那些擔憂,悉數磨平了。

就好像,天塌下來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因為有他在。

第二天,花滿蹊來將軍府,找謝清黎玩。

說起昨天的事,花滿蹊捧腹不禁。

“那個陸若檀,看著真是不怎麼聰明。她連我們的關係都不知道,就敢在我面前告你的狀!”

謝清黎也忍俊不禁,“我還擔心,師姐會因為她的話,和我疏遠了呢。”

花滿蹊好不容易止住笑,擰了擰謝清黎的臉頰。

“你在說什麼胡話?一個是萍水相逢的表妹,一個是朝夕相處的師妹,她怎麼能和你比!”

謝清黎安心了。

拉著花滿蹊的手,看到師姐手背上,有一塊顏色稍深的舊疤,謝清黎忍不住摸了兩下。

花滿蹊看了一眼,滿不在乎地道:“這個凍傷,是十年前,我們去找雪蓮的時候,在雪山上凍的。你還記得嗎?”

謝清黎嗯了一聲,“當然記得。當時路過雪山,我們還從雪裡挖出來一個活人。拖著走了一天一夜,才找到鎮子,在一家叫知印堂的醫館,給他開了當歸四逆湯。”

因為是瞞著師父,偷偷跑出來的,兩人回去之後,抄了整整一個月的病案和藥方。

可謂是記憶猶新。

花滿蹊靠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嘆了一聲,“是啊!那是咱倆第一次單獨開方子。也不知道那個人,現在怎麼樣了。”

謝清黎笑了笑,沒說話。

花園的影壁之後,蕭珩站在原地,面色凝重。

眼眸中的寒泉,翻騰不休。

他沒驚擾謝清黎,獨自退了出來。

叫來空青,一字一頓地道:“讓人去平都附近的鎮子,找一家叫知印堂的醫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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