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黎突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竺郗的問題。

就連她自己,都沒有想好和蕭珩的關係。

要說誤會,她和蕭珩之間,其實並不存在什麼誤會。

有的只是無可迴旋的矛盾。

竺郗輕柔一笑,“你若是不想說,可以不用回答。”

他已經知道答案了。

沉默良久,謝清黎低聲問:“世子為何至今不曾成婚?”

竺郗抬起頭,遙遙望向清輝明月。

月色清幽,照耀山河。

無端顯出幾分寂寥。

就在謝清黎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竺郗淡聲開口。

“因為我不似蕭珩那般幸運。”

分明是他先認識謝清黎的。

可卻是蕭珩捷足先登。

謝清黎咬了咬下唇,不知該如何安慰他。

她好像,真的不會安慰人。

如果此刻是師姐在這裡,一定能解開竺郗的心結。

過了良久,謝清黎站起身。

“我有些困,先回去休息了。”

竺郗嗯了一聲,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不要有太大壓力,榜首之位,必然會是你的。”

謝清黎莞爾,點了點頭,“那就借世子吉言。”

走到樓梯處,她又回過頭來。

“世間女子如過江之鯽,數不勝數。優秀美好的更是數不勝數。我相信世子將障目之葉移開後,會找到自己真正心愛之人的。”

竺郗深深地看著她,沒有說話。

謝清黎本來也沒指望著他能立馬就想通,回身下樓。

第二天早上。

眾人吃完早飯,商量著去書肆找一找,有沒有關於毒理的醫術。

謝清黎打算去客棧找洛太醫,便推辭了程續之的邀請。

等他們離開後,謝清黎也打算出門。

沒想到正好遇上昭恆長公主前來。

昭恆身穿一身絳紅色的貼身馬服,翻身下馬時的身姿矯捷瀟灑。

端的是一派英姿。

她看到門口的謝清黎,眼中立馬閃過一抹驚豔。

笑著上前,聲音放緩了不少。

“謝大人這是要出門?那我可巧,正好有事要找你。”

謝清黎疑惑地眨眼,側身請她進門。

“長公主找我有何事?”

她似乎和這位夏國公主,並沒有什麼交集啊。

花滿蹊正坐在大堂裡給自己的蠱蟲餵食,見狀也收起了蠱蟲。

生怕嚇著這位尊貴的女子。

昭恆進了屋,也不繞彎子,開門見山。

“今日宮門口出現了一個鬼鬼祟祟的男人,侍衛去問,他說自己是你們殷國的太醫,來參加毒科比試的。他形跡可疑,問話又驢頭不對馬嘴,我便來問問,此人是不是殷國人。”

謝清黎和花滿蹊對視一眼,兩人面上都是茫然。

大殷的太醫?

他們都知曉了比試延後的訊息,怎麼會跑到宮門口去?

花滿蹊搖搖頭,“大殷的太醫一個不少,那人不知是什麼心思,想冒充矇混的吧!”

謝清黎也點點頭,剛想說話,卻突然愣住。

大殷太醫,不知曉比試延後的訊息……

糟了。

是洛太醫!

他一定是擔心謝清黎輸了毒科比試,乾脆豁出去了,現身想要幫她參與比試!

謝清黎站起身,焦急地道:“他、他的確是我們大殷的太醫,只是、只是前幾日出去辦事了,昨夜才趕回來,還不知道比試延後的訊息。”

花滿意嚥下滿腹疑惑,不明白她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昭恆訝然地啊了一聲,“那你們誰隨我同去,將人領回來。”

謝清黎點點頭,“勞煩長公主了。”

昭恆狀似無意地掃視了一眼,見大堂裡再沒別人,眸裡多了一絲失落。

花滿蹊和謝清黎讓人準備了馬車,跟在昭恆身後,前往皇宮。

在馬車上,花滿蹊悄聲詢問。

得知了洛太醫也來了夏國,才明白那個人是誰。

一路到宮門口。

昭恆端坐馬上,服侍把手宮門的禁軍侍衛。

“先前抓的那個人,現在何處?”

禁軍侍衛拱手回報:“稟殿下,毛統領說此人居心不良,恐要行刺,將人押送去了詔獄審問!”

昭恆點點頭,沒再多問。

謝清黎聽得清清楚楚,猛地攥住了花滿蹊的手。

“詔獄?洛大人年事已高,如何經得起詔獄審問?”

花滿蹊皺起眉,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

昭恆長公主轉述了一遍,領著謝清黎她們,一起前往詔獄。

走在路上,長公主無奈嘆氣。

“你們這位太醫,也不知怎麼想的,如何問都不肯說出姓名。實在怨不得禁軍統領起疑。”

花滿蹊乾笑了兩聲,“出門在外,謹慎些總是沒錯的。”

昭恆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謹慎到我們皇宮來了?他可真是個有意思的人。”

謝清黎滿心擔憂,實在沒有多餘的心思說笑。

不多時,馬車外又響起昭恆的聲音。

“你們殷國的男兒,也挺有意思的。”

花滿蹊啊了一聲,瞥了謝清黎一眼,故意詢問,“殿下說的是哪位?我們大殷這次來了不少男子呢,光禁軍就有一百人!”

昭恆咳了一聲,“就是那個姓蕭的……還有皇族那個竺郗,都能算得上風姿卓絕。”

花滿蹊朝謝清黎擠擠眼。

看得謝清黎嘴裡發苦。

無論走到哪裡,蕭珩總是耀眼奪目。

謝清黎心裡突然就生出了深深的疲憊感。

馬車很快就停到了詔獄門口。

謝清黎見到洛太醫的時候,他剛被扔進牢裡,正準備要上刑。

有昭恆長公主出面,洛太醫還是平平安安地出來了。

接了洛太醫,謝清黎懸著的心才算放下來。

她真心實意地同昭恆道了謝。

昭恒大度地擺擺手,“不必客氣,既然人沒事,我就放心了。對了,險些忘了同你說,後日要比試兩毒、蠱兩科,謝大人可別忘了。”

謝清黎點頭應好。

送走了昭恆,謝清黎才回身看向洛太醫。

他在詔獄裡雖然沒受刑,但也被人踹了好幾腳。

此時扶著腰,額頭上鼓起一個大包,神色萎靡不振。

謝清黎又心疼又好笑,扶著他上了馬車。

“您怎麼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狽啊?他們問了,您照實說就是了。”

洛太醫揉了揉腰,低低地嘆了口氣。

“這不是發現比試延後了,怕老程他們知道我也在,才不敢透露姓名嘛。”

結果鬧了這麼一通,只怕也瞞不住了。

謝清黎搖了搖頭,好笑地問道:“那您要不要見他一面?”

洛太醫的動作一頓。

“老程知道了你的師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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