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珩和謝清黎一起回了西院。

在他將她打橫抱起,踏上臺階時,謝清黎想起了蕭月然教的,要學會撒嬌示弱。不知道為什麼,她沒有告訴蕭珩,自己已經能看見了。

感受著蕭珩堅實的臂膀,她覺得有點心酸。

陸若檀輕而易舉就能得到的,她只有在瞎了眼,什麼都看不見的時候,才能分到一些。

就跟蕭珩這個人一樣。

進了屋,蕭珩才把她放下。

他颳了刮謝清黎的鼻樑,有些好笑地說:“還在生悶氣?你現在氣性怎麼這麼大了。”

謝清黎輕輕白他一眼:“我就是小氣,你不喜歡還叫我回來幹什麼。”

蕭珩低笑出聲,喉結上下滾動,有種莫名的勾人。

他的手掌順著謝清黎的腰,一路緩緩往上,握住了她的後頸。

“你身上的傷還疼嗎?這些天都沒有給你換藥,我看看長好了沒有。”

謝清黎的臉瞬間像熟透的蘋果,紅得誘人。

“你是流氓呀!大白天的,腦子裡都在想什麼呢。”

蕭珩眉眼間多了幾分促狹:“我們清黎看著一本正經,思想怎麼這麼齷齪?我是怕你在外面,自己不上心。”

謝清黎咬著唇,內心掙扎了半天,羞澀地訥聲道:“那,那你不許胡來。”

這些天在郡主府,沒有蕭珩幫她換藥,她又不習慣讓外人近身,的確沒怎麼認真塗藥。

她到底是女子,打心底裡還是害怕留下一身可怖的傷疤的。

蕭珩眸色加深,低低嗯了一聲。

謝清黎背過身去,脫掉外衫,只留了肚兜,露出身上的傷痕。

蕭珩的呼吸重了一些。

他的手掌輕輕撫過謝清黎的後背,所到之處都泛起淡淡的粉色。

謝清黎羞赧地問:“有很多疤,是不是很難看?”

蕭珩聲音發啞:“不難看。”

她的面板白皙膩滑,被火燙傷後,新長出來的皮肉泛著淺白色,不細看根本發現不了。

謝清黎被他的聲音撩撥得一陣酥麻,察覺出了他的呼吸加重,正要回頭,就被蕭珩從身後環住了。

熾熱的吻細細落下,落在她的耳後、脖頸,像是在對待最珍貴的寶物。

謝清黎腿腳發軟,靠在他的胸前,無力地嬌聲反抗:“你、你答應我不胡來的。”

溫婉中多了一絲嫵媚,端莊又妖嬈。

蕭珩懲罰地咬了咬她的耳垂,低啞的聲音呢喃低語:“夫妻間的事,怎麼是胡來。”

謝清黎被這滾燙的氣息燎得一顫,腦中一片空白,再沒有了抵抗的力氣。

他總是有辦法,三言兩語就瓦解了她心裡的委屈和埋怨。

衣衫盡落,屋內漸漸響起婉轉的嬌哼。

日暮西沉,謝清黎才悠悠醒來。

蕭珩坐在桌前處理公務,見她醒來,放下手中的事,倒了杯水走到床前,喂她喝。

謝清黎渾身痠軟,靠在他身上小口小口地喝著。

起身沐浴回來,蕭珩站在她身後,幫她塗抹祛疤的藥膏。

這一刻的時光溫馨靜謐,讓她覺得自己和蕭珩之間,好像從來沒有過陸若檀這個阻礙。

想起陸若檀,她突然出聲。

“今天在主院的時候,你為什麼不告訴祖父,我們要和離的事?”

在這個時候,她本不該說這麼掃興的話。

可是如果不問,她又怕自己是一廂情願。

蕭珩的手一頓,若無其事地放下藥膏,“祖父不會同意的,說出來徒惹他生氣,沒有必要。”

謝清黎攥緊領口,連自己都沒察覺的在意:“那我們……什麼時候和離,等到祖父同意那天嗎?”

“你這麼著急,會讓我覺得,真正想和離的人是你,而不是我。”

蕭珩眉眼微沉,唇角揚起諷刺的角度,“清黎,就因為你大師兄,所以你在我面前,連裝都不想裝了?”

“大師兄”三個字,就像一把刀,狠狠扎進謝清黎心裡,攪得她不能呼吸。

“你說什麼,你怎麼知道我的大師兄是誰?”

“去年年底,我找東西的時候,不小心碰亂了你的手札,裡面密密麻麻的,全都是你對他的思念。清黎,我是你夫君,你心裡卻時刻惦記著另一個男人,你把我當成什麼了?”

蕭珩幾乎用盡了所有的力氣,才控制住自己,不嫉妒得發狂。

謝清黎深深吸了一口氣,聲音發澀,“那陸若檀呢?你和我成婚五年,卻一直等著她回來。甚至她還沒有回京,你就急不可待地要跟我和離,給她讓位。”

大師兄在八年前,謝清黎十三歲的時候,就已經死了。她能做的只有反覆提醒自己,她的這條命是大師兄換回來的。

誰都可以忘了大師兄這個人,只有謝清黎不能忘。

她不過是在手札裡,懷念那個不再鮮活的少年,可蕭珩卻是實實在在的,跟陸若檀形影相隨,眉來眼去。

她難道就不委屈嗎?

蕭珩閉眼,壓下那股酸澀的怒意。

“所以,今明天你在祖父面前說的,要和我白頭偕老,舉案齊眉,都是假的是嗎?”

謝清黎別開頭,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發紅的眼眶。

她是真的想過,要和蕭珩琴瑟和鳴,和和美美地過這一生的。

但她的教養和自尊,她這一身的傲骨,讓她沒有辦法和陸若檀共事一天。

如果沒有陸若檀……

可惜沒有如果。

屋內一片死寂。

蕭珩渾身的肌肉緊繃,周身氣壓低得幾乎凝成實質。

他有些自嘲地想,蕭珩啊蕭珩,你拿什麼和她的大師兄爭?她當初是為了百年龍涎香才嫁給你的,你怎麼會以為她真的愛你。

“大師兄八年前就死了,我對他只是兄妹之情。”

謝清黎眼睛溼潤,有些哽咽。

蕭珩譏誚一笑。

八年前就死了,那他這些天看到的,那個跟在謝清黎身邊的那個男子,難不成是鬼嗎。

“十年前我去平都剿匪,行軍時遇到雪山崩塌,是若檀冰天雪地把我拖出來,徒步走了兩天兩夜,凍傷了肺腑,才落下喘鳴的毛病,我必須對她負責。如果我說我對她只是兄妹之情,你會相信嗎?”

謝清黎,不想再和他爭論下去。

拿大師兄和陸若檀相比,是對大師兄的侮辱。

她能做的,只有把他留在記憶裡,保留下那個清風朗月,意氣風發的模樣了。

第二天,謝清黎帶著年兒出門,去了京城裡最出名的簪寶閣。

在郡主府裡住了幾天,給元淨姿添了不少麻煩,謝清黎想買幾件首飾送給她。

進了簪寶閣,謝清黎挑了一支玲瓏點翠螽斯鑲珠銀簪,一支金累絲嵌紅寶石雙鸞點翠步搖,和一對藍白琉璃珠鑲嵌手釧。

看了一圈,再沒有什麼看上眼的首飾了,謝清黎就準備結賬。

就在這時,從簪寶閣的二樓突然響起一陣驚慌失措的喊聲。

“糟了,小姐喘不上來氣了!”

“快,快去請大夫!”

言情小說相關閱讀More+

長媳重生後,婆家全族墳頭草兩米了

大梨子汁

救命啊!團寵嫡女是作精

夜許繆

誰寄錦書

板栗GML

阿姨,你別這樣

讓我火一次吧